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後,呂布開門見山的問道:“建陽公,不會無事宴請某吧!畢竟某如今可謂聲名狼藉啊!”
丁原見呂布發問笑眯眯的端起酒樽道:“奉先心知肚明,何必多問?不過老夫今日宴請奉先,是想請奉先一起回幷州,近日匈奴蠢蠢欲動老夫被度遼將軍,奉先與吾一同前往幷州痛擊匈奴,既能立功又能照顧鄉梓,豈不快哉!”
“這個……”
呂布剛從幷州苦寒之地出來真的有些不願意再回去,京城這花花世界他還沒逛夠呢?
丁原身旁的文士道:“據某所知奉先乃五原人,此番匈奴進擊五原亦在其肆虐範圍內,奉先就不為鄉梓考慮下嗎?古人云: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奉先隨建陽公大破匈奴後未必不能再返京師,彼時非兩千石大員不足酬奉先之功,豈不勝似在京得罪諸名士?”
“這……”
呂布已有幾分意動,在幷州時呂布只愛三物:神兵、寶馬、美人,如今神兵、寶馬在手,呂布又愛三物:美人、名聲、權利。
丁原以名聲、權利誘之,呂布極為心動,不過還不至於利令智昏,劉備贈他神兵、寶馬,他又屬劉備麾下,很難繞過劉備直接投在丁原麾下,打哈哈道:“這個,讓某考慮考慮。”
丁原與身旁文士對視一眼會意一笑,丁原道:“這事是老夫唐突啦!不過老夫也是為了奉先前途著想。哎!看老夫真是有些老糊塗啦!說好不談大事的,來,來,諸君咱們再敬奉先一杯。”
呂布醉醺醺的返回自己在京城的小宅,嚴瓷看到爛醉的呂布不免多嘮叨幾句,待送呂布回來的豪俠離去後,呂布猛然端坐起來。
嚴瓷說歸說,不過呂布平時待她百依百順,呂布喝的爛醉她還是很心疼的,親自端來一碗醒酒湯正要喂呂布服食,不想呂布猛然端坐起來嚇了嚴瓷一大跳,手中一個不穩手裡的盞碗掉落在地上,嚴瓷不僅嗔道:“死鬼,嚇死奴來。”
呂布一把將嚴瓷拉進懷裡上下其手,嚴瓷佯作推辭一二便享受的閉上眼,一番**過後,嚴瓷全身慵懶的躺在呂布懷裡,道:“死鬼,今日怎麼對人家這麼好?”
呂布蹙眉,嘆氣道:“丁建陽今日宴請某。”
嚴瓷閉著眼睛享受著呂布輕柔的撩撥,嬌道:“這不是常有的事嗎?”
丁原三番四次宴請呂布,致使呂布每次回來都醉醺醺的,嚴瓷早有不滿。呂布將現在形勢跟嚴瓷說了一番,嚴瓷細長的眼睛寒光閃閃,雒陽這座城市太大高官貴族頗多,劉備身為宗室自然能熬出頭,何況劉備運氣不是一般的好,住著豪宅坐著高官,可呂布呢?只能租一個小院安置自己,做著六百石的小官,要不是劉備接濟可能就得餓肚子?嚴瓷這幾次去劉府又有在五原嚴家的感覺,她嚴若兒就該是主子自己就該是奴才嗎?
嚴瓷風情萬種的道:“相公,奴以為丁建陽說的極是,在京師他劉玄德尚難以自保?相公跟著他何時能出頭?再說啦!咱們回了幷州,就算他丁建陽食言,不是還有叔父跟舅父在嗎?憑相公的武勇積功兩年未必不能跟劉玄德平起平坐。”
平起平坐?呂布眼前一亮,他一向認為劉玄德文韜武略都不如自己,只是運氣好得了先賢遺澤才崛起,如今能有跟劉備平起平坐的機會自然不願放棄。可高興沒多久就陰沉下來:“劉玄德聰明的很,他會輕易放某出京嗎?”
呂布捫心自問自己不會,嚴瓷不屑道:“相公可是去五原,五原嚴氏可是大族,嚴若兒也不想自己家被匈奴踏平吧!”
床頭風,呂布點頭,自己尚且抵擋不住,何況劉備這個嗜色如命的人呢?
嚴瓷又道:“當初那個紀靈跟袁公路走的時候他不就沒攔嗎?還把自己的一個家奴叫晏明送去,華先生遷為新蔡令也未攔,憑什麼單單攔相公呢?”
“夫人,高智。”
第二天呂布神清氣爽的攜夫人來拜會劉備,嚴瓷是常客徑直被引進後宅找嚴若兒去,呂布卻被陳到攔下:“主公在會客,奉先兄不妨跟翼德、雲長、義公聊聊。”
呂布被攔下,心中微怒:呵!剛剛做到執金吾就開始有架子啦!做了三公九卿,那自己還能見得到劉備嗎?呂布更堅定要回幷州的意念。
劉備並不是在會貴客而是在戲志才房中,戲志才一夜醒來,擁著身香體柔的美婢,蓋著華美的錦裘,很難想象昨日他還是個衣不蔽體的落魄儒生,不管劉備是不是在故意為之,戲志才心中都是滿滿的溫暖,士為知己者死,自己這條命就交給劉備吧!
戲志才戀戀不捨的從美婢身邊起來,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