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
說到這裡,截教門下弟子都明白了通天的心思。能讓他如此憤怒,對方自然又有了什麼心思,這也難怪,西方教統治的地盤下,土地雖然稱不上貧瘠,但人性卻又古怪,忽善忽惡,讓人摸不準頭腦。更有一般奇怪之處,那些人的根骨卻又差了許多,和東土炎黃一族之人相比,適合修煉神通的,卻是一比十,如此大的差距,也難怪打東土的主意了。
通天氣性也大,他看了一眼門下弟子,卻又恨聲道:“東土,乃是東方人的東土,自有我們執掌、教化,何時輪到西方教來這裡?如今大禹的繼承人益。和大禹地兒子啟不和,雙方不能相服,大禹去後,他們少不得一場大戰。如今闡教幫定了啟,而西方教也找上了益。卻都打著入主人族的主意。”
靈牙仙突然笑道:“老師,如今仙界卻流傳著幾句話,不知老師可曾聽過?”
通天眉頭一擰,喝道:“什麼話。你且說來。”
靈牙仙笑道:“洪荒破碎重霄靜,大地波濤浪不平。世人都道君王好,不知君王位不寧。你爭我奪百十載,家傳天下勢難改。只嘆東、西心意重,竹籃打水一場空。”
眾仙聽得這話,都不由得笑起來。這番話說得卻是好笑,倒似打油詩一般,也不見得有什麼難猜之處。眾人一想,便即明白過來,這分明指的是當今的形勢。
靈牙仙笑道:“當日我聽得這幾句話,卻也感到好笑,只當是哪個仙人閒來無事,隨便弄來磨牙的。可如今開來,這幾句卻和當今天下之局勢大為相似。若按這幾句話上所言。只消由闡教和西方教鬧去便是了,到頭來,他們都是白忙一場。”說到此處,他不由得舔了一下嘴唇,看了通天一眼。
通天地眉頭微皺,顯然心中也在盤算這事。過了好一會。方才點頭道:“這幾句話出自何處,你們可曾知曉?”
諸仙有聽過這話的,卻都臉露茫然之色,盡道不知。
通天眉頭擰得愈緊,卻又推演天機,過了良久,眉頭竟擰得如同一個巨大的疙瘩一般,面容頗為不悅。
龜靈聖母見了,卻又壯著膽子道:“老師為何事憂慮?難不成這幾句話有什麼玄虛不成?”
眾弟子聽得這話,莫不變色。若是普通的修士還好,若是此事還惹上了別的聖人,那卻可大可小,散播這流言的聖人,卻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不過想來此人所圖非小。
通天淡淡的道:“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如果說清虛師弟說出這些話,我倒有七分相信………畢竟他神通廣大,極擅推演天機。可這話若是別人說的,他們地心思,卻也值得推敲。也罷了,你們都回去準備罷。若是西方教真敢入主東土,我少不得和他們理論一番。你們卻要做好準備,免得到時候慌亂。”
眾弟子齊聲答應,自去準備不提。通天卻又看向東方,眼中也多了絲笑意:清虛師弟,你和我言道,反對西方教入主東土,我卻要看你有什麼好辦法了。
浮雲島此時,比起金螯島來,卻又更危險十倍。
李隨雲和別人不同,他並非不認同西方教,只不過,他對於西方教的某些教義,卻又持反對的意見。就如同儒家思想一樣,孔子也並非一味的寬容,也沒有刻意的貶低其他的技巧,只不過被後人給誤導罷了。
聽得西方教又來打東方的主意,他顧不得閉關,卻急匆匆地衝將出來,眼中滿是怒火。待聽得門下將事情說得明白,他臉上的怒意,卻又消失不見。
青雲身為最小的弟子,卻是長伴李隨雲身邊。他見得李隨雲這般模樣,心中愈發驚駭。清虛道人並不像別的聖人那般大度,在力量和詭計面前,他更傾向於後者。像這樣的人,卻不需怕他們發怒,若是等他們不怒了,那才是最為可怕的。他曾暗中總結了一句話,不怕清虛怒,就怕清虛笑。
李隨雲此時心中卻似寒冰一般,他沉吟許久,卻又長嘆一口氣,眼中精光一閃,身前卻現出三朵蓮花。
這三朵蓮花,一朵漆黑如墨,深邃得緊,一眼看去,卻似連靈魂都要沉淪其中。一朵潔白如玉,散發著一絲聖潔,也散發著一絲溫潤。第三朵蓮花最為古怪,這東西灰僕僕地,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就像一個普通的石頭雕刻地蓮花,沾染了不少的灰塵一般。
這三朵蓮花。卻有著不同的含義。白色的蓮花,帶表了李隨雲性格中光明的一面,黑色地蓮花,則代表了他性格中陰險的一面,灰色的蓮花最為神秘。卻是他叛逆的一面,對一切固有秩序地否定。
青雲還是第一次看到李隨雲現出這三朵蓮花,他知道,李隨雲一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