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滿驚恐,雙手死死抱著戰士的腰,受驚的小鳥一樣貼著他堅實如山的後背。
戰役不知打了多久,連士兵的吼聲都開始沙啞,抬眼望去盡是敵人的旌旗和黑壓壓計程車兵。
銅甲戰士撕下自己的披風,上面繡著的一朵血紅色的曼陀羅,和鮮血融為一體,他雙手捧著披風,將它高舉對著青天白日,剛毅的臉上終於淌下兩行淚水,迴天無力,力戰不勝,勤王不利…憤怒和羞恥讓這個無可阻擋的高大銅甲戰士發出一聲無奈的哀嚎。
“陛下,臣有負聖恩。”
“哥哥!”身後的嬌弱少女突然尖叫一聲,原來一個騎士見這銅甲戰士勇武如龍,難以匹敵便將主意打到他身後的女孩兒身上,一柄四米長的騎槍向女孩兒胸口挑來。
“大膽!”戰士怒吼一聲,仿若一聲炸雷,回手一把握住精鋼槍頭,那騎士藉著戰馬的衝擊力刺來的一槍竟然被他一隻手就握住,反衝力讓騎士和戰馬一同向前摔倒。
嘣的一聲,精鋼的騎槍頭竟被他一把抓斷!
長著三隻角的犀牛發出哞哞的聲音,一腳踏上去便將那個騎士踩成血泥。
“亂臣賊子!”青銅甲戰士騎著巨大的犀牛再次衝向迎面而來的數千精銳騎士。
他衝進騎兵陣型當中左衝右突,氣勢如龍,巨劍揮舞翻飛,數萬計程車兵竟然沒有一個是一合之將,他所過之處便激起一片血霧,一些步兵聽到他的吼聲甚至連對抗都不敢便扔掉刀槍掉頭鼠竄。
銅甲戰士一劍將面前的黑甲騎士從腦門砍下,還在衝鋒中的騎士人和馬一起在他面前變成兩片。
他哈哈大笑一聲,“亂臣賊子,也妄想竊得大統,你們和你們的妻女家族之頭顱都將成為陛下腳下的玩兒物。”
“哥哥。。”身後的少女輕聲喚道。
戰士回頭看了一眼,目光中的狠厲煞氣散盡,發現少女的小腿中了一根羽箭,鮮血順著潔白的小腿流下,但她竟然一隻忍著沒有吭聲,此時終於忍受不住鑽心的疼痛,叫了出來。
戰士將羽箭拔下,倒刺羽箭上還帶著女孩兒的皮肉,疼的少女俏臉瞬間一白。
“該詛咒的北方蠻子,竟然使用破甲羽箭。”他滿是痛惜之情,用染血的披風給女孩包紮住傷口。
“不可以,哥哥,這披風是陛下賜給我們家族的,我怎麼能用這樣神聖之物來裹傷。”少女惶恐說道。
“陛下會原諒我們的!這披風已經沾滿了貔虎之血,你也是貔虎家族之人,有何不可。”
犀牛魔獸站在戰場中間,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身上插滿投槍弩箭,和折斷的騎槍,但魔獸皮糙肉厚不懼這些傷害。
青銅戰士舉著滿是豁口的巨劍,任敵人將自己包圍。
夕陽照在他和身後少女的臉上,為血色戰場鍍上一層悽美的色彩。
“我九歲參軍,十五歲被封為‘帝國之力’,陛下親手為我佩戴皇后殿下為我縫製的披風,我十七歲帶軍踏平三個國家的皇室,殺人幾十萬,人稱我為‘殺神’,他們恨我,卻又怕我,我‘貔虎’家族起於女皇時代,數百代以來為偉大血脈攻破幾百城池。”
“你們這些卑劣的血脈也想與我一戰,真是不自量力!”
他望向夕陽,一人一獸盡化為血色,不知是染上敵人的鮮血還是血色的落日。
他的軍隊被幾十倍於自己的敵人擊潰,在將幾十萬敵軍殺的只剩下四五萬的時候,他的戰士們也死的一個不剩,如今僅剩下自己隨軍的妹妹。。但戰士的血液流不盡,敵人的頭殺不盡,他只能戰鬥下去,繼續戰鬥下去,知道天昏地暗,生命終結。
“如今偉大血脈的光輝黯淡了,宵小亂臣竊取國祚,就讓我斯洛爾。貔虎用生命報效陛下對貔虎家族的聖恩!”他溫柔地看著妹妹。“妹妹,怕不怕!”
少女堅決地搖頭,柔弱的臉上竟然出現一種金石般剛毅。
“妹妹願與哥哥一起以死殉國!”
“哈哈,好,我貔虎家族沒有懦夫,連女人都比那些廢物堅強,看他們在你哥哥我的巨劍下化為骯髒的血肉吧。”
“來吧,讓我也感受一下死亡的滋味吧。”
巨大的犀牛發出哞哞的吼聲,攻城錘一樣撞向敵人的包圍圈,如果要是逃跑的話,憑著犀牛魔獸和戰士的力量足以全身而退,但他在敵人軍隊中來回衝撞不斷收割一個個頭顱,以至於他所向之處敵人竟然提前逃跑為他讓出一條路。
敵軍的主帥見狀眉頭大皺,對傳令官說道,“使用‘狙神弩’,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