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走一趟罷。”
妹喜心中微微一動,面露疑惑之色,隨即又緩和了下來,恭敬的將頭點了一點。自去套上車輦,幾個侍女盡數登車,隨著他向媧皇宮去了。
古語有云:山中方一日,人間已數年。此語端的不謬。李隨雲隱居清虛天,不過數百年的光景,如今天界已是變了般模樣。但見所過之處,祥雲籠罩,瑞氣千條,有仙鶴珍禽點綴,又異草奇花裝飾。仙娥慢舞,金仙高歌,又有那金戈鐵馬,傲將雄兵,真個是祥和處勝似勝世,威武處盡顯威嚴。
李隨雲見了這般光景,也不禁低低的感嘆一聲,心中對昊天帝的好感,愈多了幾分。你道怎地?蓋因這般情景,比之當年群聖諸仙亂戰之時,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雖然還比不上當年洪荒時期,太一、帝俊統帥妖族管天那般興盛,但比起當年來,卻也強上不少。更何況當年乃是妖族一家獨大,而現在則是各族齊聚一處,稱得上百家和睦。
心中有事,他卻也無心觀賞這般美景,只是潛心思量日後的事情。畢竟和女媧娘娘在一處,卻又要多上許多是非。自己總不能只顧著自己的算盤,而不讓她參與到紅塵之中罷?
李隨雲愈想愈加煩悶,天知道這事情會發展到什麼程度,自己頭一次有這種無力感。如今她敢突然出手,若是自己轉世為人之時,她要再有什麼舉動,那自己豈不是全無防備?那時候可是自己最弱的時候,那可真是全無反抗之餘地了。
心中正思量間,車駕已停將下來,妹喜低聲在外面稟報道:“師父,媧皇宮到了。”
第四卷 第二十五章 代價
皇宮同前兩年相比,多了幾分宏大,少了幾分奢華。I李隨雲的目光愈加柔和。這一切,都讓人有一種親切的感覺,沒有一絲一毫的霸氣,這樣的居處的主人,又怎麼可能是那種喜好殺戮,樂於爭霸之人呢?
女媧娘娘似乎早就料到李隨雲要來此,已經烹好了一壺香茗,曲膝坐在榻上,見了李隨雲,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隨即做了個請的動作。
李隨雲毫不在乎的坐將下來。他倒是放浪形骸,直接側臥在榻上,盡情的舒展著雙腿,仔細打量著女媧娘娘。
女媧娘娘今天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裝扮得異常漂亮,也許用漂亮來形容還不夠貼切,確切的說,女媧今天的裝扮,不能用一個字來描述。
她的衣著異常華麗,但卻並不顯得浮華,反倒給人一種大方、得體的感覺。她的首飾雖然樣樣精美,但並非全無目的,搭配到一處,渾然天成,和整個人融為一體。人襯首飾,首飾襯人,並不讓人又她因首飾而顯得美麗的錯覺,也沒有首飾因為她而顯得精緻的感覺。
如果是普通人見到這一幕,自然會以為女媧娘娘不過會打扮自己罷了。但對於李隨雲這種從戰場上征戰、殺戮出來的老油條來說,從對方身上一處細微的地方推測對方的修為,已經成了本能。
像女媧娘娘這樣地打扮。哪怕是刻意為之,也是修為到了極點的表現。平衡,完美的平衡,對方居然能演繹出完美的平衡,這不能不讓李隨雲有點吃驚。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對方都符合天道的規律。想不到她的修為已經到了這種程度。進步好快啊。
李隨雲當然知道女媧娘娘這身打扮的目的。別誤會。李隨雲還沒有自大到女媧娘娘會愛上自己,特意這樣打扮。女為悅己者容,這句話在這裡失去了意義。他心裡清楚得緊,女媧這身裝扮,是刻意向他展現自己地神通。聖人之間,有些時候不需要太多的廢話。直接點出彼此的實力,是最合適的手段。
沉吟片刻,李隨雲當先道:“娘娘,我有一事不明,您是天下有德行的聖人,何必要自尋煩惱,入那紅塵之中?”
女媧輕笑道:“清虛聖人可是怪我當日暗中出手,趁你與準提道人相爭之時,奪了那定秦之劍不成?”
李隨雲眉頭微皺,眼中流露出一絲毫光。隨即輕哼了一聲道:“娘娘既然談躺然承認,心中自然已有了計較。想娘娘既為人族之母。位極尊崇,又無道統之事煩心。何必要勞心勞力?”
女媧眼望屋頂,但見上面白雲飄飄,宛如白雪相似,卻是幻術。女媧娘娘觀看天棚,過得片刻,方才輕嘆道:
“清虛道兄,我卻也不願意清惹紅塵之事。只是當年我等簽了協議,再不理會紅塵之事。將那下界之事,盡數交與那後輩處理。可如今千年未到。你們便將這話拋到了腦後,你們將當年諸聖所籤之協議看成何物?又將當年所說之話將於何地?”說到這裡,女媧娘娘眼中微露惱恨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