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做了最後一場賭注,我讓溫撫寞離開安馨,來接我。
如果他這麼做了,我會獲得和他重新在一起的信心。
可是他沒有。
“因為,那天,在接完你的電話不久後,我小腹忽然劇痛,並且,下身開始止不住地流血,撫寞趕緊將我送到醫院……是宮外孕,輸卵管破裂,大出血。當時的情況真的很危險,可是,在暈過去之前,我拜託撫寞,千萬不要通知我的家人。”
安馨的父親是位中文教授,為人古板,思想老舊,是無法承受這種事情發生的。
溫撫寞不能告訴任何人,所以,他必須獨自在手術室外守護著。
安馨說,當時,他給我打了無數個電話。
但是我關機了。
當安馨脫離生命危險時,已經是第二天上午。
溫撫寞趕緊跑去了那間冷飲店門前。
可是,我已經離開了。
他又趕緊跑去了我家。
同樣,那時,我已經坐在去雲南的飛機上。
“那段日子,他一邊要照顧我,一邊要尋找你,每天連睡覺的時間也沒有。”
之後,我回來了。
君既無心,我便休。
當時的我,就是這麼決絕。
我和溫撫寞分手了。
這些事情,都是安馨之後才知道的。
她身體修養得稍微好些之後,便回到了美國。
沒多久,溫撫寞也來了。
“那時候,我以為,他是追隨著我來的。不知為什麼,那個時候,我對他的感覺已經不一樣。他不再是那個內向漂亮的鄰家小弟。撫寞,他是個男人了。我漸漸地,開始喜歡上他。可是……很多事情都變了。撫寞的眼睛裡,已經沒有了我的影子。”
安馨看著我,像朵幽冷的蘭花:“如果說曾經有段日子,你是我的替身,那麼,在這六年之中,我是你的替身。”
聽到此,我開口,蒼白地問道:“為什麼,六年了,為什麼他沒有聯絡過我?”
為什麼,在那段時間中,在我痛不欲生的時候,溫撫寞沒有一點表示。
“他給你寫過很多封信。”安馨道。
“不可能。”我矢口否認,“我從來沒有收到過。”
“因為,”安馨閉上眼,再睜開時,裡面,覆蓋滿了一種複雜的黑色的情緒:“那些信,都被我給收了,並沒有寄出去……當時,他對美國的一切還不太熟悉,便拜託我幫他寄信。可是,我沒有這麼做,我是卑鄙的,我想讓他留在我身邊。每天一封,撫寞寫了兩個月,六十二封信。我都悄悄看過,寫的全是回憶,回憶了和你在一起的每一件事,你的每一個表情,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記得。到了第六十三天時,他放棄了。因為……我將那些信剪碎,做了手腳,偽裝成你寄來的樣子。”
安馨說,她永遠記得溫撫寞看見那盒“我寄來”的東西時的表情。
他的眸子裡,有什麼東西,熄滅了。
永遠,也沒有再點燃過。
放棄逃避
安馨說,這些年,她和溫撫寞,並沒有在一起過。
“很諷刺是嗎?當撫寞愛我時,我把他當成弟弟,而當我撫寞時,他卻當我是姐姐。”安馨苦笑。
“我們……都以為你們這些年在一起。”我道,聲音是直白的。
太多的感情積塞,出口的,只是直白。
“不,我曾經努力過,但是,已經沒有位置了。”安馨道:“他的心裡,已經沒有了留給我的位置了。”
安馨說,後來,她父親被查處患了癌症,已經是晚期,他希望,能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