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之士卻並不低調,遠遠見到年輕人就行跪禮,年輕人見狀眉頭皺的更緊,不過已是滿臉無奈,道:“都起來吧!”
年輕人一進入宅院,就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協弟,是你回來了嗎?”
“大姐。”
年輕人接著就看到一個遊俠兒打扮的白麵公子哥兒疾步而來,滿臉不耐都化作雲霧消散。
大姐一把將年輕人擁在懷裡,滿臉疼惜的道:“協弟,這些年真委屈你了。”
“大姐,我過得很好。”
年輕人道。
大姐似乎能聽出協弟的無奈,忙鬆開協弟,細細打量協弟,調侃道:“讓姐看看,我的協弟瘦了沒?”
協弟笑笑,並沒有說話。
姐弟二人隨即笑著把臂進入庭院內,年輕人就看到一魁梧大漢站在那,彷彿他原本就該在那一樣。
魁梧大漢一見年輕人就施大禮:“臣見過陛下。”
“高校尉且起。”
年輕人雖心有不滿,可動作利索的將那魁梧大漢扶起,滿臉笑容的道:“家姐這些年,麻煩校尉照顧了。”
“這是他應該的。”
魁梧大漢還沒說話,大姐就插言,隨即拉著協弟道:“好啦!咱們進去吧!”
協弟無奈對魁梧大漢笑笑,魁梧大漢亦不出聲只是冷靜的站著。
大姐卻嘰嘰喳喳說起來話來:“姐姐有一年多沒來看你,你還好嗎?大耳賊有沒有找你的麻煩?還有這裡安全嗎?”
大姐絲毫不顧及魁梧大漢的感受,協弟有些不滿,可也無可奈何,只能任由大姐將自己拉近屋內。
庭院外不遠處,正有幾雙眼睛盯著這裡,其中大部分都是勁裝武士,一個身穿儒袍的人顯得格外明眼,只見那儒士盯著那出宅院臉色陰晴不定,腦海裡一個念頭來回打轉,某就知道他們從河間千里迢迢來此必有陰謀,果然不出某所料。
“來人,盯好此處宅院,務必要盯住每一個人動靜,另外不要暴露身份,否則你們該知道暴露後怎麼收尾?”
“喏!”
年輕儒士吩咐幾句然後悄然離去。
庭院內,姐弟倆已敘完舊,年輕人的書房被人重重控制,魁梧大漢親自守在書房外十步的距離外。
此刻書房內不僅有協弟跟大姐,還有一個四十的中年人,那中年人一臉英武之氣,一看就是常年征伐之人。
中年人捋著鬍鬚不說話,大姐徑自開口道:“二弟,董將軍,某就開口直說了,如今袁術欲廢南帝自立,大耳賊也欲篡奪帝位,二弟難道你還要在這地方隱居嗎?”
協弟赫然一驚,他在藍田穀隱居,對外屆訊息自然可以用閉塞來形容,似不敢相信的詫道:“袁家四世三公,袁公路已至三公之位,父皇及桓帝待其不薄,他為何要篡帝位?”
大姐冷哼:“我的傻弟弟,誰不想成為這天下的主人,然而為所欲為,某聽說袁公路為稱帝在淮汝地區橫徵暴斂,弄得民不聊生,如今還要稱帝?恐怕他們更加生活水深火熱當中。”
協弟一愣,滿臉不相信的道:“這不可能,袁公路也可謂良才,怎會行此不智之舉?”
第五章代漢者當塗高
“某不信,袁家四世三公,袁公路也深受皇恩,如今更位至大將軍,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非要篡奪皇位?”
協弟不相信的說道。
大姐恨鐵不成鋼的道:“阿弟,袁公路是大將軍,權傾天下不假,可他兒子呢?他的子孫呢?豈不還是要從頭做起,可篡奪皇位後,這天下就是他們袁家的。”
書房內的英武中年人亦道:“陛下,長公主說的不錯,而且某曾聽外面謠傳:“代漢者,當塗高,袁公路曾對人言:塗者,途也;途者,道也;道者,路也,路及公路中的路。”或有人言:火德將盡,土德衍生。高祖以火德起,至今已四百多年也!袁姓出於陳,陳乃大舜之後,以土承火,正應其運。”
“放肆。”
協弟大怒。
如今中原可稱為陛下的只有南帝,南帝被袁術控制在壽春不可能出現在三輔,協弟的身份不言自明,那就是消失數年的獻帝劉協,長公主就是當趁劉備反攻長安逃走的萬年公主劉瀅。
劉瀅見劉協動怒,又道:“更可惡的是荊州劉表、揚州孫策、徐州呂布、西北劉備都是袁術的盟友或麾下,一旦袁術稱帝,高祖開創基業將毀於一旦。”
劉協聽完不由雙眼通紅,他年幼時天下雖有紛亂,可靈帝畢竟是天下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