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湯吸去。
但是,慢著!
為什麼剛才童遙的神情有些不對勁,難道說……
我忽地抬起頭,眼睛霍霍發亮地看著他,質問道:“童遙,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此刻,我們靠得很近,鼻子尖尖對著鼻子尖尖。
難道說,童遙早就知道了小乞丐瞎了眼喜歡我的事情?
童遙同學看著我,那雙漆黑的眼中,仿若有淡淡浮雲慢慢舒捲。
此刻,我們的鼻子相互接觸,從鼻端傳來一陣微微的癢意。
床頭櫃上,放著他那些朋友派人送來的百合。
淡雅清麗的香氣,彷彿蘊在每一寸肌膚之上。
“果然,學是被你給猜到了。”良久,童遙右邊嘴角再度上揚,瀲灩出笑意:“剛才,我朋友給我送來一盒慕斯蛋糕……就放在那邊。”
“我去幫你切!”他話音剛落,我就迫不及待地衝去,將那精緻的蛋糕分屍。
接著,捧著盤子,坐在一旁,慢慢享受美味。
實在是太愛童遙同學的狐朋狗友了。
這麼一吃,就把剛才還在進行的話題給遺忘了。
“這叫做幫我切嗎?”童遙懶洋洋地問道。
“你不是不愛吃甜食嗎?喏,嘗一嘗就行了。”我用叉子挑了一小塊,遞到他的嘴邊。
童遙同學一愣,隨即,眼中有某種情緒如雲舒雲卷。
接著,他微微側過頭。
居然被嫌棄了!
我心慼慼。
“你怕我的口水?”我用頗受傷的語氣道:“算了,給你切塊新的吧。”
“不用了。”童遙的話音中,有樣東西明滅幾番,他喃喃道:“還不到時間。”
“什麼時間?”我好奇。
他眼睛痞兮兮地吊了吊,接著道:“吃飯的時間。”
“實在是想不到,我們家童遙同學居然是如此有原則的一個人。”我挪揄:“可是,你找女朋友時,好像是來者不拒的。”
“你有注意嗎?”童遙嘴角的笑意深刻了些;“我以為你一般都把我和她們當灰塵的。”
“你說這話就顯得咱們生疏了不是,我和柴柴整天都在擔心,哪天你會得aids呢。”我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如果真的有那天,我和柴柴鐵定不會嫌棄你。不過如果你真的因病不幸嗝屁了,記住把你辦公室的那張沙發留給我們。”
“真是謝謝你們的關心了。”童遙同學皮笑肉不笑,肉笑皮不笑。
“好說,大家都多少年朋友了。”我再度拍拍他的肩膀。
“擦乾淨了嗎?”童遙同學懶洋洋地吊起眼睛,問道。
“乾淨了。”我訕訕地笑笑。
剛才吃蛋糕時不小心將奶油黏在手上,因此就藉著拍肩膀的機會想在童遙同學身上擦拭下,沒想到被發現了。
我看著童遙額頭上包裹的紗布,伸手輕碰了下,道:“還好是傷在髮際線的地方,不然毀容就遭了。”
“你就這麼可惜我的臉?”童遙微微側頭,嘴角微勾,壞壞的痞中帶著優雅的氣質。
兩種矛盾混合在一起,擊撞之後融合成特殊的韻味。
即使是額上包裹著紗布,也遮不住他的修眉朗目。
我長嘆口氣,雙手揪住他的臉頰,邊往兩邊扯,邊道:“那是當然,你也只有長得好看這一優點了。”
“不跟你胡扯了,我要去噓噓。”童遙同學說著便掀開被子,要起身。
我連忙把他按住,嚴肅地說道:“不行,醫生說你有些輕微的腦震盪,不能下床,所以……就用接尿器吧。”
“醫生說我有輕微的腦震盪?”童遙同學揚揚眉毛:“我怎麼不知道?”
“我們告訴過你的,但因為你腦震盪,就把這件事忘記了。”我撒起謊來,都不結巴。
接著,我從病床下拿出接尿器,道:“來,掏出你的小鳥,盡情地撒吧。”
“我看,”童遙同學那眉目分明的臉上,寫滿了瞭然:“是你想趁機偷看我的小弟弟吧。”
“怎麼可能?!”我皺眉:“你為什麼要把我想得這麼壞呢?為什麼呢?為什麼呢?為什麼?!”
“因為,”童遙同學烏濃的笑眼中,泛著淡淡有瀲灩的波光:“你眼冒綠光,口水滴笑,臉部還痙攣性地抽搐……寒食色,只有你想使壞心時,才會做出這種表情。”
又失策了。
這童遙同學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