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若塵不能毀了你,不能!”一咬牙,忍住那內心深處最強烈的渴求,將她抱了起來,輕輕放到床榻之上。
兩指併攏,在那已經結痂凝固的手腕內側又是一劃,鮮血瞬間冒出,再次喂進少年的口中。
迷茫間,櫻唇開啟,用力舔吸著,溫熱腥甜的液體緩緩入喉。
也不知過了多久,散亂的神智漸漸聚攏。
感覺到自己口中的血腥之氣,慕容襄一驚之下,急切大叫:“若塵,沒用的,這個毒,你的血治不了!不要再給我喂血了,你不要白白浪費你的鮮血……”
“不,可以的,至少,可以熬到毒性慢慢消退。”俊臉之上一抹詭異的潮紅,還沒有完全褪去,那眼眸竟是如此明亮:“公子發作的時候,就吸我的血,雖不能完全解毒,卻可以保持大半神智,這毒素,慢慢就會過去的……”
“你瘋了嗎!這個合歡散,要整整持續三天!不是三個時辰,而是三天!”三天之中,還不知到底要發作多少次,他身上,哪裡有那麼多血來喂自己!非~凡~天雨,天晴~手~打~
“沒有關係,若塵身體好,一定能堅持過去!公子,相信我,一定會好的!”他的話語,是那樣堅定,聽得她不由自主,微微點頭。
難道除此之外,還有別的辦法嗎?
也許,真如他所說,發作的時候,吸一小口他的血,只吸一點點,控制住心神,毒性會漸漸過去,情形會慢慢好起來的。
莫若塵拉過被子,給她蓋起來,又抬起手,輕輕拭去她唇邊的血漬:“公子,我去弄一些吃的過來,很快就回來,你等著我!”
“好。”軟弱笑了笑,看著他遠去。
一炷香的功夫,等莫若塵端著食盤迴房的時候,卻見榻上之人咬著唇,眉心緊蹙。
“怎麼了,公子?”將手中物事往桌上一放,大步奔了過來:“毒性又發作了嗎?”
慕容襄苦笑著點點頭:“距前一次,間隙時間越來越短了……”看他一眼,低低道:“你走開,我不想讓你看到我等下的樣子……”一想起那樣瘋狂的情形,便是羞愧難當,真恨不得立時死了。
眼見少年貝齒緊咬唇瓣,已經咬得發白,卻是心中大痛,想也不想,便將手腕伸了過去,湊到那櫻唇上面:“公子,來吧!”
“不,若塵,我現在還好,讓我再堅持一會,實在受不住的時候,再說……”身上穴道未解,不能動彈,只微微移開唇舌,避過他的手腕。
一個人身上的鮮血是有限的,她怎麼能因為自己不慎中毒,就如此浪費他的鮮血?
大手依舊伸過來,捧起她的小臉,手腕上的鮮血,又是汩汩流淌出來。
她有些賭氣,也有些懊惱,沒有張嘴,那鮮血便是順著他的手腕,不住往下淌,染紅了整條衣袖。
莫若塵並不吭聲,只是默默看著她,眼底滿是憐惜,滿是柔情。
終於妥協,張開了嘴,那股腥甜便是隨即入得口中。
燥熱的感覺,又消失殆盡,腦中瞬間清明。
抬眼看他,他的臉色,已經有些蒼白,而這三日之期,才過去了大半個夜晚。
這樣下去,卻是會要了他的命……
一顆澄澈清涼的珠淚,自眼角,生生滑落,沒入枕被間。
於此同時,少年低沉的嗓音,清晰喊出:“若塵,下次發作的時候,你便要了我吧。”
男子聞言一怔,接下來,便是輕輕搖頭,那滿頭白髮,隨著這搖頭的動作而四處飄散開來:“公子,若塵不會放棄,一定會救你!一定能救你!”
“可是我放棄了,放棄了……”那薄薄的一片膜,有什麼了不起,去了就去了,她怎麼能因為這個,卻拿若塵的命來開玩笑!
睜著一雙晶瑩的淚眼,對著眼前的男子展顏一笑:“你知道,我一向就沒那些迂腐思想,女子的貞潔,對我而言,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我還欠你一個洞房花燭……”是的,她欠他一個洞房花燭,索性今夜一併補上!
她是現代女性,沒有處子情結,當生命與貞潔不能並存的時候,自然是生命第一,不是嗎?
可是,為什麼一想到要與除他之外的男子做出親密行為,即便是若塵,她的心都會那麼痛?
御庭,她的愛人,他在何方?
她好希望彼此是對方的唯一,但是,現實已經不允許,造物弄人……
閉上眼,淚流滿面:“若塵,你殺了我,殺了我吧……”
“公子,若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