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成烏桓人的天下。
右北平、漁陽岌岌可危,身在廣陽的劉虞如芒在背,忙召劉備回軍。
五月十日,鮮卑大汗魁頭手捧難樓首級及鮮卑貴族牽牛羊、烏桓首級勞邢舉軍。
邢舉極盡羞辱魁頭,令魁頭為已牽馬,當日睡彈汗山汗帳,酒飽飯足乃去。
五月十五日,邢舉與劉備會於高柳城,席間大肆宣揚自己的武功,劉備看著索頭的首級默不作語,只是把邢舉的戰功交給劉虞使者查驗。
“劉侯,鮮卑、烏桓都已不成威脅,這下是否可回軍廣陽?”
田疇無心戳破邢舉的冒功,反而一心催促劉備回軍。
公孫瓚被圍,田疇的老家又處在張純的兵鋒下,由不得田疇不心急。
“這個自然。”
劉備自然也曉得,再拖延下去恐怕會讓覺得自己挾兵自重,這對劉備名聲可不太好,要知道徐邈、田豫、田疇、鮮于輔、鮮于銀這等名將都出自漁陽、廣陽、右北平三郡。
五月十六日,劉備留下霍奴駐高柳監視鮮卑人,率大軍回廣陽。
五月二十四日,劉虞在廣陽城外迎接劉備,同樣還有劉備被晉升為護烏桓校尉的旨意。
“玄德,遼西危急,吾也就不跟彎彎繞繞了,說吧,何時可出軍救公孫伯出來?”
劉虞跟劉備並馬而入廣陽,雖然廣陽城已不復之前的繁榮,可劉虞這番舉動傳出的訊號依然能震動整個幽州。
劉備閹黨的名聲消散,轉而成為劉虞看重的宗室子弟,起碼宗室已接受劉備這個陸城亭侯。
劉虞在大堂內與劉備坦言。
“明公,公孫伯向來善戰,又有吾麾下兩員大將相助,何需去救?”
劉備一言出,公孫紀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公孫瓚可是他們公孫氏的中流砥柱,若損失在管子城,公孫家將損失慘重。
“劉侯,伯與你可是師出同門吶!”
公孫紀苦口婆心勸說劉備,諸士族紛紛出言。
劉備笑而不語,劉虞揮手:“休要再吵,且聽玄德說完。玄德,你也曉得,吾不通兵事,爾不妨說得通透些。”
“諾!”
劉虞目光切切的看著劉備,劉備道:“明公,伯兄在北方素有威望,烏桓人又不善攻城,只要伯兄堅守管子城,烏桓人就奈何不得他?相反,伯兄在管子城牽制大量烏桓主力,反而有利於吾等逐一清除烏桓人在三郡的羽翼,待三郡釐清烏桓羽翼,吾便可與伯兄裡應外合大破烏桓人。”
劉虞聽得連連點頭,公孫紀卻大急:“說得好聽,管子城城小牆薄,裡面又無多餘糧草,如何撐得了那麼長時間?”
徐邈等連連點頭,是啊!公孫瓚守不了那麼長時間,只有死路一條,彼時烏桓人更難收拾,就算釐清三郡烏桓還不是想來就來。
“諸君不知,其實管子城有糧,而且還有大量守城器械。”
劉備笑著道。
王松明顯不信:“劉侯莫非有未卜先知之能?”
“非也!”
劉備搖頭,管子城乃公孫瓚屯糧練兵之所,別人不知,他還不知嗎?
“劉氏商隊正好避兵亂而誤入管子城。”
劉氏商隊的信譽,諸人還是相信的。
劉虞見眾人不再質疑,道:“那就依玄德之言,儘快釐清三郡烏桓殘兵,一定要快,吾持節來幽州平定戰事,如今將此節授予玄德,幽州一切軍政都聽爾調遣,一切有礙平定二張之亂的人,玄德都可憑持節殺之,不必告吾。”
劉虞不愧是寬厚老者,他此舉無疑把他的權利全部交給劉備,這讓劉備心有揣揣。
劉備出了劉虞府還心亂如麻、魂不守舍,劉虞這個外郡人為平定幽州之亂竭盡所能,他明明有能力快速平定幽州之亂卻因別的心思拖延。
“主公,可是心有不忍,自古以來一將功成萬骨枯,主公要想成就大業,就不能有婦人之仁。”
戲志才如此勸解道。
一將功成萬骨枯的道理,劉備自然明白,可明白是一回事,做起來又是另一回事?
將近六月了,靈帝去世不足一年,這一年的時光拖過去就是天下大亂,除非兵敗身死,否則誰也不能再威脅自己的性命?
現在自己死了,日後被五胡亂華又會重現,比其以後上千萬人的死難,這數十萬的人死好像有意義。
難道這就是為了大義而捨棄小我嗎?
可我這個三無宅男真的能一統三國,滅盡五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