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呼喚的那位護士小劉,正是本醫院最八卦的女生,任何人的糗事都能被她宣揚得滿城皆知。
也就是說,如果被她看見,盛狐狸是鐵定的名節難保。
所以,盛狐狸忙著將小狐狸塞進褲子中,然後將拉鍊拉起。
可惜速度太快,忙中出錯,一不小心,把小狐狸的頭給夾住了。
平時,拉鍊夾到手指,都能讓人痛得落淚。
而此刻,盛狐狸被夾住的,是他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小弟弟。
這時,盛狐狸悶哼一聲,額上瞬間冒出了無數冷汗,滴答滴答地往下落。
接著,我打了個響指,成功地吸引了盛狐狸的注意,然後,再緩緩說道:“不好意思,看錯了,那個人不是小劉。所以啊,你彆著急,慢慢塞。”
在那瞬間,盛狐狸的臉,變換了七種顏色。
沒錯,赤橙黃綠青藍紫。
然後,我踏著七寸高跟鞋,趾高氣揚地走出了診室。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求得一生樂逍遙。
就這麼,時間就如那小溪,在我和盛狐狸鬥智鬥勇以及OOXX中緩緩地流淌著。
這天,柴柴將我叫了出來,讓我陪她去跟喬幫主道歉。
我詫異:“都這麼久了,你還沒道歉啊?”
柴柴的理由還挺充分的:“最近時常在飛,休息的時候去過他家一次,可他不在,我也沒辦法啊。”
沒辦法,我只能陪她去了,不過也好,可以順便回去檢視一下我家是不是被小乞丐給弄亂了。
這些天,一下班就被盛狐狸給拖到他家去了,我都好久沒回過家了。
先是去的我家,因為柴柴還要醞釀一下情緒。
開啟門,就聽見一陣小提琴聲悠揚地傳來。
那音樂,很輕柔,像水一般流淌入人的耳中,讓全身的細胞都覺得舒適了起來。
那個成語怎麼說來著,對了,繞樑三日。
這琴聲現在就繞著我家的天花板,估計不止三日了。
走進來一看,發現小乞丐正站在落地窗前,倒對著我們,正偏著頭,專心致志地拉著小提琴。
他穿著淡藍色的T恤,還有米色的休閒褲,看上去,有些細弱。
是屬於男孩特有的那種細弱。
雖然我喚他小乞丐,但不論是落魄的時候,還是現在,我總覺得他身上有種貴族氣質。
我並不是指有錢的那種貴氣,而是真正的那種骨子中的優雅。
三代才能養出的一個貴族。
這時,他聽見了動靜,轉過頭來,看著我們,臉紅了紅。
害羞了,果然是小孩子。
這道:“怎麼盡整這些聽不懂的?唉,拉一曲周杰倫的雙截棍吧。”
於是,小乞丐又成功地被我給激怒了,他罵道:“音痴。”
我不和他計較,趕緊環顧周圍。
這一看不得了,廚房裡放滿了髒的碗碟,不知有多少天沒洗了。
還有地上,傢俱上,全是灰塵,不知道多少天沒清理了。
不過還好,小乞丐並沒有亂動我的東西,每一樣,都擺在原處,一毫米也沒有移動過。
還算是好家教的孩子。
不過,我還是得說他幾句:“你都沒有手嗎?”
“什麼意思?”他皺眉看著我。
我嘆口氣,道:“大少爺,這屋子都這麼髒了,難道你就不能打掃一下嗎,你的手除了吃飯,除了鋸你那個小木頭,還會做什麼?”
這話觸及了小乞丐的底線,他認真地糾正道:“老女人,這不是木頭,這是小提琴,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小提琴!”
我看著他手上的小提琴,忽然將自己的腦袋瓜子一拍,道:“啊,我想起來了!”
小乞丐見我這副樣子,還挺高興的,以為見到知音了,忙道:“怎麼,你也認識這把琴?”
“那倒不是,我是指,”我緩緩說道:“我想起你的手還要做些什麼了,擦屁股和自 慰。”
聞言,小乞丐的臉,是紅了又綠,經常了又紅,整個一紅綠燈。
所以說,人是要對比的。
人家盛狐狸被我氣到時,臉可以變成彩虹。
而這小乞丐,只能變成紅綠燈。
這就是差距,修行不夠啊。
柴柴趁著我和小乞丐在說話之際,就跑到陽臺上,伸著脖子去看樓下的喬幫主是不是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