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幹上了。“嘛~只是直覺罷了。不過……我覺得有點怪,剛才我在門口設限,他們完全可以用火箭炮之類的轟了房子,卻仍然只是拿手槍亂揮。如果他們真的想要我的命,就不會派這些三腳貓貨色來,而且這已經是第四次了。”
每當我在一個地方住下來,過不了一個月就會有一批人前來送死。雖然也有可能是揍敵客家在別處樹立的仇家,但那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因為一路上,我用的都是“藏馬”的身份。知道“藏馬”就是庫洛·揍敵客的人,包括大哥、二哥、西索、酷拉皮卡,以及庫洛洛……表哥們知道就等於揍敵客家人都知道,庫洛洛知道也意味著整個旅團都知道。這樣看來,最有可能追蹤到我的住所,並頻繁騷擾的,只有旅團了。
“……我告誡過你,不要隨便使用能力。”伊路米好像生氣了,周身的念有些躁動。
“別這麼說,我也是情非得已啊~如果不用,今天你說不定就見不到我了。”我把大堆的屍體打包,丟到窗外,騰出空間以便整理要帶走的東西,然後去洗手間洗手。
“他們大概還不想真正跟我們家翻臉,而是另懷目的。至於是什麼目的,我還不太清楚……不過,應該是衝著我來的。”
伊路米跟過來,站在衛生間門口。
“是嗎……我會轉告爸爸他們的。”
“嗯,有勞大哥了。”
“那,我也該回去了。”
“等一下,大哥……”我跑出來,拖著溼漉漉的兩隻手,追上正打算翻窗離開的某人,“如果,有殺死揍敵客家人的委託……你們會接受嗎?”
伊路米扭頭瞟了我一眼,又轉臉面向窗外。
“他們出不起那個價。”
說完,他翻過窗框,縱身跳下。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女兒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呀……
50
50、幻象 。。。
七月底,作為獵人協會兼職情報員,我接到了第一個需要本人露面的任務。
在這個大城市的貧民區,平日瀰漫在老舊公寓、違章棚戶和無人清理的垃圾場上空的腐敗氣息,被盛夏的暴雨短暫地洗刷一空。
“真夠隱蔽的。”
艾伯特粗壯而毛髮濃密的手指在白胖的臉頰上撓了撓,雙眉濃黑如筆力遒勁的書法筆畫。與之正相反,他的兩隻眼睛小而黯淡,深深地嵌進肥肉裡,呈現一種病態的淺灰色,彷彿陰天的烏雲。他的頭髮也是黑色,即使被雨淋透,也筆直地立在那顆厚實的圓腦袋上,硬得像把鋼刷。
“是啊……”我撐著雨傘,蹲在艾伯特旁邊,清楚地定位到本次任務的目的地。世界超級資訊中心的資料庫,連總統有幾個私生子都能在三小時內查出來,這種程度的自然不在話下。埃蒙那傢伙,真是管著了不得的東西啊。
“……”
“你在看什麼?”
“嘿,不是我自誇,這個圖案很襯你。”他指了指自己的傑作——一隻暗紅的眼睛圖案,落在我盤起頭髮露出來的後頸上。這是艾伯特畫上的注入了唸的圖案,相當於接收視神經訊號的雙重天線。因為有作用範圍,我們必須一起行動。
“我倒想知道,這玩意兒能不能洗掉。”用的顏料明明是艾伯特割破手指流出的血,卻被雨淋透也不褪色。
“安心啦,它又不是指甲油——你塗指甲油嗎,藏馬小姐——先生?”艾伯特也豎起帽子,沒事找事地侃起來,“塗指甲油,會更有女人味的。清河組長的淡紫色就很好看,你們可以多交流交流……”
“好了……你的寶貝錄影機還在下面等著你呢。”站起來取下發夾,讓染成玫瑰色的長髮蓋住整個脖子,再戴上兜帽。
“唉……真不可愛。”濃眉大叔擠擠眼,轉身走開,聲音漸行漸遠,“再囉嗦一句,這次只要拿到證據就好,組長強調過……”
“嗯,我知道。‘不可打草驚蛇’……”
這片被人遺忘的邊緣地帶,藏匿著無數的癮君子。由於最近的嚴打,毒品貨源極度短缺。為撫慰眾多飢渴的“道友”,H國第一大毒梟將現身於此,發放“救濟”。我的任務,是混進交易現場。藉由畫下的符咒和一臺錄影機,艾伯特可以看到我所親眼目睹的一切,並且將其記錄到錄影帶上。獵人協會到底是正規組織,辦什麼事都講求“證據”。
沿著狹窄傾斜的樓梯走出公寓樓,穿過棚戶區的小巷,來到這附近唯一一家超市前。新的鞭子藏在斗篷下面觸手可及的位置,有它在,我感到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