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
是柴柴。
我愣了三秒鐘,總算反應過來。
傻了,人喬幫主可是警察,連環殺人犯都能找到,何況是我。
而柴柴打來,則是為了通知我一個訊息:盛悠傑明天下午就會離開我們這座城市。
而且,他決定再也不回來。
我拿著話筒的手,僵硬了。
但很快,我便強打起精神,道:“那,你幫我送送他吧。”
柴柴在那邊嘆口氣:“反正該通知的,你們是散是聚,旁人確實無能為力,還有24小時,你好好想想吧,反正……別後悔就行。”
接著,他掛上了電話。
而我的全身,有了微微的涼意。
所以,我來到了旅館的院子中。
院子裡有兩張藤椅,我站了其中一張,讓陽光為自己解凍。
而我旁邊的,則是偷懶來曬太陽的老闆娘。
她長得不太漂亮,其貌不揚,但人卻很和氣,我對她有著莫名的好感。
老闆娘就躺在我身邊的那張藤椅上,腹部高高隆起,裡面是六個月的身孕。
她的老公,是個大胖子,一坐下來,那肚子上的肉,就像千層餅一樣,層層疊疊的,特別有意思。
雖然是個胖子,但我這雙火眼金睛還是瞧出來了。
老闆那發了福的臉上,長著副好五官。
特別是那雙總是笑眯眯的眼睛,那可是名副其實的桃花眼啊。
我敢打包票,如果瘦下來,老闆絕對是個顛倒眾生的妖孽。
這胖老闆整天都是眉開眼笑,而且多老婆特別好每天晚上,都親自為她洗腳,動作特溫柔,眼神特愛戀,語言特深情
那場面,差點刺激得我這個剛失戀的人想跳樓。
收回遐思,我開始向剛才聽見的那件事。
是的,深有接要走了,再也不回來了。
其實,我應該慶幸才對。
這麼做,對雙方都有好處。
決絕一點,是對大家的保護。
只是,我的心,此刻卻是連陽光也照透徹的晦暗。
沒事的,我安慰著自己,只要這段時間過去了,自然會放開的。
是的,我會放開的。
“在為感情的事情煩惱?”在暖熱恍惚的陽光下,一個聲音響起。
我轉過頭,迎向了一雙漆黑的眼睛。
那裡面,是幽靜和了然。
“我表現得這麼明顯?”我摸摸自己的臉。
老闆娘笑笑:“來這裡的,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感情上有了挫折,來散心的,我見得多了,還是總結出了一點他們的表情規律,看你就挺符合這些規律的。”
“願聞其詳,那規律是什麼?”我坐直身子。
其實,我對這並不是很感興趣,但是此刻的我,需要人陪著說話。
否則,我會想起盛悠傑。
“猶豫。”老闆娘吐出這兩個字。
我看著她,等待著她繼續往下說。
“感情出了問題後,沒多少人能立即放得下,一般都是在心中惦念著的。上一秒,想起那人的好,恨不能馬上飛去那人身邊,而下一秒,又想起了那人的壞,決定死都不要再相見。總是,臉上就是重複重複再重複的顯示著兩句話——不行我要離開他以及不行我要和他在一起。”
老闆年的話,讓我心尖被某種情緒給扯動了一下。
她的意思是,我在猶豫了?
我不敢再往下想,忙問道:“你是不是認為我們很傻?”
“你們?”老闆娘笑笑,面板在陽光下流溢位一種懷孕時特有的溫婉聖潔的光:“別把我給排除,大家都是一樣的。”
我仔細琢磨了下老闆娘的話,再根據以前看過的電視劇,構思出了她的情感經歷:“你是不是愛的是一個人,而嫁的是另一個人?”
“難道我老公不值得嫁?”老闆娘眨眨眼。
“當然不是。”我抓耳撓腮地想解釋一下,但最後還是放棄了,只得無奈地嘆口氣,道:“你明白我的意思的。”
“其實,他以前的樣子,值得愛,卻不值得嫁。”老闆娘不再捉弄我了。
“以前的樣子?”我好奇。
“幫我把皮包拿來。”老闆娘吩咐。
得,孕婦為大,我不敢違抗,只能依言照做。
老闆娘從自己錢包底層中拿出一張照片。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