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一代的動物早就被撲殺乾淨了。即使還有殘留的個體,也長了記性,遠遠見到這群人,就躲藏起來了。
潤玉冷著一張臉,從馬上跨了下來,放開韁繩,獨自朝叢林深處走。
潤玉的坐騎叫‘遂風’,比其他的馬都來的高大,霓色不敢自己從馬上跳下來,更不敢出聲叫潤玉扶她。只得坐在馬上,神情有幾分焦急。
十二人也立刻下馬,跟著他走了過去,童謠也慌忙準備從馬上跨下來。
突然潤玉回頭大吼一聲:“射——!”
童謠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事呢,只覺一陣冷風,數支箭從面前竄過。接著是馬的長嘯
潤玉的坐騎‘遂風’,掙扎了幾下,倒在血泊之中。九支箭刺入它的右眼,穿過了它的頭顱。霓色大叫著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倒在地上。她看著倒地的遂風,嚇得話都說不出來。
童謠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這匹馬一直是潤玉最心愛的,連洗澡和喂飼,都從不假手他人,可是現在童謠回頭看著潤玉,他居然下令殺了它
“哪三人,未曾放箭,出列!”
三個弓箭手,向前跨了一步。
潤玉拔出了隨身的短劍,一個迴旋,同時割斷了他們三個人的喉嚨。他們連思維和說話的時間都沒有,轉眼睛,已經躺倒在了地上。
“軍隊不需要不服從命令計程車兵。”潤玉緩緩的把帶血的短劍,插回劍鞘:“回營。”
童謠從未覺得,潤玉如此可怕
童謠對潤玉的恐懼感日漸加劇,能避則避。不能避,也永遠是低著頭,絕不去看他。好在潤玉這幾天一直和霓色幾乎形影不離,估計也沒什麼心思來看管著童謠。
童謠也在暗自思量著該找個最適當的時機出逃。童謠每日都在做夢,夢中總有那張帶著可怕的面具女子,強烈的怨恨每日都驅策著她去毀滅洪玉國。
現在童謠還對洪玉國幾乎一無所知,她也不敢去向人打聽。怕有人會懷疑她的身份。逃一定要逃
弓箭隊只剩下了九個人。
一日夜裡,霓色沒有出現在營中。剩下的九個人,有七個人進了潤玉的帳子,似乎在商量著什麼。另外兩個人揹著弓,帶著佩劍,在外把守。
童謠低著頭,從帳篷裡走了出來。
“去哪?”才邁開兩步,立刻被人叫住。
童謠指了指離營地不遠處的河:“梳洗。”
那兩人沒再多問,童謠默默的走開去。她製作的東西對弓箭隊很有用,潤玉每次出去狩獵也總帶著她。時間長了,大家也漸漸認同了她的存在,估計也沒有再花心思防她。
童謠小步朝河邊走去
那是一條幽靜的小河,河水不是很深,河岸邊都是蘆葦蕩,河裡滿滿的荷花,散發出香氣。
童謠脫下鞋子,坐在河邊,仰望著一片深藍色的天空,和那輪淡淡的明月。她每天晚上都會這裡洗漱,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能完全的放鬆自己。童謠是兵器師,不是普通的女人或軍妓,士兵也知要避諱,所以童謠在梳洗時,不會有人來打擾。
她看著河的對岸,只要能渡過去,就有脫逃的機會。可是,不遠處就有潤玉的弓箭隊。她躲在蘆葦叢的背後,小距離間可以掩住她的身影。可是隻要稍稍向前遊開一段,馬上就會暴露行蹤。到時候估計立刻就成了馬蜂窩了
童謠拿下了遮住臉孔的帽子,覺得眼前一片清新。她鬆開了一頭青絲,解開了腰帶,緩緩褪下了渾身的衣物。在清冷的月光下,舒展著自己的身體,一步一步走入河中。看著河水中自己的倒影,童謠輕輕的嘆息起來。洋地黃的毒性已經完全消失了,自己又回覆了原來白淨的面容。童謠緊緊的皺著眉,這絕對是件危險的事情。
河面上霧氣微微蒸騰著,河水星星點點的發著熒光,荷花的香味瀰漫飄散,淡淡的月色美得使人迷醉。童謠撩著清澈的河水,難得的心情暢快起來
突然間,童謠猛地覺得背後一涼,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誰?”
“我。”背後居然傳來潤玉的聲音。
天哪,他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和士兵在營帳裡商議麼。自己現在連一件衣服也沒穿,比沒穿衣服更糟糕的是,此時沒有面紗遮蔽,洋地黃已經失去了藥性。要是被認出來,那就必死無疑了!
“我正在梳洗,首領請回。”童謠緊緊咬著嘴唇,不敢回頭。
突然水面上一陣攪動,潤玉不僅沒走,居然下到了河裡,一雙有力的手臂從背後環上了她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