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往回縮手。等抽手回來之後,發現手腕上居然出現兩道了傷痕。雖然並不深,但是卻擦破了表皮,已經滲出血絲來。
我見黑衣人攻擊態勢不減,而何胖子已經無暇顧及我。白悠悠又只對著我下手,還有那該死的神族弓箭手,不時地飛來幾箭,沒多會兒,我就感覺吃力得很,全身上下熱汗淋漓。
怎麼辦,難道我們這就算是交待在這兒了麼?
正想到這裡,我突然冒出一個念頭。我記得何胖子曾經教給我一招必殺技來著,絕境的時候可以準備發大招。
當然,這大招就是將后土的靈體跟我自己合二為一,將后土的力量灌注於體內,讓自己的心神與后土靈力貫通,操控后土靈體去對抗強敵。
以前之所以讓后土脫離我的身體存在,是因為我的道法根基不足以控制那種強大的力量,容易釀成戚月家滅族的那種慘劇。
當然代價是我也跟著元氣大傷。
不過這生死關頭,我也顧不上其他了。於是唸咒拈訣,將后土靈體收歸體內!
就在咒語念過之後,我頓覺一股強悍的力量從後背穿透過來,而周身也蔓延出一股熱意。
在那熱度直衝腦門之後,我感覺一股殺氣隨即氾濫而來。
手上的封狼刀隨心意反轉,一刀砍向白悠悠的胳膊。白悠悠吃了一驚,立即後退防守。此時,我突然覺得自己的四肢輕便了許多似的,手隨心意反轉,衝到白悠悠跟前連砍幾刀,刀刀致命,連我自己也都十分驚訝。
白悠悠沒多會兒便落了下風,只能招架。最後,一個不留神,被我的封狼刀削中了手臂,削掉一塊皮肉。
白悠悠吃痛,手沒拿穩,匕首便掉到了地上。
在這節骨眼上,我居然發起狠來,一刀砍向了白悠悠。雖然我避開了白悠悠的要害部位,但是這一刀還是結結實實地砍進了白悠悠的肩膀。
第一次砍人沒經驗,也嚇了我自己一跳,趕緊將刀收回來。
就在封狼刀收回之後,我發現白悠悠臉上痛苦之色不減,似乎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此時,我發現她脖子上突然鮮血噴薄而出。
我皺了皺眉,心想明明避過了要害,為什麼會血流不止?
白悠悠一手捂住傷口,吃驚地盯著我。可沒多會兒,我居然見她直愣愣地倒了下去。
“死,死了?”我吃驚地湊上去,見她臉上定格著驚愕跟痛苦的表情。
我盯著封狼刀上的血跡,不由驚覺我好像是一刀砍中了白悠悠的頸部大動脈。
雖然說偏離了幾分,但是封狼刀在我的道法催動下,居然發揮了十二分的威力。
這一下,還是造成了致命傷!
白悠悠死了。我驀然想起了戚月,不由有些悲從中來。就在這時,一支弓箭破空而來。弓箭很快,幸好我有所覺,立即躲開,那快速飛來的弓箭正好擦過我的肩膀落到地上。
我嚇了一跳,見那弓箭手正彎弓搭箭還想跟我來一下。氣的我不行,立即抓起地上的那隻弓箭,一下便甩了過去。
臥槽巫祖靈體上身之後就是叼,隨便丟個弓箭都特麼準頭槓槓的。我這一下,居然給那弓箭手來了個前後對穿。
不僅如此,戰鬥力頓時爆表,封狼刀的威力發揮到極大,黑衣人全部被我跟何胖子砍傷擊退。
黑衣人死傷無數之後,四下終於沒了人。但是與此同時,那結界也全部開啟,想必沒多久,有夜行人經過的時候,會發現這一幕驚悚的場景。
何胖子擦了擦身上血跡,翻轉過白悠悠的屍體看了看,又皺眉看著我,嘆道:“下手也忒狠了!”
我這第一次殺人,手一直哆嗦中。何胖子見我愣著,立即拽著我跑:“快跑吧我草,殺人了,一會兒警察來了沒法說。”
“咱們這麼跑了就行了?”我心虛地問道。那可是躺著幾十具屍體啊,臥槽說走就走了,警察也不管管嗎?肯定會問這是腫麼回事吧?亂丟垃圾也不會丟屍體吧??
何胖子倒是比我淡定多了,一邊兒往觀音寺方向走,一邊又給歐陽磚家打了電話。
沒有結界之後,電話總算是暢通了。歐陽磚家果然也是沒打通我們的電話,但是人已經在路上了。何胖子跟歐陽磚家打完電話之後,便拉著我在原地等著歐陽磚家開車來接我們。
畢竟我倆滿身是血,一路狂奔過去也不是那麼回事。如果有眼尖的發現我們倆,那就是死定了。
我停下腳步,深呼吸了好幾次,才逐漸平靜下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