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健的背上,爬著一隻十二隻腳的蜘蛛!
蜘蛛的腹部,刻著一個數字——我睜大雙眼——“4”!
“西索……那……那是……”簡單的一句話,說出來居然成了斷線的珠子。我難以置信地捂住嘴,指著他背後的刺青,“那是從哪裡來的?”
“哦?這個啊?~”西索對我的反應似乎有點莫名其妙,“這是一個美味的大果實的遺贈?~”
話音未落,我啪地一聲奪門而出。
這不可能……我明明把西索和旅團岔開了,他怎麼會……怎麼會……
跑回自己房間,我顫抖著摸出手機,找到那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號碼,按下通話鍵。
“嘟——嘟——嘟——”
“您所撥叫的使用者暫時無人接聽,請您稍後再撥。”
我咬了咬牙,按下重撥鍵。
“嘟——嘟——嘟——”
“您所撥叫的使用者暫時無人接聽,請您稍後再撥。”
我瞬間移動到了海德的診所裡。
“嘟——嘟——嘟——……嗶。”
診所裡空無一人,桌上的手機奏著海德最喜歡的曲子《黃昏時的幻想》。
“呀,是你啊?~還想看我表演魔術嗎?~”西索穿著絲綢浴袍,端著盛紅葡萄酒的高腳杯,坐在窗邊的單人躺椅上。
“你猜錯了。”我徑直走向他,“這次,請你睜大眼睛看著我的‘表演’……”系在手腕上的懷錶在空中劃出一道銀色的弧線,來回往復。鏘啷一聲,玻璃高腳杯從男人手中滑落,碎了一地。
對上那雙失了焦距的鳳眼,我的聲音冷得像冰。
“你是什麼時候加入旅團的?”
“兩天前。”
“被你殺掉的旅團前4號在哪裡?”
“我沒有殺他。”
“那他是怎麼死的?”
“先被庫洛洛封了念,然後被飛坦殺死的。”
“……為什麼?”
“他違反了團規。”
“……說具體點。”
“他用唸對一個叫派克諾妲的女人實施精神控制,操縱她來攻擊我,然後被團長發現了。”
“……派克諾妲死了嗎?”
“還活著。”
“最後……一個問題,”我的聲音止不住地打顫,“……前4號團員的……屍體,現在在哪裡?”
我跪在一座巨大的垃圾山前,在一堆血肉模糊的肢體碎片中翻找。我找到一隻眼球,那曾經像春天的湖水一樣的碧綠瞳孔,空洞地放大著,呈現出死亡的暗綠色;我找到一隻斷手,那些曾經在黑白鍵盤上翻飛舞蹈的修長手指,已經被剝去了面板,露出血肉和筋骨,像一隻紅通通的雞爪;我找到一塊變了色的面板,上面趴著一隻燒焦的蜘蛛,勉強能辨認出腹部的“4”。
開啟揹包,將能辨認出是海德的部分統統扔進包裡,忽然聽見背後由遠及近地走來兩個人。
“你就把希法娜扔這兒啦?真不會憐香惜玉呢。”
“哼!不過是個變態女裝癖罷了。”
“是啊~原本我還以為他喜歡團長呢。你說,會不會他是同性戀,被團長拒絕了,所以心生怨恨?”
“誰知道。……等等,那邊好像有人。”
“嗯?怎麼,是個小女孩啊。”
芬克斯和飛坦在我背後停下。“喂,小鬼,你在這裡做什麼?”芬克斯問。
“收屍。”我不敢回頭,怕被飛坦認出來,一面加快手上的動作。
“你是……”飛坦好像從聲音聽出來了。
背好包帶,我消失在蜘蛛眼前,流星街腐臭的空氣中只留餘音:
“我是……送葬者。”
作者有話要說:繼傑克之後,海德也領便當了……
(戰戰兢兢)大家不會生氣吧?
19
19、海德番外 。。。
“人臨死時,一生的記憶會像電影片段一樣,在眼前回放。”
這是第一個教導他心理學的人告訴他的。
此刻,他確實地知道,自己要死了。
亞麻色長髮的少女抱著一紙袋吃的,用憐憫的目光看著倒在她腳邊的幾個流浪兒。
“哥哥,放過他們吧,他們只是太餓了,才會攻擊我的……”她抬起湖水般清澈的碧眼,用羽毛般輕柔的聲音向他懇求。
“他們不需要同情,也不值得同情。弱者沒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