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之後也說不定。徵兆何時會來,連我也不知道。畢竟那是我的第一次——說真的,其實有點害怕呢。〃
已經不是第一次,我未能理解沙耶的預言。直至現時,她多次引發了我無法想像的奇蹟。
〃我們……也會有希望?〃
〃嗯!〃沙那爽朗的頷首。〃那一定是,沙耶能送給鬱紀最後的禮物。沙耶最初、同時也是最後的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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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黴臭悶焗的空氣中,耕司一聲不響等待鬱紀前來。獨處在微暗無人的房間中,樓下毫無動靜,四周鴉雀無聲,就這樣過了接近半天。耕司對現在所做的、需非凡忍耐力的行為,並不怎麼厭惡——與其說是不痛苦,不如說是產生不了痛苦。
神經敏銳得像自虐般挑動五感。現在自己的體力發揮至極致的情形,毫無疑問與偏執狂病態的集中力無異。耕司亦察覺到這點。自虐的感覺真不錯。一直信任他,認為他是摯友的男人,把一切都毀滅了。現在耕司真想把那個愚蠢至極、被背叛的自己破壞殆盡。從自虐而來的行動力,比起崇高的信念與決心蘊藏更強烈的力量。
最初耕司,以為鬱紀把據點轉移到這裡,必定會設下機關準備奇襲,所以他有所覺悟慎重地接近潛入。進入到室內,方知這裡依然如舊,即使那樣,耕司仍確信鬱紀會為了作伏擊的準備,而比約定的時間更早現身。窗外的陽光從亮白逐漸染成硃色,不久黑暗降臨,誰也沒來這裡的事實開始把耕司的忍耐力逐少逐少軋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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