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在想著溫撫寞嗎?”童遙繼續問。
他的煙,包裹著我,在這深秋的季節中,有股暖意。
而那輕飄的姿態,讓人回憶出了許多的過往。
我伸出手,想抓住那黑暗中的煙。
但只是徒勞。
也許是這深秋的夜,也許是這江邊的靜謐,也許是我喝多了酒,總之,我向著童遙說出了實話:“我覺得,我是忘不了溫撫寞的。。。。。。同樣,我也忘不了盛悠傑。”
“不奇怪。”童遙轉頭看著我,眼中映著清秋的光:“寒食色本身就是一個念舊的人。”
“說得好像你很瞭解我似的。”我仰頭,灌下了一口啤酒。
“我還記得,高二時我看你錢包舊了,就買了個新的送給你做生日禮物,雖然你此後都是用我送的那個新的,但是卻還是將舊的給好好放著,捨不得丟。”童遙回憶道:“當時我就想,這女的,可真念舊。”
“這確實是個要命的缺點。”我再次仰頭喝了大口啤酒。
“也不一定。”童遙道:“凡事都有壞有好。”
又一股寒風吹來,我眯起了眼睛。
“那麼,你現在敢見溫撫寞了嗎?”童遙問。
我沒有考慮,立即搖了搖頭:“不敢。”
頓了頓,我道:“不止是溫撫寞,盛悠傑也是一樣,我都不敢再見他們。。。。。。或許有人在感情上是豁達的,說丟就丟,毫不拖泥帶水。。。。。。但那不是我寒食色,真的挺怕見老情人的。”
“那不見就是了。”童遙道:“反正世界這麼大,或者真能一輩子見不上呢。”
“但,那應該算是一種逃避吧。”我問。
“或許有一天,你在逛街時,會突然遇見他們其中一個,那時,你可能像是被雷電擊中,發覺自己還是愛著他,便衝上去,纏住他,愛得天翻地覆,海枯石爛。也有可能,你的靈臺會瞬間清明,發覺自己原來已經將他放下了。這些,都是不可預知的,事情只有在那時才能真相大白。所以,在那一刻到來之前,暫時就順著自己的意識去逃避吧,畢竟。。。。。。”
童遙看我一眼,接著搬出了他的口頭禪:“一切都是命啊。”
黑暗中,童遙這幅深沉的樣子,頓時讓我生出了。。。。。。想扁他的念頭。
正在這時,身後忽然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我還沒回過神來,就聽見一個低沉的聲音威脅道:“你們,想被劫財還是劫色?”
剛喝下去的啤酒頓時化作冷汗從我的毛孔中湧出。
真是說不得啊,果真遇上搶劫強*奸犯了。
關鍵時刻,我氣沉丹田,眼含兇光,全身驟然起了一層狂傲的殺氣,接著,我雙臂一掖,一個凌厲的黑熊掏心。。。。。。
抓住童遙同學的衣襟,然後將他往身後的搶劫強&奸犯那邊一推,並大聲道:“這位大哥你將就點,這小子的菊花比大姑娘還新鮮,把他的色劫了吧!。。。。。。童遙,保重,兩個小時後我會來接你的!”
說完,趕緊拔腿跑路。
但童遙卻把我拉住。
我使勁地拍打著他揪住我的手,狠心道:“童遙,沒事,這種事情是一回生二回熟,上天賜予了你華麗麗的前列腺,不用擱著也是可惜了,所以說。。。。。。快死克,放開我!”
童遙冷靜地說道:“他是我的朋友。”
原來是虛驚一場,我也瞬間冷靜了下來。
轉頭,看見一個年輕男人,穿得挺時髦的,右耳垂上有個耳釘,在黑暗中閃閃發亮,映出了他嘴角那絲曖昧的笑。
他看看我,對著童遙道:“童哥,又是一個啊?”
我當然明白他所指,忙澄清道:“沒,我是他親姐姐。”
那年輕小子拿著一雙眼睛在我和童遙臉上掃過來掃過去,最後道:“怎麼看著不太像啊?”
“意外。”童遙正兒八經地說道:“我媽在懷她時,肚子不小心撞了一下,剛好撞到她臉了。。。。。。所以說,這是一場悲劇。”
我記得,有句成語可以形容此刻的我——自取其辱。
年輕小子摸摸腦袋,估計也鬧不清我們在搞什麼,便扯到其他的:“童哥,我們和趙三在比賽,你也來吧,來了我們鐵定贏。”
童遙轉頭看我一眼,問道:“想刺激一下嗎?”
我已不得有什麼刺激發生,免得我整天沉浸在悲春傷秋的情緒中。
於是,我們三人就來到濱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