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冷笑:“好一個劉玄德,竟然把那老傢伙給弄來了。”
鄧升聞言一愣:“司馬,咱們不把夏校尉迎進來嗎?”
夏牟的名字在大漢,尤其是幷州還是頗為人知的,畢竟夏牟跟皇甫嵩打過黃巾,做過虎賁中郎將,又是西園八校尉之一。
在其他州可能名聲不顯,但在老家幷州還是人盡皆知的。
“迎他進來?哼!”
夏昭提到夏牟滿臉不屑跟厭惡:“某夏家世代忠良,自夏牟叔侄始才與宦官有交集,他叔侄真是玷汙了某夏家的門楣,某不殺他已是看在同宗的份上了。”
“呃?”
鄧升不再言語,畢竟這是人家夏家的家事,他不好議論。
鄧升不好言語,那來報士卒卻道:“司馬,那某該怎麼回絕來人。”
“回絕?”
夏昭冷笑:“給某亂箭射回去,某豈能與閹黨並立?”
“諾!”
自從十常侍被斬殺殆盡,宮內太監被殺得十不存一,地方上各豪強亦開始對閹黨一系豪強動手。
這時節夏昭怎能認夏牟?
今日在壺關狙擊劉備入幷州,還是夏昭主動請纓的呢?不然誰樂意跟天下名將對陣。
“我家司馬說:‘他不認識閹黨’,城下人當速速離去。”
城門上的甲士對夏牟大喝。
夏昭的態度打了夏牟個措手不及,夏牟還想說什麼。
城頭上一軍侯揮手道:“給某亂箭射走。”
城頭上頓時箭如雨下,夏牟見狀趕緊撥馬而走,冷不防中自然被射中數箭。
“主公,牟無能,被那夏昭亂箭射了回來。”
夏牟身上帶著箭回到劉備帳中,看到夏牟的諸將紛紛大怒:“這夏昭要數典忘祖嗎?”
“這還跟他說什麼?殺進去再說。”
“對,殺進去。”
“主公,下令吧!”
“……”
諸將眾說紛紜。
劉備也沒想到夏昭如此不看情面,憤而怒道:“諸將聽令,以張飛為先登,于禁為中軍,進攻壺關,此戰定要一鼓而下。”
“諾!”
張飛沒想到劉備讓自己做先登一愣,隨即抱拳道。
于禁一向冷麵,因此對劉備調令並無感情波動。
“諸將隨吾觀戰。”
陸城軍甲械精良,輜重部隊隨時都帶著一些簡單的攻城器械,比如雲梯等。
不過雲梯需重新組裝,因此需要一定的時間,這間隙正好讓士卒們埋鍋造飯,軍士們飽餐一頓便大舉攻城。
戰鼓聲震耳,陸城軍整齊的動作,精良的盔甲讓人一看就是精銳。
鄧升看著有序而來的陸城軍心中一顫:“劉備能名揚天下果然不凡。”
夏昭亦點頭,不過隨即道:“聽聞劉備的陸城軍在京師被董卓大破,今天這場面恐怕是樣子貨,必定不堪一擊,不然某不會接受太守的命令。”
鄧升道:“最好如此吧!”
夏昭冷哼:“壺關幾經加強,當年黃巾數萬大軍都不能攻破,劉備不過數千人,何足道哉?你我不出城,待他糧盡,自然退去。”
夏昭這番話說的有氣無力,劉備嘗嘗用數千人大破黃巾數萬、十數萬大軍,野戰跟攻城戰不一樣,不過戰鬥力不容小覷。
陸城軍越逼近壺關,那整齊劃一的動作帶給壺關將士的壓力越大。
陸城軍離城還有數百步,被陸城軍壓迫的壺關將士便開始放箭,有人放箭,其餘人亦紛紛跟隨。
一波箭雨落下,絲毫未傷著陸城軍一根毛髮,氣的夏昭暴跳如雷,用手中的馬鞭連抽數人心中怒火方消,喝道:“都給某睜大眼睛,豎起耳朵來,沒某的命令前,任何人再敢亂放箭,皆斬!”
兵士們在夏昭的強硬下恢復一些鎮靜,可陸城軍越離越近,關上的甲士看到陸城軍的面貌越清晰。
陸城軍渾身都籠罩在鐵甲內,只露兩個眼睛,遠處望去宛若一隻只鐵甲獸一般朝壺關逼來。
膽小的甲士已亂聲道:“怪物,怪物。”
“慎言,不要命啦!”
待陸城軍至城下數十步,夏昭才命令甲士放箭,然而箭如雨下,陸城軍的腳步卻沒停下,甚至連倒下的陸城軍都沒幾個。
關上的甲士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慌,大喊道:“怪物啊!怪物來啦!”
一人慌亂引得無數人心中一顫,又是一輪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