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匈奴久被漢人奴役,心中恐懼甚深,聞言不由下意識的丟下甲械,一個匈奴騎兵丟下甲械,其餘匈奴人紛紛丟掉甲械。
有腦袋靈活的鮮卑亦棄甲械,自認為匈奴人。
戴陵亦不辨認,只將拒不投降的鮮卑胡人砍殺,將剩餘的胡人一起放歸。
受降城,扶羅韓與呼廚泉不甘心就此離去,在白紙扇的慫恿下強攻受降城。
匈奴漢化數年,已有胡人能打造攻城器械,雖然只是簡單的雲梯,可數千人圍著受降城團團攻打,依然讓兵力缺少的受降城搖搖欲墜。
呂蒙與李勳不得不強徵城內漢人守城,好在城內成年漢人大多經歷簡單的軍訓,都能開弓,至於準頭,那就看運氣。
好在受降城內的箭矢夠多,呂蒙完全浪費得起。
“大人,漢軍先鋒強悍無比,洩歸泥大人已戰歿,後面還有大隊漢兵趕來。”
裝作匈奴人逃回的鮮卑小帥渾身是血的找到扶羅韓道。
“洩歸泥死了?你還有臉回來?”
扶羅韓聽到洩歸泥已死,心中大驚,洩歸泥是蒲頭的兒子,正兒八經的檀石槐血脈,隨著步度根、魁頭、和連、素利的死去,檀石槐一脈越來越少,洩歸泥可是公認的後起之秀。
扶羅韓自己的兒子不成器,他甚至已經準備把洩歸泥培養成西部鮮卑大人,拱衛蹇曼,以防鮮卑大權落到軻比能、慕容登等小種鮮卑手裡。
小種鮮卑,大多都不是純種鮮卑,他們都是鮮卑打敗其他胡族後收編的其他胡族。
那小帥見扶羅韓薄怒,忙道:“大人,非某不盡心,只是匈奴人臨陣倒戈,才致使洩歸泥大人身死。”
小帥為了保命只能拖匈奴人下水。
“胡說。”
原本扶羅韓只想懲罰他一頓,好安撫蒲頭,沒想到小帥胡亂攀咬匈奴人,如今匈奴人跟鮮卑人兵力相當,扶羅韓怎能再跟匈奴人火併。
那小帥急道:“大人,某沒有說謊,漢人只殺鮮卑人,不殺匈奴人,某就是冒名匈奴人才得以逃回來。”
“拖出去斬了。”
扶羅韓知道小帥所言非虛,可必須得給呼廚泉一個姿態,自己不會上漢人的當,這明顯是漢人的離間計。
“且慢。”
呼廚泉終於開口阻止道:“也許他說的並沒有錯,某派去的是休屠各胡,休屠各胡向來與漢人關係親密,臨陣倒戈並非不可能。”
第三十一章韓當
“大人,事到如今,你我當同心協力共度難關,臨陣斬將,不妥啊!”
呼廚泉捏著鼻子為那小帥求情,其實心裡恨不得殺了那廝,如今公然說出漢軍不殺匈奴人,這不是讓自己身邊這等貪生怕死之徒叛逃嗎?
呼廚泉的確很瞭解匈奴貴族的脾性,聽說漢軍不殺匈奴人,他們已經準備向漢軍投降,投降漢軍沒什麼不好,有吃有喝,還活的安逸,比跟呼廚泉逃到彈汗山好多了,他們早已後悔為何聽呼廚泉的蠱惑造反。
他們卻忘了,他們當初聽到能回到漢人沒來時的生活多麼的渴望,又是多麼蠱惑呼廚泉造反。
“哼!”
扶羅韓怒哼一聲,看著那小帥道:“看在呼廚泉單于為你求情的份上,饒你一命,還不退下。”
“多謝大人,多謝單于。”
那小帥千恩萬謝的離去,可胡人中已傳遍他的話,漢人不殺匈奴人,只能裝作匈奴人就能逃過一劫。
胡人雖勢眾,然軍心已不穩,大破可期矣!
白紙扇冷眼旁觀,心裡不由感嘆:這個漢將用的計謀真好。
“先生,如今退是不退?”
扶羅韓跟呼廚泉已拿不定主意,不得不求助於白紙扇,白紙扇輕搖著紙扇道:“兩位大人,某依然堅信這只是高闕關的守兵,據細作報:高闕關只有四百人,騎步各半,從五原發兵到受降城,沒有兩天不可能抵達,小帥看到的煙塵必是漢軍的疑兵之計。”
呼廚泉有些皺眉道:“先生在彈汗山,恐怕不知陸城軍的行軍速度,陸城軍向來以行軍速度快著稱,又有直道,如果只發騎兵,算算時間一天一夜便足矣!難說沒有一千騎兵?”
一千騎兵就足以打敗七八千胡人了,因為胡人著實被韓當跟鄧當殺怕,有骨氣有毅力有勇武的胡人都被剷除光了。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白紙扇不由感嘆,老人說的好,自己說事實他們卻不信,不就是因為自己是漢人嗎?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