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過來之後,才成為殺手的。你現在是揍敵客家的養女,要成為一名合格的揍敵客,自然得學這些東西。”
“養女”是怎麼回事,不是“被監護人”嗎?
伊路米交給我一張卡片:“這是你的新身份證。”
盯著姓名欄那行“庫洛·揍敵客”,我無語。
俺不想當什麼殺手啊!俺的夢想是成為自由職業者!在海邊買套房子,有大大的落地窗和寬敞的閣樓,還有能趴在上面睡覺的屋頂,找一份能宅在家裡的工作,沒事彈彈琴,旅旅遊,享受人生,那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啊!
說歸說,得先找回爸爸的眼睛。先學一套殺手的本事,讓自己變強,到時候再離家出走就好了。
奇牙弟弟,你是個好老師啊。
嗯?這是什麼味兒?
我伸出鼻子仔細嗅了嗅。焦糊味,鑑定完畢。
“哇啊!燒糊了……”一鍋子巧克力黑得像碳一樣,一看就不可食用。只好找廚房總管再要一些巧克力塊了……啊啊,真可惜。
重新做了一鍋,將熱好的巧克力倒入鑄模,冷卻成一個個貓咪形狀,裝進做工精美的紙盒裡,用紅緞帶繫上一個蝴蝶結。
端著禮盒,我來到奇牙的房間前,敲了敲門。
“奇牙,你在嗎?”
好像沒人。
抬腳正要離開,背後響起一個熟悉的貴婦人嗓音:
“奇牙不在房間的。”
“基裘姨媽……”轉身,只見基裘帶著柯特從走廊另一端走來。我真是太大意了,居然一點都沒察覺。
她的義眼吱吱了兩聲,似乎是發現了我手上的盒子。“那是什麼?”
“巧克力,我正打算和奇牙一起吃掉。”如果說是送給奇牙的,姨媽不知會嘮叨多久。
“是嗎……奇牙進個別牢房了,三天後才能出來。”
“個別牢房?”我有點吃驚,“奇牙他犯什麼錯嗎?”
“他在上次的任務中完成得不徹底,放走了一個,那個人報復回來,給總管們添了麻煩,所以你席巴姨父把他關禁閉,好讓他有個教訓。”基裘姨媽的語氣異常平靜,彷彿在談論別家的小孩一樣。
“那我去個別牢房找他好了,謝謝姨媽。”我欠了欠身,往相反方向走去,感覺背後有股懷著惡意的視線,一直盯著我直到走廊的盡頭。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看到個別牢房裡的銀髮小貓的時候,還是有種心被抽痛的感覺。
雙手被鐵鏈吊起,四肢都加上鐐銬,原本白皙光滑的面板上遍佈著皮開肉綻的鞭痕,細碎的銀色劉海遮住了雙眼。
“哦,老姐,你來了。”他張開大大的貓眼,看到我手上的盒子,輕快地問:“那是什麼?巧克力嗎?”
為什麼……為什麼都傷成這樣了,你還能用這麼一副輕鬆愉快的表情說話?
跟電擊的疼痛相比,這點鞭子可能確實不算什麼,可是這些觸目驚心的傷口,搭配他現在的表情,卻讓我心裡難受得快要窒息。
等我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將這遍體鱗傷的小小身軀擁在了懷裡。
奇牙愣了片刻,才掙扎起來:“你幹嘛啦老姐!這麼突然……”
奇牙的身體暖暖的,一頭貓毛貼著我的臉頰,好軟。
有多久……沒這樣擁抱過別人了?
一瞬間,腦海中回想起上一次擁抱,那個顫抖著的、比奇牙高一點,卻更加纖細的身體。
不知道為什麼,大顆大顆的淚珠湧出眼眶,順著臉頰滑落。
“……老姐?”奇牙似乎感覺到了落在他肩上的淚水,“你在哭?”
“……嗯,對不起,一時沒忍住。”我努力想止住眼淚,可是一哭起來就停不下來了。
“為什麼?”他的語氣顯得有些疑惑。
“……總覺得,你身上的傷口很疼。”
對不起,我說謊了。上次流淚,是為了師父,而這次,我不知道是為了誰。
是為奇牙?還是為酷拉皮卡?
我說不清楚。
或許都不是,只是單純的很久沒哭,找個由頭哭出來而已。
“切,什麼啊,原來是為了這種事。”奇牙彆扭地扭頭,“這點小傷對我來說,根本沒什麼感覺啦,笨蛋老姐。”
“……嘿嘿,說的也是。”我笑了笑,放開奇牙,擦乾眼淚站起來,才想起送巧克力的事。
“吶,奇牙,這是我親手做的巧克力,謝謝你上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