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這是我的第一個任務目標。
他是個普通人,不會武功,更不會念能力,要殺死他,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任務的關鍵,是讓他看上去像自然死亡。這,也是僱主——他為之打拼了20年,卻一直沒有給他相應回報的公司——的負責人的要求。
隱匿氣息,我爬到他辦公室的玻璃窗外,丟進一顆小石子。
就在他分神的瞬間,我已從他的背後落下一記手刀。
扶住癱軟下來的、已經發福的身軀,我摸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玻璃瓶,取出瓶口的滴管,掰開男人的雙唇,將無色透明的液體滴在他緊咬的牙關間。
“埃羅拉之淚”,無色無味無臭,效果與濃縮版安眠藥類似,能迅速被人體吸收、分解,見效快,且無跡可尋,是毒藥中的上品。
對付普通人,一滴,就足夠了。
話說回來,肯下血本對付一個經理,看來這財團的洗錢案確有其事。
“哦哦,你做得太好了,真不愧是揍敵客家的殺手。”白髮蒼蒼、面目慈祥的老人張開懷抱,想表達對我除掉他眼中釘的感激之情。
無視他的擁抱邀請,我遞給他一張卡:
“這是我的名片,以後要殺人直接找我,給你打八折。”
揍敵客家做生意的基本流程是這樣的:若僱主沒有指明特定的人選,則視任務難度和具體情況,由家主指定家庭成員去完成,完成後收入30%歸全家人所有,餘下70%按實際完成的人的工作量來分;若僱主直接聯絡某個家庭成員,完成後收入只需抽10%“交稅”,餘下都歸該家庭成員所有。當然,如果能力有限,也可以找其他成員幫忙,但要支付其他人相應的酬勞。
所以說,揍敵客家族內部,存在著激烈的行業競爭。作為一個新人殺手,人小名氣小,為了多拉點生意,早日樹立自己的品牌,我特意把價格調得很低很低,還特別訂製了精美的名片,隨時帶在身上。等第一批生意完成,名聲建起來,價格自然也會相應提高。桀諾爺爺的七折比我的八折打完後還要貴上100多倍,經過多方調研,我認為這個價格很合理。
為了將來的戰鬥,我需要錢,很多很多錢,多到能夠僱得起揍敵客家族的錢。
而殺手這個職業,雖然說出來不陽光,卻是個有“錢”途的好職業。
說來也怪,這是我第一次殺人,卻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想起來了,我早就殺過人,在我還不知道自己殺了人的情況下。
自嘲地笑笑,所謂處女殺,早已獻給我的母親大人了。
“庫洛,你回來了。”基裘姨媽站在我的房門外,電子義眼中央紅紅地閃著光。
“我回來了。”我掃了一眼,柯特不在她旁邊。
“第一次執行任務,感覺怎麼樣?”
“……沒什麼感覺。”
“是嗎……”
也許是我的錯覺,姨媽的語氣裡,似乎帶著一絲憐憫。
我走到她跟前一米處停住,仰視那雙看不到表情的機器眼睛,堅定而求情似的開口:
“姨媽,告訴我關於我媽媽的事,好嗎?”
基裘愣了兩秒,義眼一動不動地盯著我,隨即嘆氣道:“好吧……關於你媽媽……我妹妹安娜的事,我會把我所知道的全都告訴你。”
姨媽帶我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她平時和柯特喝下午茶的房間。
房間佈置得很華麗,可我現在無心去欣賞。
“我和你媽媽,都是在流星街長大的。你知道那個地方吧?”
我點點頭。
“我的父親……也就是你的外祖父,是其中某個區的區長。因此,我們成長的環境,比起一般的流星街居民要好很多。”
“安娜自幼體弱多病,一直待在家裡閉門不出。其實,是你外祖父怕她病情惡化,才故意把她鎖在家裡的。”
“有一天,你的外祖父被人殺了,我和你媽媽都被擄走,那年,我們還都只是十多歲的小女孩。”
“我們被關在地牢裡,就快被殺的時候,你媽媽突然覺醒了念能力,可以將這世上的任何東西,瞬間傳送至另一個地點。就這樣,我們逃了出來。”
我驚得說不出話,媽媽跟我有相同的念能力?!
“說起來,你也有瞬間移動的能力呢,只不過有次數限制。而那個時候安娜的能力,可是幾乎沒有任何使用限制。沒有次數限制,也不限使用物件,自身也好,別人也好,其他生物或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