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心腹突然跑來稟報。
“哦!”
太史慈收槍,接過汗巾擦了擦汗,隨口問道:“劉族老有說什麼事嗎?”
“沒有,來的人只是說請都尉赴宴。”
心腹親卒道。
太史慈抬頭看了看夕陽,夕陽如血,悽美的就像西邊的戰場,這點赴什麼宴?看來韓莒子求到劉族老那裡去了。
劉族老乃原陸城族長劉渾,劉備將陸城遷往晉陽後,族長率大部分族人前往跟隨,劉渾卻自甘留下來守候宗祠,因此得到大部分族人跟陸城人的敬重。
韓莒子若真求到他那去,太史慈還真不好拒絕,看來今夜勢必要有個決斷了。
“來人,備浴。”
“喏!”
太史慈一番沐浴後,便前往陸城侯府。
劉備及大部分族人離開陸城,為了彰顯族老劉渾留守宗祠的孝義,劉備特將陸城侯府賜給劉渾居住。
劉渾雖老卻不糊塗,侯府後宅他自然不住,只是住在側廂內,侯府大門亦不開啟,又在側廂處開了一小門。
劉渾雖老可地位尊崇,太史慈每月都來問候一遍,因此也算侯府常客,門房自然認得太史慈這位陸城軍權最重的人。
太史慈一進門就看到劉中跟韓莒子出迎。
劉中自從那夜騷亂後被劉備免了職,自己在講武堂學了一段時間,然後一直在家賦閒,別人都隨父親去晉陽,他卻無顏再領兵,陪劉渾一起留守陸城,沒想到因禍得福,涿郡太守徵他為賊曹從事,暗中又成為涿郡的情報頭目。
“子義兄,這位韓都尉,你想必已認識可吧!”
劉中指著韓莒子問太史慈。
太史慈點頭:“韓都尉第一次來時某已知曉,只是某公務繁忙,尚未與韓都尉好好聊聊。”
韓莒子瞭解的道:“陸城軍訓練任務繁重某是知道的,因此一直也沒去都尉府上叨擾。”
太史慈點頭,你是沒去,你的下人天天去堵門。
“那今日不就是個好機會,兩位老兄可要好好聊聊,你們一個常山都尉,一個幽州南部都尉,咱們陸城跟晉陽的聯絡可就全靠兩位了。”
劉中笑著道。
太史慈面露苦笑,這才剛入門就來戲了。
韓莒子道:“某已成喪家之犬,還望太史都尉發兵相助。”
太史慈道:“好說。”
劉中在裡面摻和,三人一路來到劉渾的住處。
劉渾已近七旬可身子骨依然健朗,正在一片自己種的菜地裡勞作,身旁還跟著一位儒士。
遠遠看去,太史慈看不清是何人,只是那單薄的身形看的有幾分熟悉,卻一時想不起是何人?
“某見過族老。”
太史慈上前見禮。
劉渾聞言站起身,揮手讓太史慈起身道:“子義來了,快進屋。”
劉渾一走,雙目一黑又栽倒的趨向,那儒士趕緊攙扶住劉渾,太史慈也上前一步扶住劉渾。
太史慈鷹目瞄了那儒士一眼,好似走著熟悉,但不記得在哪見過?
二人把劉渾攙扶回屋內。
劉渾坐在太師椅上,劉中端過婢女遞過來的茶水,道:“叔祖,你貧血症又犯了吧?快喝些糖水。”
劉渾點頭,喝過糖水才覺得好些。
“某已經沒事了,子義、志才先生、韓都尉,快請坐。”
太史慈聽到志才先生,不由又看了那儒士一眼,一直聽說劉備身邊有位謀士戲志才可知天下事,難道這位就是?
太史慈雖疑慮,依然道:“族老,既然您身體不好,這菜地就不要自己侍弄了。”
劉渾搖頭:“老頭子老啦!已經不能再上陣殺敵,如果連種地也種不成了?老頭子還活著有什麼滋味呢?子義不必再勸,對了,你還沒見過志才先生吧?”
太史慈搖頭,劉渾道:“志才先生可是侯爺最看重的謀士,子義可以多跟先生交流一下。”
“東萊太史慈見過先生。”
太史慈起身一臉恭敬的道。
戲志才亦起身:“子義不知某,某可知子義呢?子義單騎救主公的事蹟讓某深為佩服。”
“先生過謙了,主要是白兵強悍,某隻是撞上了而已,沒有某,侯爺也能脫離危險。”
太史慈不知其實其母就是戲志才派人取來的,戲志才自然沒點破的道理。
劉渾聽二人寒暄,捶了捶老腰道:“老啦!人老不服輸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