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家族,名醫張機,尤其是張機,張機創立軍醫、郎中兩大體系,雖然並無太大實權,可論名望或許比劉備都大。
試想一下,那個戰士上戰場不受傷,受傷不就得找醫士嗎?
還有陳震,其實許多不知,這陳震就是當年化名的簡震,與簡雍家族關係密切。
南陽系還算個小派系,可是這個小派系,上有妃子黃蝶舞,武有大將黃忠、黃敘、文聘、李嚴、魏延等大將,文有張機、陳震、傅彤等將。
再加上黃忠並不爭什麼,因此反而成為各派系相爭的香餑餑。
誰都不想得罪南陽系,不得罪南陽系,那就得加強南陽系的實力,說降許攸就是第一點。
“主公,恐怕不止南陽一地,許攸在河南士族、河北士族中都有良好的人脈,殺之必使天下斐然。”
華歆亦勸道。
前面說過,許攸乃何的小兄弟。
很多人對何不太瞭解,何是個什麼人,名不見經傳,三國演義中出現幾次都無出彩表現,後漢書也只有寥寥三百餘字。
至於作者君大書特書嗎?
其實看何,那寥寥幾百字就能發現他的不同。
何少遊學洛陽。雖後進,而郭林宗、賈偉節等與之相好,顯名太學。
郭林宗乃郭泰,賈偉節乃賈彪。
當年就這兩人帶著三萬太學生解了第一次黨錮之禍,牛吧!據說什麼三君、八俊、八顧、八廚什麼的,都是此二人編的。
以與蕃、膺善。
藩乃太尉陳藩,與竇武一起準備滅了宦官,結果被宦官所滅。
膺乃李膺,天下楷模李元禮,黨人首領人物,八俊之首,僅次於三君,同時他還是袁紹的岳父。
袁紹慕之,私與往來,結為奔走之友。是時,黨事起,天下多離其難,常私入洛陽,從紹計議。其窮困閉厄者,為求援救,以濟其患。有被掩捕者,則廣設權計,使得逃隱,全免者甚眾。
袁紹慕之,與其結為奔走之友。
諸位袁紹不必介紹,可當袁紹跟他結交後,袁紹在洛陽外結蘆守孝,替天下黨人奔走。
想必就是在那時有了天下楷模的名聲,娶了李膺的女兒。
李膺當時已死,聯姻恐怕就是何之功。
如果第一次黨錮之禍成全李膺,是李膺時代,那第二次黨錮之禍成全了袁紹,那承前繼後的那位就是何。
黨人的勢力如何大,不必說吧!不然也不會起黨錮之禍。
何這位承前啟下的功臣,能量有多大自不用說。
許攸是何小弟,能量自然巨大。
只一件事可看出,那就是王芬造反。
這件事情是有歷史記載的,許攸確是參與其中。
許攸寒門士子,何以謀大事,全賴何也!
如今何雖死,然許攸卻全盤接受何的政治財產,許攸的影響力可見。
再說許攸之死,是因恃功傲慢,被人告發被曹操所殺。
恐怕未必只有此,其河北初定,許攸何以傲慢,是因河北無許攸則不穩。
許攸死年不可計,然而他死不久,高幹反,幷州三年不平。
建安十六年,許攸死後大約五六年間,河北更大的騷亂起,那就是田伯、蘇銀之亂。
此亂只有寥寥一句帶過,可其政治影響很大,最起碼曹操沒有善後涼州就回鄴城。
說這麼多,就是告訴諸軍,許攸的身份如何敏感,他又為何在死到臨頭還如此狷狂的本錢。
不論諸人說再多,劉備想殺許攸之心不死,不止是恨,只是覺得自己有氣難舒。
劉備坐在大帳內臉色陰晴不定,突然典韋進帳道:“主公,馬超不知為何在帳外跟韓猛打起來了。”
劉備一聽,怒火隨即噴薄而出:“豈有此理?大戰尚未結束,他二人怎敢私鬥,眼中還有沒有某這個主公,真是放肆。”
劉備說著,站起身一腳將身前的席案踢翻,大步走了出去,諸謀士與典韋紛紛跟隨而上。
只見帳外,馬超跟韓猛正打的不可開交,大營內不得騎馬,兩人便扭打在一起。
你一拳我一腳,招招兇狠,拳拳到肉。
他們身上受到多少力道不可知,只是看他二人的拳頭就知道用力匪淺,一個個血肉模糊。
典韋正要上前勸開二人,劉備搶步上前,從旁邊觀戰計程車卒手中取過一杆白蠟槍就朝兩人打去。
開始韓猛、馬超被打還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