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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藍衣欣然應允:“這個不成問題,你就住這間屋子……”見她瞪著他,笑了笑,又說道:“我另有房間住的,不用擔心!”
慕容襄點點頭:“那就多謝了!”管他呢,這間屋子雙寬敞又大氣,還連有一個那麼舒適的浴池,既然他主動提出來讓給她,那她也就不客氣了。
“還有,我女扮男裝之事,須嚴守秘密,切勿再讓他人知曉!”
“那是自然。”
一切交代妥當,慕容襄也累了,打了哈欠說道:“好吧,我休息一下,你先出去吧。等下叫人把我馬車上的衣物服飾送過來。”說著,朝那軟軟的大床走去。
殷藍衣見她拉了薄被倒床便睡,對自己並無防備,心中很是歡喜,躊躇半晌,才將房門輕輕的帶上,悄然離去。
慕容襄仍著男子的裝束,在這別離宮中一住便是半月有餘,殷藍衣早已向宮中眾人宣佈,慕容襄是尊貴客人,享有與宮主平等的地位與權力,是以她在宮中的生活十分自在,隨意行走遊玩,就連宮中禁地,也不例外。
說起這禁地,其實也就是類似於藏經閣一類的地方,當年死神哥哥來到這裡,幫助別離宮搜尋到許多奇書異經,對於別離宮後來能成為江湖上一等一的門派,確實是起到莫大的作用。
慕容襄沒有半點武功,對於武學秘籍並不在意,只是有些好奇那個雪舞九天的功夫,非要拉著殷藍衣給她當場示範不可。
殷藍衣當然不會拒絕,鑑於此是不傳之秘,屏退了旁人,只叫了燕無痕準備了些清水,自己朝一處空地當中一站,讓燕無痕將水緩緩撒出,雙手一伸,將空中的水霧盡數揉於掌中,再往外一翻,點點彈出,便是片片飛雪飄落,遂成雪舞九天。
“雪舞九天,這個名字真好!”慕容襄奔過來:“但是你明明用的是清水,最後怎麼會有毒呢?”
殷藍衣還沒回答,旁邊的燕無痕就哼了一聲,說道:“水無毒,雪亦無毒。說雪花有毒,那是無知之人自以為是!”
見她甚是不解,殷藍衣解釋道:“月神,你不懂武功,自然不會明白。這個功夫只是取了個巧,以漫天雪花來迷惑敵人,我不過是以雪花作暗器,打在敵人要害穴位之上,雪融為水,但寒氣已生生侵入,可傷人命……但是這個功夫,在真正的高手面前,是討不到半點好的!”
原來如此,並非他身懷異術,不過是內力高強而已。
慕容襄嘻嘻笑道:“真正的高手,不知世上哪些人可以算得上?請教下兩位,那雲山的劍絕先生吳仁清,是不是真正的高手呢?”
殷藍衣吃了一驚:“月神不是江湖中人,如何識得劍絕先生的名號?劍絕先生劍法天下第一,一身武藝出神入化,他老人家的聲名地位,便是和那行千年屹立的雲山一般!”
“我的朋友便是在他門下學藝,我當然知道。”原來若塵的師父這麼厲害啊,她心底生出莫大的驕傲。
“聽說劍絕先生性格乖張,行事怪僻,從不收徒,倒是沒聽說過他有徒弟呢!”燕無痕有些不信。
“有就是有,我騙你作甚!”慕容襄瞪他一眼,自顧自的走開,到那療傷室檢視其他人的恢復情況去了。
殷藍衣摸著下巴,好笑道:“無痕,你們兩個一見面,總是有些針鋒相對。月神是女孩子,你怎麼不讓著她?”
“我怎麼沒讓著她,每次都是她主動與我為難的!”燕無痕冷哼一聲,指著慕容襄遠去的背影:“你看她一副男子裝扮,平板身材,說話也不含蓄,哪裡有半點女孩子的樣子?哼,一個黃毛丫頭,要不是那張臉確實是人間絕色……”說到這裡,話音漸消,他到底在氣什麼?氣她對他人無異,卻總是針對他為難他?氣她長了一張絕色容顏,勾人魂魄,卻毫不自知?氣她破了他的天魔笛音,反倒弄得他時時心魔孳生……
殷藍衣看他一眼,淡淡說道:“月神是我的。”
“我知道。”先機已失,怎怪他人?
殷藍衣不再言語,朝著慕容襄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只剩下燕無痕一個人立在原地,怔怔出神。
療傷室裡,仍是躺了一屋子的人。
“他們什麼時候才能醒來?”慕容襄問著,有些不耐。
“還要等幾日吧。”殷藍衣很是無奈,他為了救他們,最近數日都已經耗費了三成內力了,若是讓他們完全恢復,自己恐怕真如無痕所說的要當個三五年的廢人!這個話,卻怎麼好給月神說呢?
“這麼久啊?”慕容襄想到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