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乎我的。”盛悠傑看著前方,語調是緩慢的,像是漫天杏雨落了下來,撲撲索索,輕輕嫋嫋:“但是,他永遠都在你的心中,無論如何,我都覆蓋不了。”
我的牙齒,一直咬著自己的唇,深深地咬著,知道那尖銳的痛透過神經傳來,瞬間讓我的情緒爆發。
“盛悠傑,我恨你!”從我的牙齒中,迸出了這樣的話,每個字,都裹著濃濃的恨意:“既然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有溫撫寞的存在,既然你不能忍受,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為什麼還要逼著我當你的女朋友?”
為什麼要在我再次愛上後說要離開?
盛悠傑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因為我太自信了……我以為我總會贏的。”
“你贏了!”我猛地轉過頭,看著他:“你已經贏了,現在,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也只會和你在一起,為什麼你就是不相信?”
“我相信,我相信你說的,但是,”盛悠傑的側目輪廓,勾勒出淡靜的線條:“他一直都會在我們之間,每當你出神時,我就會懷疑你是不是又想起了他,每當你和那兩個朋友見面時,我也會懷疑他們是不是向你透露了他的現狀,甚至每當你看我時,我都會害怕,害怕你在我臉上找到和他相似的地方……食色,你以為這道坎,我幫助你過去了,可是沒有,真的沒有,你還是在想著他。”
我累了,我真的累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了,繼續這段感情,甚至是繼續和溫撫寞的對話。
車廂中很安靜,甚至連塵埃落地的聲音都能聽見。
良久,我終於問道:“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又隔了許久,盛悠傑的聲音才傳來:“我想,我們應該冷靜下。”
我看著車窗外的陽光,那靜靜耀動的陽光,他彷彿在哽咽著。
我閉上眼,再睜開時,裡面是決然:“不用冷靜了,直接分手。”
接著我開啟門,跳了下去,大聲道:“盛悠傑,你放心,這個世界,誰離了誰不能活?我巴不得快點離開你。
我就實話實說吧,你的小弟弟一點也不好用,直徑不夠,長度不夠,硬度不夠,做到一半就開始軟,以後哪個那的跟著你才叫倒黴,記住,今天是我寒食色受不了離開你!我發誓,我寒食色如果再看你一眼,再跟你說一句話,我就每天長針眼!”
接著,我將車門重重一關。
一分鐘後,剛關上的車門又被開啟,我捂住眼睛,將手伸進去。
手掌上寫著一句話:鑰匙拿來,我要搬家。
失戀大過天
我和盛悠傑分手了,我搬回了自己的家。
我一直在糾結著。
這算是我甩了他,還是他甩了我。
這是個很重要的問題,戀愛最害怕的,就是傷了自尊。
所以人們在主動提出分手時,總要說一句很討打很老套的開場白:你很好,真的。
然後在巴拉巴拉巴拉。
先得把人家的自尊給保住。
雖然盛悠傑先開口,但他說的只是讓雙方冷靜下,也就是說,真正提出分手的人是我。
所以說,我的自尊保住了。
可是,這樣的想法根本就沒有讓我好過。
是的,我發覺自己根本就不在乎這個。
我在乎的是——我和盛悠傑居然分手了!
我又是孤家寡人了。
再也沒有人為我買零食,再也沒有人跟我鬥嘴,再也沒有人陪我上床。
再也沒有人在下雨時來接我。
失戀大過天。
我開始自暴自棄。
害怕遇見盛悠傑,我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天天窩在床上,累了就睡覺,渴了就喝可樂,餓了就吃薯片,閒了就打遊戲。
我頹廢,我鬱悶,我壓抑。
這樣三天三夜之後,我振作了。
我的意思是,我覺得,我不能獨自一個人這樣慢慢腐爛——我要折磨我身邊的人,我要將我的痛苦傳達給全世界。
打定主意後,我馬上下了床,學著柴柴的模樣,在地板上死勁地做著廣播體操倒數第二節——跳躍運動。
那陣仗大得,就像萬獸狂奔似的。
沒多久,樓下的人就上來了。
有喬幫主——這是自然的,人家是屋主。
有柴柴——最近她總是和喬幫主待在一起,由於我在特殊敏感時期,就不去追究他們的關係了。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