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消食,我沒有坐車,而是選擇走路回家。
邊走,腦子裡不停地思考著一個問題:我究竟該不該做雲易風的女人。
我在腦海中列了一張表。
雲易風的優點挺多的。
一來,身材好,相貌佳,床上功夫不錯。
二者,這人口袋中有錢,買別墅像下蛋一樣,到處都是。
最後,我可以拿著槍指著溫撫寞道,看,老孃現在是道上混的了,以後出去儘管說你是我曾經的男人,絕對沒人敢惹。
而云易風的缺點,只有一條。
那就是,我還沒愛上他。
是的,我對他,真的沒什麼感覺。
就算是做愛能做出真情,那我和雲易風,也只做了一次。
感情,還淺淡得很。
其實,雲易風對我,也是感興趣的成分比較多。
他平時遲到的,都是大餐,偶爾吃了我這樣一塊臭豆腐,覺得挺新鮮的,就想一直吃下去。
但是,誰知道在年復一年日復一日中,他會不會吃厭呢?
未知數,一切都是未知數。
我對著天空長嘆口氣。
陽光穠麗,暖陽有著暈黃的光,像是我最愛吃的蛋黃。
為了以示公平,我又對著地面嘆了口氣。
嘆得正帶勁,眼睛忽然冒出了兩道賊光——地上躺著一張十元大鈔。
拼著我寒食色愛財如命的性格,鐵定是會撲上去撿的。
但是,這錢躺在地上這麼久沒人動也是有原因的——太髒了。
雖然我寒食色平時很邋遢,但還是不幸染上了些潔癖,所以,我就站在原地猶豫著。
這撫摸著下巴做沉思狀,一道淺灰色的陰影落在了我頭上。
抬頭,我看見了一雙深不見底的鷹眸。
雲易風。
“你不是不是在我身上安裝了什麼跟蹤器?”坐在他的車上,我問道:“否則,為什麼對我的行蹤這麼清楚。”
“要在這個城市找一個人,還不太難。”雲易風道。
我原本以為雲易風會把我帶到他家,但出乎意料的是,我們最終到的,是我家。
我當他是客人,給他倒了杯茶水。
雲易風接過,端在面前,也不喝,嫋嫋熱氣中,他的面容有些模糊,一雙眼睛,盛滿幽澤。
我被他的眼神看的喉嚨發乾,問道:“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那個問題,想好了嗎?”雲易風問:“你的最終答案是什麼?”
在給雲易風泡茶的時候,我也給自己泡了一杯茉莉花茶。
滾水跑的,很燙。
我用嘴,輕輕地吹著,像是在拖延時間。
或者,我確實是在拖延時間。
茉莉花的花瓣在清澄的水中起起伏伏,像是我的心。
我想,答應吧,答應了,等溫撫寞回來看見我找了這樣一個有本事的男人,自己也有面子是不?
我甚至還想象著自己帶著遮住半張臉的墨鏡,穿著遮不住大腿的超短裙,嘟著像是抹了人血的烈焰紅唇,趾高氣揚地耍著黑幽幽的小手槍,看著桌子對面瑟瑟發抖的溫撫寞。
想到這裡,我忽然笑了。
溫撫寞自然不會瑟瑟發抖,我也不會做出這樣的造型。
我根本就不必證明自己過得比溫撫寞好。
沒有必要,真的沒有必要。
愛情裡,沒有誰輸誰贏。
而我的靈臺,在此刻,澄明一片。
我得出了答案:“對不起,我想我不適合做你的女人。”
“是不適合,還是不願意?”雲易風的眼睛,黑得凌厲了些。
“是不願意。”我誠實作答。
雲易風將茶杯放在了一旁的櫃子上,輕微的一聲響。
然後,他站起身,一步步向著我走來:“是因為……溫撫寞?”
當他在我面前站定時,最後一個“寞”字恰好吐出。
尾音在房間中,成為一種纖縷,細微的存在。
“你派人調查了我?”我抬頭看著雲易風。
他高了我近一個頭,所以我的姿勢有點累,多做幾次估計會得頸椎炎。
雲易風並沒有對這個問題做出正面回答,他繼續道:“是因為,他要回來的緣故嗎?”
“為什麼你會這麼認為?”我也繼續問。
“因為他要回來,你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