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中興漢室,某懷裡還有一塊令牌,令牌上的東西想必張中郎看得懂。”
張聞言,小心得從其懷裡摸出一塊純鐵令牌,令牌正面是一串大寫數字,細查之就是陸城軍的意思,中間一個大寫的劉字,背面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金絲猴。
“不錯,某來時已有人告訴某:翻越米倉山會有人來接應,可惜參軍病倒在山中,不然不會如此麻煩。”
張想起參軍因翻越米倉山時被毒蛇咬中,現在在王平所在的山谷裡養傷,再讓他來見金絲猴已是不現實,當下道:“如今你來的正好,快說說張魯的情況。”
金絲猴抖了抖身上的繩索,張笑道:“差點忘了。”
張一邊給他解開一邊試探道:“你是益州人?”
金絲猴微笑道:“張中郎您不必故意試探某,某有組織紀律,您要問益州情報,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您若打探某的資訊,恕某不能言。”
張道:“怎麼犯忌諱?”
金絲猴笑道:“細作之間從來不知對方底細,當然除了必要,否則一個出事,一地危矣!先生的心血、主公的錢財都白花了。”
“那倒是,先生做事真周密。”
張聞言點頭。
“張中郎可不可以上點吃得,從清水聚到此地數十里,某兼程而進,一路上還未曾進一點水米。”
金絲猴道,張點頭,一會一個士卒端來熱米飯跟一些肉湯。
金絲猴對那士卒道:“外面某得兄弟亦不曾吃,請給他們端點。”
士卒看了看張,只待張點頭才退下去準備。
張看著金絲猴風捲殘雲的將一大盆米飯跟一鼎羊肉吃完,又將鼎內的羊湯喝完,金絲猴才一摸嘴道:“好久沒吃的如此痛快了,還是咱們陸城軍的廚子做飯做的有滋味。”
“還進過軍營?”
張問道。
金絲猴微笑道:“張中郎不必一再試探,咱們做細作的怎能不進軍營,不瞞張中郎這御林軍的前身斥候屯某也待過,不知文校尉可好?”
張聞言點頭:“這麼說軍營裡有人認識你?”
金絲猴點頭:“應該有,包括那位主公族弟劉稚然校尉某也曾見過,可惜劉校尉不曾見過某。”
張這下徹底放心,參軍不再,這人能否就成了張能否在巴郡立足的關鍵人物,當下把原斥候屯的什長、伍長叫來相認,沒想到竟有一半認識他。
“猴子?”
“老什長?”
張見其卻是出身斥候屯便不再懷疑他的出身,當下與金絲猴商議如何進軍?
金絲猴將張魯退居宕渠,甘寧兵敗的訊息皆告訴張,又把清水聚、漢昌空虛的訊息告訴張,讓張定奪是該奪取漢昌,支援張魯,還是該秘密前往葭萌關,與陸城軍前後夾擊葭萌關。
張在營中踱步,又將軍中君侯及以上將領聚集起來商議,反正有什麼都有,意見不同意就需要張來定奪。
張突然停下腳步道:“主公此番進軍益州,攻城器械杜長史準備半年多,於中郎已帶來不少,葭萌關看似險要,在主公親臨的情況下撐不了多久,反而若張魯被平滅,益州內亂便息,沒了內亂益州就可以更好的應對主公大軍,以某決定不如支援張魯,把張魯救出來,靠他的影響力大量召集巴之民,把益州腹地鬧個天翻地覆,劉誕不像坐以待斃就只能派兵圍剿,咱們越大,主公遇到的阻力越小。”
“不錯。”
金絲猴聞言讚道:“中郎眼光犀利,雖然甘寧之亂被平息,可益州本地士族對劉誕多有不滿,咱們大有可為。”
張點頭:“如果大家沒有意見,咱們就兵發清水聚,咱們御林軍進蜀第一戰就在清水聚打響,而且要打的漂亮,不可墜了咱們御林軍的名頭。”
“喏!”
“既然大家都沒意見就去準備吧!”
張說完,諸司馬、軍侯紛紛離去,唯有劉稚然不見動靜。
劉稚然身為御林軍校尉,又是劉備族弟,還是老人,又獨掌御林軍一半的人馬,關鍵他還是行軍司馬(行軍司馬乃主將副手之一,與部曲司馬不一樣。),名頭夠多,多的快蓋住張。
張見他不動勢,問道:“劉校尉,你還有事嗎?”
劉稚然道:“張中郎,那人可信嗎?”
張道:“劉司馬某明白你的意思,許多斥候屯的人都認識他。”
劉稚然道:“某採取保留意見,不過張中郎你要多加提防。”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