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她卻早已跑得無影無蹤,害他的心情整整壞了兩個月!
好不容易等到她又再次出現在他面前時,他不斷地告訴自己一定要慢慢來,不能把她嚇跑,所以他才會用童年記憶來與她拉近距離,計劃按部就班的慢慢將她蠶食鯨吞。
只有老天知道今天早上接到她主動打給他的電話時,他有多高興,即使他早上才剛從香港飛回來,八點才回到家,沾枕不過兩個多小時而已。
然後,該怎麼形容他知道她懷孕的心情呢?錯愕、震驚、喜悅、興奮、狂喜、得意?總之有點複雜就對了,但是整體來說他是愉快又高興的,因為這樣他就不必再擔心她會成為別人的了。
他們當然得結婚、要結婚,天知道這是他求之不得的機會,他怎麼能放過?
所以既然要結婚,談到孩子,他理所當然會說到下一胎,因為他想至少要擁有兩個孩子,獨生子的寂寞,他一個人嘗過就夠了。
“既然決定以後都要在我這裡產檢的話,那麼妍理,所有的基本檢查你都要再做一次喔,這樣我這裡才會有你的資料。”秦海親切的對白妍理交代。
“我再考慮看看好嗎?”白妍理猶豫的說。
“考慮什麼?”靳岡皺眉道。“海姐,要做什麼檢查就做什麼檢查,別理她說什麼。”
白妍理不認同的抬起頭來對他猛皺眉頭。
“妍理,你要做嗎?”秦海問。
不想在醫院的診療室裡和他起爭執,白妍理只猶豫了一下便妥協的點頭。
她決定等離開醫院之後,再跟他把話說清楚,她並沒有答應要和他結婚,也沒有答應要轉診到臺大來,他必須尊重她的選擇權和決定權,不能霸道的擅自替她做決定。
說得清楚才怪!
白妍理髮現這位靳岡少爺根本就是條蠻牛,說也說不聽、拖也拖不動、推也推不走,他決定了要往東就沒有人能夠叫他往其他方位走,至少她就沒有辦法。
而且他還超會談判的!因為光是為了讓他答應暫時不讓長輩知道她懷孕的事,她就割地賠款的答應了他一堆事,其中包括答應和他結婚、答應搬去和他住、答應乖乖地轉診到臺大去,以及答應讓他替她搬家。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遜,明明就想和他把話說清楚,要他尊重她的選擇權和決定權,結果呢?別說選擇權和決定權了,她連自主權都弄丟了,真的是好沒用。
所以半個月後,她結婚了!
白妍理呆坐在新房裡,腦袋渾渾沌沌的,有種半夢半醒分不清楚現實與夢境的感覺。
她真的結婚了嗎?嫁給了少爺?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是夢、是幻呀?
結婚戒指在她右手中指上閃耀著,豪宅的精緻裝潢環繞在她四周。
她轉頭看了一下房裡的擺設,不敢想象那嵌在牆上的整套視聽裝置、懸在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整組的真皮沙發,以及佔據一整面牆壁的展示櫃內的各式名錶,究竟價值多少錢?
而且不提屋裡其他地方,光是這個房間的空間就比她和惠君合租的那一層公寓還要大上許多,這樣的房子、這樣的豪宅,真是她未來的生活空間嗎?就以她一個月領不到兩萬五千元月薪的窮苦上班族?這一切還真是比作夢更像是在作夢!
但是——
她用力的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會痛!這就表示這不是一場夢,她是真的結婚了,嫁給一個比她想象中還要有錢的靳家少爺。
白妍理不由自主的輕嘆了一口氣,心情很複雜。
少爺願意對她肚子裡的孩子負責固然可喜,但是對他們倆呢?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和嫁給一個明知不會喜歡自己的男人,他們倆到底是誰比較可憐或可悲呢?
她應該要果斷的拒絕他,不應該讓他說服自己和他結婚,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畢竟一對沒有愛情的夫妻,怎麼可能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呢?
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為什麼在嘆氣?”
沒聽見他開門走進房裡的聲音,她輕驚了一下,抬頭看向他。
“他們都走了?”她問道。
“嗯。”
因為事出突然,也因為想保守這個婚姻的秘密,所以他們只請了幾個好朋友來見證他們的婚禮,其中包括真理樂團的另外三個成員、秦海姐、惠君,以及她覺得應該要讓她知道的幸福咖啡店的老闆娘和老闆到家裡慶祝,大概是一張桌的人數。
可是誰想得到老闆娘竟把8樓公寓那一大票“傳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