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等。
才剛看完,又進來一則,李圖發來的:找你有急事,方便的話回個電話。
塗苒看了看就給撥了回去,那頭有人聲有音樂,都不大,李圖笑嘻嘻的“喂”了一聲:“怎麼,不用陪你老公吃飯哪?”
塗苒問:“什麼事呀,請人吃飯沒帶錢,讓我給送錢去?”
李圖笑道:“我有那麼慫嗎?正經事,見面談越快越好。我在上上,你來不來?”
塗苒一聽是江灘邊上,不遠,又看時間還早,就說:“你幫我買瓶紅酒在那兒等著,別開封,我一會兒過去拿。”
走路去上上酒吧也就一刻鐘。
李圖遠遠的就衝她招手。
塗苒見裡面人影憧憧,周圍都是曖昧不明的年輕男女,心想這哪裡是談事情的地方,小子大概失戀了拿我解悶。
李圖手裡果然拿了瓶酒,仔細打量了她,說:“看來你今天挺高興。”
塗苒把玩著桌上的燭臺,覺得很別緻,嘴裡道:“說吧。”
李圖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就問她有沒有想過出來單幹,說是自己一直打算搞個公司,做醫療器械和實驗器材,走醫院和大學這兩條路。如今路子鋪的差不多,人脈也在疏通,已有了幾個潛在的單子,只是人手不夠,想來想去覺得塗苒為人可靠也有經驗,就有意拉她入夥。
塗苒聽他說了半天,不禁有些躍躍欲試。她知道李圖為人,平時嘻嘻哈哈沒個正形,做起事來卻很有心竅,有衝勁,也敢於投入。前景與合夥人都很誘人,只是她偏巧□乏術,能抓住生活裡的重點就不錯了,想來想去,不得不遺憾道:“我很想試試,但是最近沒那麼多精力和時間。”
李圖說:“怎麼?打算做全職主婦了?”
塗苒比劃了個“V”的手勢,笑呵呵的說:“啦啦啦,我有孩子了,以後要忙啦。”
李圖一愣,看了看她的肚子:“還是癟的麼?領養的?”
塗苒輕踹他一腳:“哪有那麼快,才開始呢。”
李圖“哼”了一聲,不說話。
塗苒奇道:“你這什麼態度?”
李圖嘆息:“純潔的女人又少了一個。”
塗苒又是踹他。
李圖躲開,點著她:“這做了母親的女人,往往有多偉大就會有多自私,為什麼?護崽嘛!為了保護自己的後代,她們會變得比男人更加入世,簡而言之就是越來越世俗,似乎這樣才能在社會上獨當一面。只要出現一點看似威脅到自己的後代小事,她們就會張牙舞爪嗷嗷直叫,以前的溫婉柔媚即刻消失殆盡,從此越來越中性化,這就是人類的動物性,因為她們要保證自己血緣的承傳。”
塗苒想了想,問:“這麼說來,結婚就是為了繁衍,愛情就是社會騙人繁衍的幌子,社會的作用就是確保物種的繁衍?”
李圖點頭:“孺子可教。”
塗苒懶得和他瞎扯,拿了紅酒,順了燭臺,打算走人。
李圖又點著她:“俗了俗了,居然還小偷小摸起來,你拿人家的燭臺,肯定也和你的繁衍問題有關係。”
塗苒心說,真是,原本打算趁著燭光晚餐,向陸程禹彙報孩子的事。她自己也覺著好笑,又把燭臺放回原處。兩人道了別,塗苒已往外走,李圖還在那兒說:“你還年輕,要什麼孩子呀,不如跟著哥哥我打天下去。”
塗苒笑著,衝他擺了擺手,信步而出。
夏夜晴朗,街燈璀璨,映著天邊低垂的圓月,像只煮熟的鹹鴨蛋的蛋黃,天氣漸漸的越來越熱了。
塗苒從有冷氣的地方出來,還沒到家就氳出一身汗,她索性放慢步子,買了只甜筒小口的吃。她如今小心翼翼,即使這樣的熱天,她也會將冰激凌在嘴裡含一會兒才嚥下。走到家樓下時她還沒吃完,剩下的冰激凌漸漸溶成濃稠的汁,順著甜筒下端溢到手上,黏糊糊的一團。她藉著旁邊小賣部裡的燈光,從包裡掏紙巾出來擦手,紙巾裡的纖維又一縷縷的粘上手指頭。她趕緊將剩下的冰激凌扔進垃圾桶,眼一晃,才注意到小賣部跟前站著兩人,似乎正看著自己。
揹著光,塗苒看不清,只知道是一男一女,都是高挑個子,那女的不知怎了,被人半摟著腰,腦袋斜斜的搭在男人的肩膀上。
那男的向塗苒招呼道:“回來了,正好正好。”
塗苒走近了些,才看清說話的人是雷遠,至於他旁邊的那個女人,她一看之下更覺得蹊蹺。
李初夏微闔的眼略睜開了些,不甚清晰的說了句:“你好,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