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杯酒相邀,喝得正自高興。忽見通明殿靈官入見,心中微動,卻將手一揮,斥退了舞蹈地眾仙子,手中捏著一尊酒。卻又笑道:“通明,你怎地到此?你在外面當值,卻也辛苦,天庭如此康泰,你功莫大焉。來來來,喝一杯。”隨即吩咐左右賜酒。
通明殿靈官遜謝道:“臣不過是盡忠職守,奉陛下之命罷了。不敢居功。”言畢,接過酒爵,連飲三杯,決不拖泥帶水,引了眾仙一陣喝彩。
靈官見昊天帝興致極濃,心中微動。卻又施禮道:“陛下,適才南天門的天將報說人族使者已至天門之外,稱求見陛下。如此大事,微臣卻是不敢隱瞞,特來報於陛下,聽候聖裁。”
昊天帝聽罷,微微沉吟,他身邊有靈根仙,為人卻是老成,又被天帝寵信,他急揮手,讓那些兀自吹拉彈唱不休的天庭樂師安靜下來,一時間,原本歡歌笑語的天庭靜到了極點。
昊天帝沉吟良久,右手卻是不經意的一點一叩地叩著,過了好一會,他看向諸人,淡淡的道:“你們怎麼看這件事?大禹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他卻是打的什麼主意?”
有精明的天仙立刻出言道:“陛下,人族雖然勢力衰落,只能用苟延殘喘來形容,但所謂百足之蟲,至死不僵。。他們依然有一定地實力。雖然比不上天庭,但若是拼死一戰,也能給我們造成不小的麻煩。他們此來的用意,卻是不好推測。”
靈根仙沉吟良久,低聲道:“陛下,若臣料得不錯,人族打的怕是徵求陛下意思的主意。”說到此處,他卻又似醒起什麼一般,重重點頭道:“定是如此。”
昊天帝之所以看重靈根仙,固然因為對方恭順,同時也看重對方的才能,聽他如此說,點頭道:“說說看。”
靈根仙眼中精光閃爍,淡淡的道:“陛下,大禹身為人族之首腦,凡事自然要為人族考慮。他本是靠治水而成名,以治水的功績,而成為人族地首腦。若我所料不錯,他當在水患上下工夫。
如今大地水患已平,唯有水族為其掣肘,不時騷擾、消耗人族的實力,制約人族的發展。以大禹的精明,斷然不會容忍水族如此作為。
可水族本為天庭部屬,雖然具有極強的獨立性,但依然為天庭的屬臣,若是隨便出手,怕是要得罪天庭。這對於一心成就不世功業的大禹來說,顯然是不願意面對地。他當是徵求陛下的意見。”
昊天帝聽罷,用手捏著眉心,淡淡的道:“水族本為天庭附庸,況且他人族自燧人氏起,便開始大肆捕殺水族,難道還不興水族捕殺人族嗎?似這等邏輯,卻是什麼道理?他還要徵求我的意見,著實可惡。”
靈根仙見天庭諸仙盡露輕蔑之意,微微搖頭,急起身道:“陛下不可如此,人族徵求陛下的意見,卻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陛下不可放過啊!”
昊天帝看了一眼左右,微微笑道:“為何如此,你且說來聽聽。”
靈根仙眼露精光,慢慢地道:“陛下,如今天下大勢,卻是變幻多端。四聖已在人族有了不小的信徒,但因為巫門依然強大,所以還拿人族沒有什麼辦法。不過他們和人族的關係,也比以前密切得多。
而水族雖然為我天庭的臣屬,但因為鱷神已為大聖,卻是神通廣大,漸有不服我天庭調遣之意,更兼其手下妖兵眾多,已成尾大不掉之勢。依臣之見,他們的威脅,卻要比人族之威脅,大上幾分。
現如今人族來此,當徵詢陛下的意見。若臣所料不錯,便是陛下不允,人族怕也不會在乎,畢竟有四聖人為他們撐腰。陛下不如將其召將進來,好生問詢。任人族與水族相鬥,陛下卻從中取利,此方為上策。”
有巨靈神將聽了這話,卻不禁變了臉色,起身喝道:“靈根仙。你說的卻是什麼話!難道天庭對付不成氣候的水族,還要藉助人族之力不成?你卻是出些餿主意,若真按你那計策行事,卻將我天庭地臉面。都丟得盡了。”
靈根仙眉頭一皺,隨即輕聲笑道:“你卻是精明,似你這般打算,卻要將天庭好容易恢復的元氣,再損耗了!鱷神手下的兵馬,實力卻是強橫,雖然比不上天庭的精銳,但十個妖兵。起碼也能和一個天兵拼可旗鼓相當。
他手下有一百五十餘萬水族軍將,其中精銳之兵,也有十餘萬眾,若憑天庭一己之力,卻不知道要耗費多少人馬。你難道想讓天庭將士的鮮血白流嗎?”說到這裡,靈根仙卻是氣得鬍子都動了起來。
巨靈神將恨聲道:“大丈夫對敵而戰,有死而已。似你這般說。難道我天庭還比不上那些水族之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