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為主薄處理自己身邊的要務,當然他對李儒也是委以重任,尚書令。
尚書令,看似官職沒有三公顯貴,可尚書令卻是皇帝架空三公權利而特設的部門,尤其是靈帝時期尚書令的權力大大增加。
董卓用李儒為尚書令,就是讓李儒施展才華,他可沒忘李儒對自己的幫助,也沒忘士族們的難纏。
因此一邊用李儒掌控朝堂,一邊自己在塢享受榮華富貴,並告誡田景除非有天大的事,否則事情一概打回交由李儒自行處理。
這種信任不可謂不大,也正是這種信任才讓李儒對董卓失望後還繼續為之效命,任誰也不願手握一方朝廷大權的時候歸隱不是?
李儒收到塢打回的訊息已是兩天後,雖然李儒已有心裡準備,心中不免還是會抱怨幾句。
“來人,去告誡牛中郎將跟李、郭汜幾人一定要嚴防陸城軍趁機殺過河?另外派人去金城,提醒韓遂不要被劉備偷襲成功,另外告訴他,如果他能打過黃河去,幷州刺史就是他的。”
“喏!”
李儒一連發布好幾道命令,無非就是一邊加固河防,一邊挑撥劉備跟韓遂、馬騰的關係,最好三人打個頭破血流才好。
李儒將注意力投向外面,對長安城的動靜自然就減少許多,不過他抽空還是會聽取手下人對長安城重點人物的監控報告。
“最近呂奉先有什麼異常?”
呂布身為幷州系大將,又跟劉備是連襟還是同袍,李儒對他的監控最嚴格。
一個黑影道:“除了上值,就是赴宴,其中三將軍(董)宴請他的次數最多,哦!王允還曾宴請過他一次。”
李儒點頭,董跟董璜都在河內損失慘重,當然都想拉攏呂布到自己麾下,畢竟董卓之子年紀太小,照董卓這般享樂下去恐怕撐不到世子成年,這樣來說不是董就是董璜承繼董卓勢力,如此一來拉攏呂布不足為慮。
“王允找呂布作甚?”
李儒從這簡短的資訊中嗅出不同的氣息。
黑影道:“還不是王允的幼子跟呂布爭風吃醋被重傷,王允特意給呂布賠罪。”
“哦!那個跟董璜齊名的王五嗎?”
李儒突然想起長安城最臭名昭著的王玢,據說他跟董璜禍害的婦女沒有一百也有八十,王允正是有這麼個敗家子才讓董卓更加信任他。
“是。”
李儒道:“蔡伯喈哪裡呢?”
“每日閉門不出,除了馬日去過一次,長安學子每日都以罵他為樂。”
“哼!”
李儒聞言搖頭,不知他是為蔡邕可惜還是笑學子不知所謂。
“一定要多注意呂布的動向,還有多關注關西士族的勾連,尤其是皇甫嵩,這老傢伙一直說自己病重,某總覺得不是那麼簡單。”
皇甫嵩身為關西名將,他的影響力在三輔地區無人可比,再加上董卓前不久要強納他叔父的寵妾,結果那寵妾自毀容顏才逃過一劫,為此董卓大怒,差點要滅了皇甫家族,幸賴關西士族苦苦哀求,再加上皇甫嵩舊病復發,命不久矣!董卓才放過皇甫家。
“喏!”
黑影見李儒不說話便悄悄離開這書房。
李儒身為尚書令,又正值春耕時期,整個三輔有數百萬移民,雖然被戮殺不少,可這麼多百姓不重視春耕的話,今年秋收就是董卓勢力的死期,畢竟沒飯吃百姓們就會造反。
因此各種各樣的事情讓李儒脫不開身,最重要的是陸城軍終於渡過大河,大軍開向北地郡,眼開韓遂與劉備之戰不可避免,李儒才放鬆些許。
就是這一放鬆誤了大事,等李儒再次感覺到不對勁,急招黑影來見時卻發現來得不止是黑影,還有一位消瘦的儒士。
李儒再笨就知道自己賴以為心腹的黑影竟然是別人的細作,李儒不禁笑了,笑了一陣,看著那消瘦儒士問道:“這位先生且讓某猜猜你的來歷可好?”
那消瘦儒士雙手一背微微點頭。
李儒放下手中的筆,撫須道:“世人皆知晉陽劉幷州耳目眾多,據傳他手下有一支上千人的細作組織,想必先生就是這支細作組織的頭目。”
消瘦儒士點頭:“不錯,在下潁川戲志才。”
“哈哈!原來是潁川學院的高足,又是劉侯麾下,某栽得不冤,只是不知道先生給某佈置了怎麼個死法?”
李儒面不改色的道。
不是李儒認命,而是李儒身邊有一屯飛熊軍保護,飛熊軍都是西涼軍精銳中的精銳,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