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精子眉頭一皺,點頭道:“老師,那刑天三個,乃市太古大巫,神通廣大,若沒有清虛師叔的首肯,他們怎能有膽量入那紅塵?怕是清虛師叔此時便打那人族的主意,先派他們幾個去探路子,在人間作好準備,只等那封神之人出來,卻又搶先下手,將其掌握在手中……”
清虛道德真君眉頭微皺,也點頭稱是道:“清虛師叔神通廣大,又慣會推演天機,他卻是那無利不起早,出手必得三分利的人,如今他定然有什麼主意,又或是看到了好處,方才會如此。”
元始輕笑道:“清虛是我師弟,他的為人,我又豈會不知?不過一切自有天數,似他那般,妄圖扭轉天道,到頭來,終是一場虛幻,白費心機。那三個大巫雖然神通廣大,但你們也不弱於他們。只管和他們動手便是,也不必給浮雲島留什麼情面,直接下重手。若是他們丟了性命,只能怪他們學藝不精,便是清虛師弟也沒道理站出來理論。”
三個金仙聽了這話,均知道元始對李隨雲這般動作頗不高興,否則斷不至於在這種敏感地時候,讓自己大開殺戒。清虛真人是出了名的護短,若是真惹怒了他,少不得一場大戰。不過既然元始願為諸仙后盾,他們卻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這幾個金仙卻又將隨身的法寶收拾停當,隨即駕起祥雲,直奔黃河而去。他們雲速既快。不過片刻,便到得黃河。但見便地泥濘,尚有不少因大水退後而留下的魚蝦,正在水坑中掙命。還有一些留在岸上地屍體,一個個盔甲尚完全。這般景象,卻是慘烈,讓人心生悲意。
懼留孫眉頭緊皺,低聲嘆道:“世間最無情者。非水、火莫屬。巫門大聖,為區區幾個人間君主,居然把出這等毒手來,不是太兇霸點嗎?真真是有些大材小用的感覺。這般作為,卻也惹人鄙夷。”
清虛道德天君恨聲道:“他們這般作為,目地卻不在此,怕是打著敲山震虎的目的。他們這次出手,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遭了水患。若是他們再斬下人君地頭顱。以號令四方,天下間,還有哪個部落敢和他們較量?如此一來,他們只不過弄了場水患,卻又得了天下,這買賣卻是做得過。”
懼留孫面色頗不喜悅,看了一眼大地。卻又恨聲道:“太康真是爛泥扶不上牆的廢物。當年啟何等英明,手下精銳無數,號令天下,莫敢不從。可這太康,挾啟之餘威,得大夏全國之精銳。比啟大年,也不知道要強大多少,居然被人暗算,又被人追殺,真鎮是丟了外人君的麵皮。”
赤精子搖頭嘆道:“我們便是再感嘆,也沒有什麼作用。那幾個大巫,一個比一個精明,他們斷然不會給他留下活路,我們若在遲疑,怕是他性命都不能保住,他縱有千般不是,也待我們救下他性命再說,若是耽擱了時間,害得他丟了性命,老師少不得一番見責。”
懼留孫和清虛道德真君點頭稱是,三人復又駕起雲,順著車轍蹄印追將過去。
卻說太康得十個宮廷修士為其抵擋追兵,他卻帶著五個大將,三五十僥倖逃得性命地軍卒,沒命地向都城逃竄。都城最起碼有十幾個大巫,又有數千精銳,還有高牆保護,到得那裡,最起碼有些安全感,不像現在一馬平川,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殺出一撥敵人。
一行人行得迅速,卻也不體恤馬力,一味的催促戰馬,連奔出百十里路程,一個個累得面色蒼白,喘息不定。
太康雖然勇武,但這幾年的逍遙,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哪裡比得上手下的精銳。如今連奔百十里,卻是被人追得急了,也是憂心自己的性命,方才有這般舉動。如今眼見得後面不曾有追兵,他卻又鬆了口氣,疲憊之意上湧,登時軟倒在戰車之上。大將水見太康如此,急湊到戰車前,勸道:“陛下,我們雖然跑出百十里,但在修士、神仙面前,也不過片刻功夫罷了。萬不可在此時洩勁,萬一被他們追將上來,我們想跑,也跑不掉了。”
太康聞言變色道:“你是糊塗了還是怎麼著,我們跑出這麼遠,不好好休息一番,如何能有繼續跑的力氣?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我們粒米未進,如何還有力氣?若是這般,那幫混蛋追將上來,我們也沒有足夠的氣力想爭,只能白白送死。你安得卻是什麼心?”
太康正訓斥間,猛的聞到了一陣香味,卻是烤肉地味道。他本就飢腸轆轆,聞得這般味道,口水不自禁的流將出來,他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急忙怕起來,快步趕將過去,眼中滿是欣喜之意。
這五個大將也聞到這香味,他們肚裡也飢了,一個個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急匆匆的跟將過去。他們想得卻也簡單,想是附近有哪個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