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回到以前那樣好麼?真的,男女朋友式來來去去,但是,朋友卻是一生一世的事情,我們不可以因為一時的男女之情而放棄了最珍貴的友情,你說是不是不?”
童遙看著我,臉上的神色,像是天空中的浮雲。
遼遠,豁然,一望無際。
“嗯。”他還是這麼回答。
可是,我聽得出來,這聲“嗯”根本就是不贊同的意思。
他現在對待我的態度,就像是在對待一個任性的孩子。
不論我說什麼,他只是寵溺地答應,接著,再用自己的方法讓我妥協。
意識到這點,我很無奈。
“童遙!”我認真地喚了一聲。
但是一看見他那如水深沉的眼神,我又變得無力了,接下來的聲音,也低了許多:“為什麼你們都不認真聽我的話呢?”
“我們?”童遙的眸子裡,浮雲聚散片刻:“你剛才去找了雲易風?”
“是的。”我在他躺的床邊坐下,將雙腿伸直:“來這裡之前,我就先去找了他。我告訴他,我和他,是真的合不來,大家乾脆一點,將關係撇撇清楚。”
“可是他不答應。”童遙猜測道,語氣是肯定的。
“沒錯,他不答應。”我承認,語氣是苦惱的。
“別擔心,有我在。”童遙握住了我的手。
他微笑,唇上綻放著自信悠然的華麗的花。
我像是被小鳥給啄了似的,下意識便要將手收回。
但是,童遙卻道:“別動。”
接著,他從病床邊的抽屜中拿出了一張止血貼。
“你看你,這張都髒了,自己也不知道換一下。”
童遙邊說著,邊將我食指上的止血貼給輕輕撕了下來。
動作輕柔。
私下時,膠布拉扯著肌膚,牽連到結疤的傷口,不禁引發了些疼痛。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輕顫了下。
那動靜是輕微的,甚至能輕易消融在空氣中。
但是童遙看見了。
他俯下頭,對著我的傷口輕輕地吹著氣。
那暖熱的氣息,噴在傷疤上,癢癢的,將痛全部吹散。
我吞了口唾沫。
接著,童遙拿出新的止血貼,熟練地幫著我貼上。
他的手指,非常乾淨,指腹,輕撫著我的手部肌膚。
我呆愣了。
等換好之後,他並沒有就此放開我的手,而是將唇印在我的脈搏之上。
輕輕的一吻。
他形狀完美的唇瓣下,湧動的,是血液。
我幽藍圓潤的血管下,湧動的,是同樣的嫣紅。
他的唇,接觸著我的血管,彷彿有什麼東西,順著我們接觸的那點,進入了我的身體。
遊絲般的細小東西,徜徉了我的全身。
細胞的組合,分裂,消亡,重生。
“該換藥了。”一名護士在這時推開了病房門。
瞬間,那股莫名的綺靡煙消雲散。
我猛地回過神來。
“啊!!!!!!!!!!!!!”
我又一次尖叫著,衝出了病房。
原本以為,我至少可以透過今天的行動,成功地將他們中的一個給消除。
可惜,世事難料。
一個被我給禍害了。
另一個把我黑禍害了。
但是說心裡話,經過今天的一番決鬥,我發現自己害怕的,不是雲易風,而是童遙。
我得出一個結論。
童遙,他不是人類。
他是妖。
這麼多年的花花公子,他不是白當的。
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
我先前告訴童遙,我要和他繼續當朋友。
而童遙就牢牢抓住了這點。
童遙認為,朋友之間,是可以送禮物的。
所以,他每天都派小秘書到我家,親自給我送禮物。
並不是什麼鑽戒,寶石項鍊等貴重的東西。
只是一些精巧的小禮物,如限量版的化妝品,好吃的美食。
甚合我心意。
童遙還認為,朋友之間,是可以通電話的。
所以,他每晚都會打來電話。
打來了,又不說話,我實在熬不住,便問道:“你在幹嘛?”
他低低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