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雷遠又說:“先提醒你,那啥我大婚那天,李初夏會來,上回她請我,這回我得請她。你老婆來嗎?”
陸程禹想了想:“你自己給塗苒打電話,我這會兒叫不動她。”
雷遠笑道:“你直接說一聲不就得了,我跟她不熟。”
陸程禹瞧了他一眼:“你不想知道她同學現在情況?”
雷遠倒是一愣。
陸程禹繼續道:“你既然和她不熟,電話裡就更不方便問了。”
雷遠點著他:“你小子又誘導我,關穎知道了鐵定找你算賬,”隨即他嘿嘿一笑,“把你老婆也叫來,然後安排你倆和李初夏坐一桌。”
陸程禹微微皺眉:“你別亂來,她這人其實很敏感。”
雷遠嘿嘿笑了笑,沒做聲。
過後陸程禹還是尋著機會和塗苒說了聲。
果然,塗苒一聽就說:“雷遠是誰?我又不認識,他結婚關我什麼事。最近累,不想去。”
塗苒不願去,一是因為蘇沫,第二個,也是因為休完產假開始上班,家裡公司還有李圖那邊三頭忙。
另外,從年前到年後應酬也多,一來二去就沒休息好,累得慌。不光是工作上的應酬,還有親戚間的飯局,塗苒家裡親戚少,稍稍好些,陸程禹那邊陸老爺子家裡卻是人口眾多,一時是年夜飯,一時是尚健在的老太爺九十大壽,一時又是元宵佳節。陸程禹可以扯由頭推說工作忙不去,塗苒這個新媳婦不去卻是不好。再說,這也是陸程禹結婚以後在家裡過得第一個新年。況且孩子才出生,人家叫你去,也是衝著陸家長子嫡孫來的。
塗苒忙得焦頭爛額。
一到春節,平時多久見不著的人都往一塊兒奔,她和陸家那些親戚不熟,見了一兩次,礙於遠親近鄰一堆,親戚間的關係她一時半會兒未能全記下,只揀了幾個要緊的人物記了。例如陸程禹有個姑姑,在他父母離婚以後,對這孤兒寡母頗為照顧,陸程禹對這個姑姑也甚為敬重。再是陸家老太爺,這個是必須討好的人物,無奈老人家年紀大,即使錦衣玉食也難免耳背,塗苒說話聲音小了人根本聽不見,旁人就笑,叫她說話大點聲,可是塗苒實在不好意思衝老人家大聲嚷嚷,因而溝通起來相當困難。
偏偏這種時候,趁著陸程禹不在的當口,孫慧國相當喜歡在眾人面前夾槍帶棒挑她的刺。
孫慧國嫁進陸家近十年,前塵往事早已煙消雲散,她名下財產多,為人又精明厲害能說會道,該討喜的就討喜,該發威的就發威,看人下才碟子那套功夫很有殺傷力,況且親戚裡有不少人的子女在升學或工作方面得過她的好處,都領著她的人情,因而其地位在陸家早已根健基實。
塗苒自知不好在旁人跟前和她硬碰硬,不得已屢次忍了。等到孫慧國說道自家孩子頭上去,塗苒卻是再也忍不了。
孫慧國說:“生個兒子麼也沒什麼,現在人都喜歡生女兒,我認識的有錢人家裡,人家是生了女兒才擺酒席,生了兒子屁都不敢放一個,不貼心的東西別人不喜歡,都說兒子是養不家的賠錢貨。”
老太爺聽不見自是不會做聲,陸程禹他爸給老婆面子當然睜隻眼閉隻眼,陸程程為人老實也不敢說話。除此之外,滿屋子人都看好戲一樣瞧著塗苒。
塗苒說:“生男生女其實無所謂,關鍵是要教育好,教育不好了會出大問題,女兒還不是一樣讓人頭疼,比如說婚姻大事方面。”她給人留了面子,也沒直說,知道的人自是明白,孫慧國當即就不做聲了。
後來大夥兒又聊到到孩子上幼兒園的事,一致認為不能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旁人就問塗苒,打算把孩子送去哪個幼兒園。塗苒原本對此無所謂,只是隨口聊天,說,家附近有個雙語的,硬軟體都還行。
孫慧國馬上介面:“其實都一樣,無非是多敲點錢罷了,這麼點孩子就想著亂花錢,花錢還不是花他爺爺的錢麼。”
塗苒笑笑:“不管花誰的錢,最重要的是值得。一分錢一分貨,孩子小時候受的教育不好,長大了也只能像曉白那樣上個不咋樣的三流學校,真是可惜了。”
此言一出,四處靜悄悄,陸老爺子咳了一聲,忙把話題岔開了去。
這事就這麼過了,據陸程程後來說,孫慧國一回家就和老爺子又哭又鬧,痛訴塗苒的種種罪行。最後老爺子也給鬧煩了,大聲呵斥她說,你不先說人家孩子,人家會說你孩子嗎?都是當媽的人,要互相體諒。以後別給我沒事找事了。
陸程程一邊繪聲繪色描述先時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