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顫,問道:“彥雲,意欲何為?”
“哼!足下乃劉使君所闢,此人謀反,足下為何不殺邪?”
令狐邵聞王凌充滿殺氣的話竟無言以對,許久方道:“君以為當何如?”
王凌道:“自當效忠劉公,平定祝智之亂。”
令狐邵道:“然匈奴人將至。”
王凌道:“祝智之亂平息方能守住晉陽,此正該你我顯名也!”
令狐邵聞言大慟,起身道:“彥雲所言是也!邵願聽從調遣。”
令狐與王氏乃姻親,令狐邵之兄娶王凌之族妹,因此王凌的話對令狐邵很有影響,不然你以為王凌三言兩語能讓令狐邵拼命?
王凌大喜:“令狐兄坐守兩門,某率兵去解其餘兩門之圍,四門在手,祝智之亂可不攻自破。”
“善。”
徐商、張達都是隨劉備黃巾起兵時的舊將,雖然才能不顯,不過守城以及應對士族私兵還是綽綽有餘。
張達雖有百人,卻在千餘士族私兵中來回衝突,殺得士族私兵叫苦不迭。
想必張達,徐商則保守的多,他依託城牆之固,以弓箭之利射計程車族私兵每進一步都要留下無數屍體。
王凌突然從士族私兵身後殺出,頓時殺得士族私兵大敗,祁縣王幷州大豪族,又有王允為司徒,王氏私兵比別家私兵都精良的多。
徐商見狀趁機殺出,二人前後夾擊,士族私兵頓時大潰。
徐商看到王凌大驚:“王司馬,您怎麼來了?西門怎麼樣?”
王凌道:“徐司馬勿憂,祝智的使者已被某斬殺,令狐司馬正嚴守兩門,你我當速去解張司馬之圍,四門在手,祝智之亂可不戰而勝。”
徐商聞言佩服:“王司馬真義士也!不過張司馬那裡不需要救援。”
王凌一愣,隨即聽到沉重的馬蹄聲,這聲音絕對不下千騎,于禁還在晉水南,哪裡來的騎兵?難道是匈奴騎兵?徐商要投靠匈奴人?
徐商乃幽州人,也難怪王凌會懷疑他。
王凌手按刀柄,謹慎的看著徐商,徐商當然能感受到王凌的敵意,道:“王司馬且安心,不是匈奴人,是援軍。”
“援軍?”
王凌半信半疑,可徐商的部下已開啟城門,一群黑衣黑甲的騎士大踏步進入城內,為首一人勇武彪悍,鷹目獅鼻闊口,好一員大將風範。
“徐商何在?”
那將聲若雷霆,目光卻看向王凌,因為王凌儀表不凡,面白唇紅好一員小將。
徐商站出來,道:“某就是,不知足下是張平難坐下哪位猛將?”
張平難?黑衣黑甲?黑山軍!
王凌突然醒悟,怪不得衣著那麼眼熟,原來是黑山軍中最精銳的黑山騎,王凌下意識的抽刀在手。
王凌的敵意讓那人眼孔一縮,冷冷道:“爾無需如此敵視,這城中有不少都是我們黑山舊民,吾等不會濫殺無辜,爾等聽令,吾等此番目標是亂兵,誰若敢襲擾城內居民,皆斬。”
“喏!”
黑山騎兵紛紛大喝。
為首那將看向徐商:“徐司馬前面帶路吧!待平了祝智這廝,某還要率兵西戰匈奴人。”
“喏!”
徐商在前領路,王凌還有些不適應,山匪變得比官軍還像官軍,這世道要變了嗎?
王凌突然想到劉備曾隻身說黑山軍下山,黑山軍這麼大的改變恐怕跟劉備有關,劉備果真明主乎。
王凌、徐商在半路上跟張達匯合,張達身邊也有黑山精騎,兩股黑山精騎匯合直奔郡廨府。
郡廨府的攻防戰還在鏖戰,城牆雖小,可箭雨密集,士族私兵根本就攻不上去,祝智原本挖的暗道也被陸城軍找出,往裡放了一陣水,暗道裡的私兵被淹死不少。
祝智只能耐心的磨,磨光府內箭矢,磨到天黑,派遊俠兒突襲進府內造成騷亂,或者等貂蟬的裡應外合。
然而這一切還沒等實施,隆隆的馬蹄聲讓祝智陷入混亂,有騎兵?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于禁在晉水南、黃忠在梗陽,劉備在函谷關,那還有騎兵吶!
祝智還沒反應過來,黑山軍便在一員大將帶領下殺進來,士族私兵在黑山精騎面前不堪一擊。
祝智抓住祝奧道:“快,快從令狐邵守的城門處逃走。”
“不,父親,某不逃,某斷後,你逃。”
祝奧大叫。
“某一個老頭子,逃又有什麼用?公道,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