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小便喜歡拉小提琴,於是就決定高中畢業後去維也納考音樂學院。
然後,兩年前,他們的父親因心臟病發不幸去世,雲易風便順理成章地接替了父親的位置。
在那之後,雲易風便要求小乞丐放棄學習音樂,幫著他管理家庭生意。
小乞丐自然是不願意放棄自己多年的夢想,兄弟倆時常因為這件事少得不可開交。
終於有一天,兩人吵著吵著,吵厲害了,小乞丐便背起個包袱,離家出走。
接下來,小乞丐在街上流浪了一段時間,吃了不少苦。
再接下來,小乞丐來到我家附近的地下通道中,沒事被我整,吃了更多的苦。
最後,小乞丐住進了我家,整天被我奴役,像是每天吃一大把黃連,苦不堪言。
原本以為日子會就這樣過下去,沒想到,那天在酒吧中,小乞丐居然和雲易風碰面了。
不過他腳比較快,“嗖”的一聲逃了出去。
幾天之後,便是和我在床上的那一場架。
我用電話砸了他的頭,跑走後,小乞丐後悔不迭,再加上一顆粉嫩嫩的少男心初踏情場便被傷害得鮮血淋漓的,一時想不開,覺得無法再和我見面,於是便拿著自己的小提琴離開了。
但是出去沒多久,便被埋伏在小區附近的雲易風的手下給抓住,逮了回來。
整件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
聽完後,我長嘆一聲。
不精彩,一點也不精彩。
還不如我開始時構思的那個重口味兄弟情好玩。
其實,我還想問的就是,小乞丐為什麼會喜歡我。
但是,雖然我寒食色沒臉沒皮的,不知怎麼搞的,還是不好意思問,也就自動把這個問題給忽略過去了。
我問;“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我是指,你還是欣了心要學小提琴嗎?”
小乞丐意志堅定地點點頭:“我會和我哥抗爭到底的。”
其實,我覺得雲易風並不像是那種霸權主義的人,並且,他還是挺關小小乞丐的。
否則,也不會費力把我抓到這裡來陪小乞丐解悶。
剛才他問我的那幾個問題,也就是在視察我對小乞丐的真心。
如果不關心,又怎麼會擔心呢?
可是我不打算勸小乞丐。
人人都有青春期,我記得我那時候,每到氣頭上,別人越勸,我越是鐵了心要往另一個方向走,九個裸*體帥哥都拉不回來。
所以,現在而今眼目下,處於青春期的小乞丐,還是讓他清靜些比較好。
正在這時,門口響起了三道恭敬的敲門聲。
之後,龍三開啟門,道:“二少,雲哥請這女……那個,是請寒……寒小姐去一趟,他想和她談談話。”
我詫異啊,龍三居然也會這麼禮貌,真是盤古開天地。
詫異之後,我便起身,跟著龍三走到雲易風的書房。
邊走,我邊隨意地問道:“你們老大找我有什麼事啊?”
龍三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龍三的聲音,是一種強力壓抑後的平靜。
可惜當時,我沒聽出來。
因為我以為,雲易風找我,是為了感謝我對小乞丐這麼長時間的照顧。
支票不就是擱在書房嗎?
我開始想象那張支票上的數字,口水“嘩啦啦”地流淌。
但是,當我進去後,我的口水,凝固在了嘴角。
寒意,像水一般,劈頭蓋臉地向著我潑來。
我看見,在書房中,蹲著兩個熟悉中透著不熟悉,不熟悉中透著熟悉的人。
刀疤,光頭。
就是那晚在酒吧的洗手間中,被我和那背時的服務生給敲暈的兩個人。
看見我,他們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我眼見不對勁,拔腿就要跑。
但是一剛轉身,就看見了另一雙燃著熊熊怒火的眼睛——龍三的。
此刻,吉祥三寶的曲調在我耳邊響起。
我默默唱道:“刀疤,光頭,紋身就是吉祥的一家。”
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
唱完之後我回過神來。
在那瞬間,我下定決心:打死都不承認自己幹過的事情。
並不是怕吉祥三寶的打擊報復。
他們是小蝦米,估計報出喬幫主的名字便嚇得尿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