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如妃娘娘一見她,竟是驚得立時站起,手指伸出指著,滿目震驚,身子搖搖欲墜。
而她,一見那如妃的容貌,也是張口結舌,一時怔住。
怎麼回事?
那如妃的模樣,竟然長得和自己有幾分相似!
最像的,卻是那一雙眼……
忽然想起昔日在東樾安然客棧之中,從那李掌櫃呈上來的資料裡,看到的一條訊息:當今皇帝微服巡遊之時,遇見一名女子,十分喜愛,帶回宮去,做了妃子……
當時自己看到這個,只當是宮中流傳出來的軼聞野史,自是一笑而過。
卻不想,今日見到了真人!
如今面面相覷,都有些不知所措。()
下一刻,如妃已經是恢復正常,朝著她落寞一笑,水袖一揮,便是屏退了屋內的宮人。
“下官參見娘娘!”定下神來,便是抱拳行禮道。
“大人客氣了!”如妃微微福身,顯出良好的氣質與神韻來:“大人清屋裡就坐。”
慕容襄依言隨她進去,坐下,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盯著那案几之上的古琴,一時無言。
“大人請喝茶!”有宮女奉上茶來,雙手遞過來,趁機朝慕容襄偷瞄幾眼,卻是有些好奇。
慕容襄回過神來,隨手接過,放於一旁桌上。
“妾身斗膽相詢,大人的名字,可有子非二字?”如妃端起桌上的茶杯,淺淺抿了一口,嗓音之中,有著強自壓抑的不安。
“正是。”她的名氣這麼大,都傳到這深宮之中來了嗎?
“原來如此。”如妃笑得有些苦澀,半晌,才喃喃自語道:“那畫中之人,所提詩句,並非是我,而是……”
慕容襄聽得雲裡霧裡,不明所以。
如妃瞥見她的神色,暗中嘆息一聲,忽又問道:“妾身適才聽得大人在院外嘆氣,可是因為妾身這琴曲不堪入耳麼?”
慕容襄連忙擺手,訕訕道:“娘娘琴技甚好,下官是想到別的事情而嘆氣,娘娘多慮了……”
心中卻想道,這個曲子,她怎麼會彈?當年在場聆聽之人,冷君毅已逝,冷霜凌遠嫁東樾,而今被囚牢獄,除此之外,還通音律之人,卻只有……
聯想到方才聽得的含糊話語,有些東西,已是呼之欲出。
心中驟然一驚,酒意醒了大半,卻是倉惶站起。
老天,她在做什麼?
看這酒瘋發得,竟然貿貿然進入皇帝妃子的院中,還耽誤這許久時辰,此時若是有人前來撞見,真有些說不清楚。
起身抱拳,正要開口告退,卻見那如妃忽然扶住額頭,微微蹙眉,低吟道:“怎麼有些熱了,好難受……”
熱?沒覺得啊?
倒是有風吹來,略略有些春寒的感覺呢。
瞥見對面之人臉色異樣潮紅,不覺問道:“娘娘可是不舒服麼?下官這就去叫御醫……”
“不,別去……”如妃站起身來,晃了一晃,竟是有些站立不穩,眼看就要朝一旁倒去。
“娘娘保重!”來不及細想,趕緊一步踏上前去,將那傾斜的身子扶住。
“大人,大人,我好難受,唔……”女子順勢倒在她肩上,痴痴望著她,眼神一片炙熱,嫵媚動人。
咦,情形有些不對。
感覺到那柔軟的身子在自己身上磨來蹭去,口中細細呻吟著,慕容襄努力扯開那纏過來的手臂,叫道:“娘娘,別這樣,下官要告辭了,那個,男女授受不親……”
越是掙扎,女子的手臂越是環繞過來,將自己死死抱住,那不顧一切的姿態,卻是讓她更加心驚。
忽然之間,周圍是那般沉靜無聲,心中的不安,卻是逐漸增加。
“來人,快來人!”終於忍不住,高聲喊道。
喊了幾聲,也不見人來,倒是那如妃臉色血紅,氣喘吁吁,溫潤的吻,已經落在自己光潔的脖子上。
該死,這是什麼樣的狀況?
忽然間,門口有人啪啪鼓起掌來,一個嬌媚如鶯啼的嗓音隨之響起:“真是郎情妾意,恩愛非常啊!看得本宮好生豔羨!要是等會皇上過來,看到這樣的情形,不知會是怎樣的臉色與心境呢……”
回頭一看,那殿門處站立之人,竟是玉妃。
慕容襄瞪著她,有些醒悟,冷聲說道:“這都是玉妃娘娘設計的吧……”側頭瞥了一眼桌上的茶水,心中一動:“你在茶裡放了什麼東西?”低頭看了眼那仍是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