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百幕大,法老王的詛咒,復活節島的石像,那些不知道有沒有的飛碟。
尚不可解釋的奇異現象。
如今,我也成了其中之一。
我對自己的新身體不很滿意。
倒不是因為破相。
怎麼說呢……
一個類似古代的不知什麼時空裡的,從外表體徵而言應該是男人的人,虛歲二十一歲,實際年齡二十少三個月,體形竟然和整天擺弄計算機,本科到博士後沒有運動只有輻射胡亂過了十幾年的邦差不多!
甚至因為營養不良更加蒼白孱弱。
柔韌性而言,一般男不如女,暫且不提。
耐力不如原來我自己的身體。
估計爆發力也不用指望了。
好在年齡不大,供我支配的可能性相應就比較大了。
新身份麼……
倒還將就。
是這所宅子,鄧姓主人的舊男寵。
若說不夠好,下有入了罪籍的,進宮做了太監的,處境都不如這個。甚至成了妃子的,在我看來也不如。
若說安足……那當然不可能。且不論富貴安樂,就是孤兒乞丐,平常人家,都比這樣的好啊。
不過沒的選擇,也就不去想如果了。
男寵這行,過了十八就算人老花黃了,大多會被按例被踢出內院做僕人。
僕人也分三六九等。
參照遺留在身體裡的記憶,這傢伙,藍璃,原本在男寵裡就是沉默的羊羔,一般只有主人想玩多人遊戲時候,才會被叫去湊個數,伺候伺候。
當了僕人也一樣。
男寵放出來,不得寵的是從粗僕開始做。機靈些的慢慢還能渾個養老,甚至被賜家姓,成個家僕。
像藍璃……
開始扔出來的時候洩慾的“相好”倒是有幾個,相應飯食和活計上就照顧些。
後來身子弱,著了些寒,扛不住活,病裡厥倒了一次,左臉顴骨上和額頭傷了,就被扔到這個院子來了。
我之所以投魂到他身上,不過因為原來那個勞累抑鬱而終了。
可憐可嘆。
就著水缸看這面孔,忽略疤痕,不計憔悴青黃的臉色,夠得上三等的清俊。
糟蹋啊糟蹋。
將兩手上纏的布條整理好。
馬步,沉腰。
提斧,展胸。
看準豎直的木柴中央一線。
嗨喲!
說真的,我不怎麼討厭劈柴。
一個人睡柴房,打地鋪,飯菜都有人送過來,雖然算不上豐盛……好吧,勉強能飽,偶爾也有餿的……可便於隱瞞某些事實,也利於我作些古怪事。
何況,我急著鍛鍊身體。鬼知道再掛一次能不能還有重新醒來的古怪事。
我需要抓緊時間離開此地。
藍璃被賣進府的時候,不到十二。這些年,什麼性格也被主子旁人看得明白了。頂著他的身份活下去,雖說能活得不錯,卻是吃力不討好的事。
我要一個新開始。屬於我的,而不是藍璃的開始。
我,不是藍璃。
二十歲的年紀,運動過量總要比運動不足量好。劈柴,既然是體力活,那也就是運動了,雖然單一了些。
趁著這身體還年輕,加油改造。
摸摸下巴上的鬍子……
就是這個還是有些不習慣,都一厘米長了,又沒有方便快捷一刮就淨的剃鬚刀。
忽然想起那些刀片廣告上英俊男模的淡青下巴,嘖嘖,真是誘——人——那——!
三
夏天蚊子有些多。
好在我這柴院供的灶做的是外頭護院僕人吃的飯,內院那些主子用的另有好柴,且多為無煙的炭。
柴房十分偏僻,已經出了正式的府邸。城郊的別府,高牆之外,到處是雜草,我很快弄清楚了哪些可以吃,哪些有日常效用,哪些純粹賞葉的綠色植物。
今年,以我的住所為中心,半徑五十米的三分之一圓內,被我列為無用的雜草幾乎絕種。
劈的柴,保持藍璃以前出的量就可以了。不過壓韌帶之類的枯燥練習佔去了不少時間,沒有空種那些能吃能用的,也得防著萬一讓人瞧了異常去。
只是,為它們除去競爭對手,小case。
所以,雖然蚊子多,房樑上堆了艾草束,牆上還掛了一根點著的,有哪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