過來,又囑咐一番。
姜尚心中憂慮,他此來為地卻是如何抵擋殷商的大軍,見元始不肯明言,當即再復拜求。
元始輕嘆道:“你也不消憂慮,事到臨頭,自然會有異人相助。想那天數已定。周當代商,通天師弟尚欲支吾,終歸是一場空夢,你憂慮做甚?你可回去罷了。北海之地,有兩人等候,你出得宮門,無論何人叫你,且不可回頭,如此,你去罷。”
姜尚聽了。心中稍定,當即拜辭而去。卻說他出了玉虛,果聽人喊,奈何他心中有事,只是不理。
不想那人長嘆道:“姜尚你忒薄情而忘舊也;你今就做丞相,位極人臣。獨不思在玉虛宮,與你學道四十年。今日連呼你數次,應也不應。”
姜尚聽了這話,心中也動,便住了腳,扭頭看處,但見:上青巾一字飄。迎風大袖襯輕梢;麻鞋足下生雲霧,寶劍光華透九霄。葫蘆裡面長生術,胸內玄機隱六韜;跨虎登山隨地走,三山五嶽任逍遙。卻是師弟申公豹是也。
申公豹與姜子牙見禮罷,當先道:“師兄往哪裡去?”
姜子牙道:“我自往西岐去,輔佐明主。”
申公豹搖頭嘆道:“師兄說得是甚話。師弟不才,敢問師兄,何為明主?”
姜子牙此時已將元始言語忘於腦後,撫掌大笑道:“師弟卻是考較於我了。先不說鳳鳴歧山兆應真命之主,單說這明主當德配堯舜。仁合天心。”
申公豹點頭輕笑道:“師兄所言不錯,但不知師兄可曾聽過一句話?”
姜子牙心中微動。點頭道:“不知是甚話?”
申公豹搖頭輕嘆道:“師兄可曾聽得下界小兒言道,‘都道天下出明主,殊不知,興,黎民苦,亡,黎民苦。’如今成湯子孫雖然失德,但還未到天怒人怨之時,可師兄偏偏一意孤行,要輔佐西周取而代之,如此這般,豈不是徒增殺孽?我不知師兄為了人間富貴,將天下蒼生置之於何地?”
申公豹這番言語,說得端地在理。如今這紂王充其量只是不理朝政罷了,也不見得有什麼惡行。所殺姜王后,逼反武成王之事,固有過錯,但也有佞臣的功勞。若是由聞仲好生輔佐,也未嘗不可以改惡向善。
姜子牙素慕天道,當日下山,已是老大不願,如今聽了申公豹之言,心中頗有感觸之意,一時間,竟然躊躇起來。
申公豹見姜尚意動,心中暗喜道:“師兄,我觀你也是良心未泯之人,你莫不如燒了這封神之榜,同我同入朝歌,輔佐紂王,導其向善,如此,功德可稱無量。何必弄得天下兵戈四起,以至於生靈塗炭?”
姜子牙聽了,真個拿出封神榜來,只是此物乃是元始所贈,一時間不由得猶豫不決。
正在此時,忽一人趕將過來,大聲喝道:“申公豹,你幹得好事情,把你這該死孽障!你怎敢把言惑弄姜子牙,使他燒燬封神榜,令姜子牙保紂滅周,這是何說?該到玉虛宮,見掌教老師去了好。”正是南極仙翁。
申公豹聞言,面色微變,有心以言相抗,不想南極仙翁又復喝道:“你有何本事,居然敢揣測掌教老師之意,如今尚敢支吾不成?”聲如雷霆,轟轟做響。
申公豹自知不敵,不敢回言,上了白額虎,指著二人道:“你們去罷,我自保殷商,一地哭,強如天下哭。”言罷自去不提。
南極仙翁又將姜尚好一通埋怨,怪其不聽元始之言,又恨聲道:“你也糊塗得緊,那紂王若是能以善言相勸,我等何必費如此氣力?那殷商滿殿之臣,其中賢臣眾多,怎地不見半點作用?”
聽得此言,子牙方悟,也不再多言,徑回西岐去了。於路上又收了清福神伯鑑,途經北海,撞上了龍鬚虎,也將其收入門下。迴歸西岐不提。
卻說這申公豹心中惱恨元始偏心,他心中本想化解一場兵戈之苦,救黎民於水火,也好成就一番善果,不想被人攪和好事,又被人好一番羞辱,他心中惱怒之下,也不遲疑,急去那十島三山,尋那有道德之修士,要助其壞西岐之好事。
姜尚回了西岐,尚未做定,忽報門外有兩個道人求見,急命引入,但見左首一道人帶扇雲冠,穿水合服,腰束絲絛,腳登麻鞋,自言乃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門下,姓楊名戩;奉師命特來師叔左右聽用。右首一人,相貌堂堂,自言乃是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門下韋護,特來助師叔一臂之力。
姜尚大喜,尚未鬆口氣來,門外又來一道童,卻是黃飛虎之子黃天化,奉師父之命,前來助力。尚未完,又來一人,自言乃是懼留孫門下弟子,名土行孫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