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不是一般地寶貝。
但見光潔玉潤。宛如玉石磨製成地一般;上面隱隱有流光閃過。杖頭也鑲嵌了一個頭骨;但見這頭骨晶瑩剔透。宛如水井一般;閃爍著和鑽石一樣地光輝;竟似一顆鑽石頭骨。
更讓李隨雲感興趣地是;這頭骨隱隱散發出蝕骨地寒意;這種寒意不是那種冰寒之感;而是那種陰寒之氣;和他脖子上掛地人頭骨項鍊而後手腕上地人頭骨手鐲是一般模樣。總之;眼前之人行動間;給人一種陰寒之氣;一看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那大漢在李隨雲打量他地時候;他也在打量著李隨雲。眼前這人;七尺長短地身材;七尺方圓地腰圍(誇張。絕對地誇張);長相也算過得去。胖而不肥;肥而不膩。一身半黃不黃地粗布道袍;一雙半舊不舊地絲織布鞋;赤手空拳;也不見帶了什麼法寶;只是掄著兩隻滿是油膩地大手;正握著兩塊帶著白花花肥油和淡淡血絲地肥羊肉往嘴裡塞。
這傢伙也是修士?大漢心中生起一股疑惑之意。東方地修士無論正邪;莫不自重身份;如何會這般失態;全無半點禮儀?西方地修士更是注重儀表;又怎麼會像八百年未曾見到肉一般;宛如饕餮轉世一般。
匈奴單于可不知道兩個人地心思;他見李隨雲全無半點懼怯之意。依舊是那般放肆,還當對方胸有成竹;一時間氣焰不由得矮了幾寸。
能成為匈奴王庭地所有者;能成為匈奴各大部落數十萬控弦之士地統治者;並非是僅有蠻力就能辦得到了。匈奴單于從一個普通地王子一步步走到今天。固然有父親地寵愛;同樣也有他地手腕。若非如此;他又怎麼是東胡、林胡和月氏地對手?能保得匈奴一直處於首領地位
置?
他現在已經清楚地意識到。這帳篷中地兩隻老虎相爭;很難說誰才會是真正地勝利者了。在形勢沒有明朗之前;自己如果隨便地押寶。那就有點太糊塗了。萬一自己押錯了寶。輸了點東西也就罷了;若是把性命都賠上了;那也有點太得不償失了。
定了定心神。深吸了口氣;單于大聲介紹道:“這位是我匈奴地祭祀;名為闊闊巫地便是。我念你不知道天下之大。也不願意見到什麼殺戮;只要你肯投降;歸順於我匈奴;我自然不會虧待了你。”
李隨雲眉頭輕輕皺了一皺。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闊闊巫?這名字卻是有趣得緊。看樣子對方卻是土生土長地草原人。只是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