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沒有張大鬍子用大功率的吹風機幫我把衣服頭髮吹得飄飄欲仙,噴得肯定不唯美。
太猥瑣的事情,還是不做為好。
童遙開啟門,道,上車,我先送你回家,等過幾天你們再談。
我輕輕地點著頭,心中卻很清楚,這將是我和溫撫寞最後一次見面。
就像我所預料的那樣,我和溫撫寞再沒有見面。
兩個星期後,他便飛去了美國。
他走的那天,我一直站在窗前,希望能看見那架飛機。
可惜,只看見了幾隻鴿子。
並且,還邊飛邊灑下了幾滴屎尿,落在我房間的玻璃窗上。
我靠,以為自己是鴿子就得瑟了?
惹毛了,老孃一樣把你雞雞給翻出來折了。
狐狸有古怪
之後的日子,我完全是混混沌沌的。
每次想起溫撫寞,心都痛得像要炸開似的。
那種痛,綿長,尖銳,永不止息,就像是一隻大手,狠狠地捏住你的心臟,再也不鬆開,讓人窒息。
而那乾涸已久的淚水,又會猛然氾濫。
觸景傷情。
那段時間,每一個景色,都會讓我想起溫撫寞。
去超市買東西,在結賬時,看見溫撫寞最愛吃的綠箭口香糖,我頓時淚流滿面。
超市經理以為我神經不正常,害怕驚擾到其他顧客,忙說我今天買的東西全由他們贈送,還派專車送我回家。
去理髮店剪短頭髮,但理髮師一剪刀下去,我想到從此和溫撫寞唯一的聯絡也斷了,頓時淚眼婆娑。
那頂級理髮師慌了神,以為我嫌他手藝差了,馬上為我辦理了白金卡,免費洗燙十次。
晚上在外面閒逛,忽然遇到一搶劫的,拿著刀逼我把錢拿出來。
我翻遍了口袋,發現就只有一串鑰匙。
那劫匪罵道,真是倒黴,遇到個什麼都沒有的。
我一聽,頓時悲從中來。
人家說得沒錯啊,我寒食色長得也不咋地,身材也不咋地,智商也不咋地,好不容易釣上個很咋地的溫撫寞,誰知人家卻跑了。
頓時,我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一把抓住他的手,哭喊道,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拉!
那劫匪是個十七八歲的新手,看見我這樣,頓時被嚇得涕淚縱橫,道,姐姐,我想出來搶個幾十塊錢上網打傳奇的,不想出人命,你放過我吧,喏,我只有這手機,還可以賣個幾百塊,給你了。
說完,把那手機往我身上一塞,然後飛也似地跑了。
我想,外面是不能待了,不然遲早要崩潰,於是,便乖乖待在家裡看電視。
可那也不是個好辦法,所有頻道都在播放愛情片,就連主旋律片子也是講兩紅色革命青年愛來愛去的故事。
老爸老媽看我又是泫然若泣,便搶過遙控板翻到了動物世界,心想這總沒問題了吧。
誰知趙忠祥老師卻正在講鱷魚交配,一雄一雌正high到勁頭上。
頓時,房間中又響起了我嚎啕大哭的聲音。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半年之後。
我漸漸止住了哭泣,心也慢慢沉浸下來。
時間,雖然不能治癒傷痛,但至少能讓你表面恢復。
從那之後,我再也沒有提及過溫撫寞。
回憶至此為止,我收回手,卻驚覺面頰上涼涼的。
我哭了?
“你哭了?”身邊有個聲音忽然響起。
我猛地轉頭,看見了盛狐狸正靠在牆邊,一雙眼睛,在燈光中明滅不定。
“沒有,太陽太刺眼了。”我解釋。
“只是這樣嗎?”他問,眼睛暗如深夜,但在那深處,卻有著星辰般的光。
我垂下頭,手無意識地撫摸著辦公桌,上面,一片涼滑,光潔,倒映著我模糊的影子。
我說:“是的,只是這樣。”
他繼續靠在牆邊,安靜地問道:“上次,你為什麼會驚慌失措地跑掉……是因為,從我身上看見了什麼人嗎?”
我的心,猛地牽動了下。
在桌面上滑動的手,也凝滯了下來。
我垂著頭,聽著他一步步向我走來。
在我面前時,他站定了。
沉默半晌,我終於艱澀地開口:“為什麼,你會這麼問?”
他不回答,只是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