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隨雲的臉一下子變了顏色,他冷哼一聲,淡淡的道:「文地不成,要來武的嗎?你倒是挺現實的。」
河伯冷冷的回道:「真人,我不會理會聖人們在大地上如何作為,我只負責黃河,我不會讓人在我這裡興風作浪。」
李隨雲突然笑了,笑得很甜,他眼中多了絲感慨之意,微微搖頭嘆道:「你很講原則嘛。不過這年頭將原則是很難辦的,尤其你面對地人是比你強大很多的存在。你這種行為,可以被理解為不知進退。畢竟你的主子也不敢得罪我。」話音未落,一股寒氣猛的衝將起來,河伯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只覺得自己周身一陣冰寒,他已經被凍住了。
李隨雲看了眼前的冰陀一眼,眼中滿是笑意,微微點頭,隨即輕哼了一聲道:「你放心,這東西能困住你三個時辰。三個時辰之後,自然解凍。以你的神通,這東西對你沒有什麼損害。」說罷,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略顯渾濁的河水,輕聲道:「共工,我來了,來放你出來了。」
第三卷群修大戰凡間地,只顧今朝忘明朝 第二十章因果糾纏何時了,都言放下豈知難
李隨雲信步上前,看著滔滔黃河,輕聲道:“兄弟,我來放你出來了。”
那黃河彷彿受到了什麼震動一般,頃刻間變得沸騰起來,巨浪滔天,激流碰撞如雷,聲勢端的駭人。
李隨雲見了,心中也自惻然,這共工乃是巫門十二祖中唯一的倖存者,無論是刑天、相柳、雨師,又或是后羿,以及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六道王,他們都是巫門的傳人,而非巫祖,兄弟姐妹離自己而去,自己芶活於世,坐看門人被害,巫門衰落,這種感覺,絕對不好受。對於共工這種個性極強的人來說,更是難以接受。
輕嘆了口氣,正個人向黃河之中落將下來,隨著他的身形下落,略顯渾濁的河水離開想兩側分將開來,猶如一股巨大的力量一般,雖然河水還在流淌,但以李隨云為中心,一個直徑達十米的空間沒有一滴水。
落入黃河河底,但見共工盤膝而坐,見了李隨雲,面露微笑,輕輕點頭,輕笑道:“道兄別來無恙。我於此地,也聽得道兄的威名。一番辛苦,又將自己的名聲敗壞得一無是處,道兄果然不負一番苦心。”
李隨雲聽罷,搖頭感嘆道:“縱橫天下億萬年,更無一個知心人。想不到到頭來,還是你瞭解我。”
共工搖頭嘆道:“你這傢伙,直到此時方才想起我來。想我被押到此處,從來算來,便是少說,怕也得有萬年之久。更無一個相知之人來望我。天可憐見,我卻是破落的鳳凰不如雞,人情冷暖,可見一斑。”
李隨雲聽了微微搖頭嘆息,眉頭輕皺道:“你這傢伙,好不知道事理。你被羈押在此處,又有幾個人知道?何況和你走得近的那些修士,如今還能剩下幾個?至於我。若是來看你,可謂一牽動而發動全域性,哼哼,時候未到,你讓我怎麼辦?如今好了,你出得此地,天下間再無羈絆。”
共工聽罷大笑道:“道兄,此時的你。才像真正地你。我們是什麼,是頂天立地的上古大神,你更是神通廣大,萬劫不滅的聖人,我們要那麼多的顧忌幹什麼?韜光養晦,龍潛深淵,為的就是一朝翻天覆地,改變這花花世界。”
李隨雲聽罷,仰天大笑道:“既然如此,你還等什麼?”
共工聽罷。也仰天大笑,聲如雷霆,轟隆隆的滾向天邊。他猛然起身,但見周身,突然現出暗金色的鎖鏈。帶出了嘩啦啦的響聲。
共工看了一眼周身地鎖鏈,面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頗有些不屑的意味。他看了一眼李隨雲,淡淡的道:“這東西別看他賣相不錯,但想壓制住我,卻也沒有那麼容易。若非是你。我斷不至於平靜的呆在這裡。”
李隨雲搖頭輕笑道:“你試試看就知道了。”
共工放聲大笑,猛的舒展四肢,那些鎖鏈猛的繃緊了,瘋狂的向下拉著,用盡了全部的力量在束縛、壓制著共工。
共工哈哈大笑。看著李隨雲,顯然對這東西全不在意。他猛地用力,用力向上掙扎著,但隨即,那暗金色的鎖鏈發生了變化,讓人感到驚訝的是,那些鎖鏈上居然浮現出大量的符文,而且隨著共工力量的加大而不斷的增多。從這上面看來,鎖鏈竟然沒有一絲一毫鬆懈的架勢,後勁比起共工要足得多。
李隨雲面露微笑,看著滿面驚訝,奮力掙扎的共工,笑容愈來愈濃,他心裡清楚,若這鐵連如此容易便可以掙脫,那幾個聖人也不會放心任由這東西來束縛共工這個惹下了天大禍事的傢伙。
共工顯然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