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匯合之後趕來的遊俠兒,直殺得胡人聞風喪膽。
扶羅韓趕到校場跟呼廚泉匯合才止住頹勢,點檢身邊騎兵已不足兩百騎。
呼廚泉的臉色極為難看,要知道攻打護匈奴校尉府的匈奴人都是他這麼些年來刻意籠絡的勇士,竟然被扶羅韓一朝喪盡,要不是還沒控制住受降城,呼廚泉定跟他分個你我。
“城門都有咱們得人盯著,根本沒有大軍進入,哪來的漢軍?某看不過是內城的漢人濫竽充數罷了。哼!”
扶羅韓被一棒子民夫打的一敗塗地,這更讓呼廚泉恨其入骨,因此恨恨道:“如今大軍在握,不如趁夜殺回去,殺了這幫民夫,盡屠漢人。”
正所謂怨有多大恨就有多深,呼廚泉親眼見證匈奴復興與沒落,親身經歷賈詡漢化政策的血腥,心中對漢人的恨如滔滔河水一般。
“不可。”
白紙扇聞言眼皮一跳,張口就欲勸阻,沒想到扶羅韓比他更快。
呼廚泉聽到二人勸阻,不敢得罪扶羅韓,把目光投向白紙扇冷厲的道:“怎麼?你於心不忍了?”
整個扶羅韓身邊只有白紙扇一個漢人,呼廚泉自然要針對他,畢竟在呼廚泉的打算裡,一旦成事,匈奴要依附鮮卑復興,在草原上匈奴將會成為僅次於鮮卑人的地位,其餘種族都將是他們兩族的奴隸,尤其是漢人。
此刻一個他眼中的奴隸打斷他,這讓他殺心頓起,抽出腰刀就要斬了白紙扇。
扶羅韓被呼廚泉的殺性嚇住,上前擋住呼廚泉道:“單于息怒。”
呼廚泉道:“大人難道只重視一漢人,不重視勇士乎?既如此,那某帶人離去便是。”
“單于且慢。”
如今情形兩家各有三千餘騎,呼廚泉的話語權大大增加,現在拿手中軍隊要挾扶羅韓,扶羅韓不僅薄怒,不過他們鬧掰只會讓漢人得意,當下垂首低聲安撫道:“單于,白先生乃大才,乃是我大單于的中行說,不可殺,再說他說不可,必有其意,不如且讓他說說看看。”
“哦!”
呼廚泉日日陪在醯落身邊,自然知道中行說的經歷跟本事,他做夢都想要這麼個人物,沒想到竟然被鮮卑人得到,不過暗地裡對白紙扇殺心更大。
白紙扇的任務是接近鮮卑單于,把鮮卑動向告知上面,以便劉備好應對,當然能左右鮮卑政策是最好。
自白紙扇潛入鮮卑以來,先是帶步度根入陰山山脈裡轉圈,至少有數千鮮卑勇士永遠留在陰山,接著助張遼實施火攻,又有數萬鮮卑胡人死去,本來步度根已死他的任務已完成。
他卻選擇隨軻比能突圍,因此得到軻比能的信任,又親自來受降城策劃圖謀受降城一事,雖然殺了受降城所有的細作,然而一言讓扶羅韓棄軍而走,可以說挽救整個受降城的形勢。
他可以趁亂而逃,然而軻比能的雄才大略讓他曉得,如果不清除軻比能,數年後北疆將又有一個檀石槐出現,他必須得留在軻比能身邊。
接下來幾年是劉備圖謀天下最重要的階段,一旦劉備一統河北,南下中原只是時間問題,這時就需要有人把北疆穩住,而他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然而想回到軻比能身邊,必須得解決眼前的難題,呼廚泉殺心已起,扶羅韓恐怕也是疑心暗生,只是礙於自己是軻比能的心腹才不敢動手吧!
當下道:“單于,大人,據某的細作來報,劉備將於袁紹爭奪河北,這才有了烏桓、匈奴、鮮卑三族聯盟,若單于一意孤行屠城,城內的百姓不足為慮,可這麼多商旅在,劉備又以商旅起家,其後果定然先掃草原,再與袁紹決戰於河北,這也是袁紹幫咱們的原因,袁紹精明,咱們也不傻,只要受降城在手。劉備定然只會派一偏軍來受降城,而這偏軍很可能就是朔方軍,朔方軍如何?二位大人比某清楚,屠城就得應對劉備主力,不屠城就是朔方軍,二位大人自己想想吧!”
白紙扇一語道破關鍵,這讓呼廚泉眼前一亮,同時更認定白紙扇就是現代中行說,如果不能跟我,那隻能去死。
扶羅韓捋著鬍鬚眼神亂轉,不愧是軻比能的智囊,果然有兩把刷子。
“單于,你覺得呢?”
呼廚泉收刀,道:“先生,果然大才,不知道先生有何高見,應對目前危局。”
白紙扇哈哈一笑,在呼廚泉跟扶羅韓要暴怒時才不緊不慢的道:“單于此言差矣!如今我勢大,漢人勢虛,怎能說是危局?”
“嗯!先生細細道來。”
扶羅韓也感興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