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鋒直指鄴城。
初袁紹還不以為意,然魏郡太守慄成(原中山太守,後袁紹取中山三郡投靠袁紹,結果袁紹未取成三郡,仍顯大度以其為魏郡太守)舉旗響應張燕,鄴城頓時被張燕攻破。
袁紹大驚,隨即從東武陽撤軍,留郭圖督大將蔣奇、眭元進等繼續圍困東武陽,一副誓要拿下臧洪的姿態。
袁紹撤軍回鄴城,張燕早已遷鄴城人口、工匠、財物前往黑山,期間屯兵鉅鹿的淳于瓊趁機襲其後,張燕軍大敗,期間魏郡人口死傷無數,俘獲頗豐。
一直未動的太史慈突然發兵趙國,取柏人、中丘、襄國一代,駭得淳于瓊趕緊回軍鉅鹿,以防太史慈趁鉅鹿空虛,取鉅鹿、河間諸國。
袁紹回到被大火燒過的鄴城,心中憤怒到極點,幸虧攝政王不在鄴城中,不然非得讓袁紹賢名盡失,盛怒下的袁紹恐文丑被黑山與張飛夾擊,調其沿朝歌而至來,一路上討平黑山賊,其親自掛帥追張燕入黑山,此戰他要徹底解決掉黑山軍。
東武陽,臧洪原本以為袁紹撤軍是因為劉備大舉救援,然而又過數日,東武陽幾乎糧盡,袁軍攻勢不殆,陸城軍絲毫不見蹤影,臧洪不僅懷疑根本沒有袁軍,黑山軍只是趁巧出山搶掠罷了。
東武陽糧盡人疲,攻下只是時間問題,因此從郭圖到蔣奇、眭元進,乃至每一個袁軍都如此認為,因此軍心大怠。
郭圖得到袁紹召回文丑大軍的訊息,特意給蔣奇、眭元進上眼藥,讓他們加強攻勢,儘量在陸城軍休整完前解決東武陽戰事。
然而郭圖絕對沒想到高順竟然放下大軍,一路晝伏夜出,從頓丘、陰安兩縣中間殺到自己身後。
八百陷陣營直擊眭元進大軍身後,正在指揮大軍攻城的眭元進臨陣被斬,其麾下大軍潰敗,接著四城袁軍被陷陣營一口氣鑿穿。
臧洪看到陸城軍的大旗大喜,皮包骨的臉上激動的熱淚盈眶,當下就要下令命東武陽敢戰之士殺出,裡外夾擊袁軍,爭取一戰擊潰援軍。
臧洪身邊同樣削瘦的陳容抓住他的手到:“子源兄,當三思,八百人就殺入上萬援軍中橫衝直撞,小心有詐?”
臧洪一凜,不錯,天下哪有如此強軍。
臧洪與陳容隨著八百陷陣營一路轉,看著袁軍大將一個個死在陷陣營為首之人之手,城下血流成河,屍體堆積,二人再無疑慮。
幸好當時已是夜幕降臨,八百陷陣營入東武陽,郭圖才倖免戴上被八百人一日殺散萬餘精銳的惡名。
東武陽被陷陣營的勇武給徹底點燃,臧洪激動的抓著陳容的手臂道:“怎樣?怎樣?某就說這是陸城軍的援軍。”
陳容亦對自己之前猶豫以及錯失夾擊袁軍的機會而愧疚。
臧洪看著渾身是血的高順激動的熱淚橫流:“不知將軍如何稱呼?可是秦公派來的?”
高順抱拳道:“某乃秦公麾下陷陣中郎將高順,奉秦公令諭前來營救東郡太守子源公,不知子源公何在?”
臧洪大喜:“秦公也知洪之名。”
陳容看著激動的臧洪對高順道:“高中郎莫怪,這位就是東郡太守臧洪臧子源,子源公坐守東武陽大半年,然而卻無一人肯施以援手,故乍一看到高中郎太激動了。”
高順道:“子源公,恕在下甲冑在身不能行禮,不過某渾身血腥,子源公可否沐浴一番再行回話。”
“呃?好,好,吾這就去吩咐人去做。”
臧洪一愣隨即道,其實沐浴這件事,他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不曾做過,當下給陳容使了個眼色,陳容會意領高順及部下去沐浴。
高順沐浴完,隨即被臧洪請到會客廳,從臧洪溼漉漉的頭髮可以看出臧洪已剛洗過澡。
臧洪看到高順上前迎道:“高中郎,某略備薄酒款待,還望高中郎不要嫌棄。”
“多謝子源公。”
高順聽聞後入席。
隨高順入席的還有東郡郡丞、長史、別駕、治中以及高順麾下兩個軍侯。
高順隨便瞄了眼,只見席上只有一隻乾瘦的小雞跟一晚不知什麼東西熬成的糊糊狀湯,沒想到城中缺糧至此。
高順還沒來得及吩咐,其中一個軍侯一下將口中的酒噴出,見諸人目光都投向自己,忙道:“這什麼酒,又澀又淡,比水還不如?”
臧洪、陳容等聞言臉色大變。
高順將臉一板,喝道:“混賬,還不快與某退下。”
“喏!”
高順站起,走到臧洪身前端起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