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唯一的教官,才勉強能帶著我在村子邊緣定居。
為了迎接旅團的到來,至少得有自保的能力。我總結了自己的優勢:
1、知道劇情;
2、從小接受教官父親的良好教育。
村裡是禁區,村外的樹林就沒人能管得到了。從三歲起,爸爸就帶著我開始基礎的武術修行和野外生存訓練。樹林是我兒時的樂園。
八歲那年,爸爸帶我去家裡堆武器的倉庫,讓我選一件,我二話沒說拿起了一卷長鞭。爸爸笑著問為什麼,我侃侃道:“刀劍帶刃容易誤傷,我怕疼;棍棒耍起來像猴子;弓箭雖好但是一次只能射中一個;鞭子攻擊範圍廣,走曲線而非直線,最適合女生。”爸爸表情抽搐了一下,然後拍拍我的頭,說:“真不愧是我的女兒。”
其實我只是單純地仰慕藏馬大人而已,傑克。
“庫洛,我走了,吃完別忘洗碗啊~”爸爸推開門準備去訓練場上課。
爸爸給我起名叫庫洛,就是“黑色”的意思。“知道了,傑克。”我攪著木碗裡的麥片粥,頭也不抬。
“應該是‘知道了,爸爸’才對……”爸爸嘴角抽了一下,隨後帶上了門。看他崩潰的表情太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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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種性強韌 。。。
“嗯~”坐在一棵大樹上,我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滿足地眯起眼睛,靠著樹幹打起盹來。天氣真好,樹林裡比空曠處涼快不少,空氣中混雜著雨後的泥土、青草和花香的味道。各色飛鳥嘰啾著從空中掠過,忽地扎進濃密的樹冠中休憩。河面在微風的輕撫下粼粼閃著光。這兒確實是適合午睡的好地方,只要吸一口這兒的空氣,內心就會平靜下來,全身放鬆,彷彿和大自然融合成了一體。
朦朦朧朧中,傑克祈禱的聲音迴盪在耳邊:
天上太陽,地上綠樹,
我們的身體在大地誕生,
我們的靈魂來自於天上,
陽光及月亮照耀我們的四肢,
綠地滋潤我們的身體,
將此身交給吹過大地的風,
感謝上天賜予奇蹟與窟盧塔族土地,
願我們的心靈能永保安康,
我願能與所有同胞分享喜樂,
願能與他們分擔悲傷,
請您永遠讚美窟盧塔族人民,
讓我們以紅色的火紅眼為證。
當我興沖沖地向傑克申請跟他一起祈禱的時候,傑克頗為吃驚,隨後表示,我沒有“紅色的火紅眼”,與禱文不符。我胸有成竹地說沒有關係,規則是死的人是活的。於是每天都能聽到兩人整齊劃一的祈禱聲,只不過較為年輕的聲音的最後一句是“讓我以漆黑的黑眼睛為證”。
雖然你們不把我當做同胞,我還是喜歡這片土地,因為家在這裡。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毆,我文藝了。
忽然一陣風迎面撲來,我趕緊放低身子,一把帶鞘的短刀從頭頂掠過,啪地擊中樹幹,落到草叢裡。
“咦,是酷拉皮卡啊……”再次坐正,我揉了揉眼睛,“幹什麼突然扔刀過來?很危險哎。”
金髮藍眼的少年撿起短刀:“經過多次驗證,不管用多大聲叫你多少次都不會有反應,所以這是叫醒你最快最有效的方法……你要的書我帶來了。”
酷拉皮卡的父親是傑克的摯友,兩家經常私下來往。加上他本人博覽群書,自然不信長老們的那一套詛咒論。他是族裡唯一敢接近我的同齡人。有時我會拜託他去村裡借書,他回來的時候總會帶著兩本,一人坐在樹上,一個靠在樹下,沉浸在書中度過了無數個悠閒的午後。
一次這樣的午後,我盯著手裡的書,問他:“長老們都說我是不祥之子,你不怕我會招來不幸嗎?”
他輕快地笑笑:“那都是長老們的執念吧。與其說是詛咒,不如說是‘種性強韌’。”
“‘種性強韌’?”
“窟盧塔族一直以來都是族內通婚,就是為了保證血統純正。用當代遺傳學來說明的話,我們的特徵都是隱性基因,很容易湮沒在外族的顯性基因下,尤其是火紅眼。”他合上書,“之所以迴避外族,一方面是為了族人的安全,另一方面是避免因為外族基因的加入而使得本族特徵逐漸消失。”
酷拉皮卡一番有條有理的分析如醍醐灌頂,我在心裡默默地為他鼓掌。為啥我整天看鏡子裡的黑髮黑眼,卻沒想到這點呢?在酷拉皮卡智慧的光芒下,我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