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海的身邊,其實有一種令人安心的味道在,朔華常常說,那是樹海的芬多精散發太多。
不管是因為樹海歷經歲月,因此有長者的沉穩在,還是樹本身的高大,就給人一種可以庇佑一切的感覺,總而言之,很多時候,天籟很喜歡待在樹海附近,感覺到那一種有長者在身邊的安心。
樹海笑了一下。
“謝謝你的稱讚,但是……如果可以再多一點能力的話就好了。”
不可能不介意,不過樹海儘量用最平和的心去面對。
“放心,會的,就在不久的將來之後,你會有屬於自己的機會。”
不自主地,天籟喃喃地說,等到她反應過來時,樹海正用百年歲月所歷練的滄桑看著她。
那一分滄桑,藏著一些必須經過歲月才能明白的智慧。
“你正往一條不同的路上前進。”
在天籟出口的那一瞬間,樹海突然明白了她所說不出口的那些話,也明白不能輕易開口的道理。
這女孩才擁有多少歲月的人生?她必須擔起這樣沉重的一條道路嗎?
樹海眼中的擔心,在天籟的眼裡,化為無盡的坦然。
當她領悟的那一刻,她就明白自己走向了什麼樣的道路,但是她義無反顧,只因為……
“殊途同歸……”
不管是什麼樣的道路,最後,都是殊途同歸。
第十章本集的結束,故事的開始
拉拉在前一夜所做出的努力,的確幫菲嘉延長了一些時間,但是這一些時間卻比拉拉原先預計的稍微少一些。
武騰國的文州督使,對自己軍師前晚失利的結果非常火大,不但突然之間鼓起勇氣對玉嵐大吼大叫,還因此暫時冷凍了他的調軍許可權,將許可權給這之前在玉嵐身邊幫忙的武將————辛沛樺。
其實,這些動作並不是文州督使最初的打算。
在他心裡,還是認為玉嵐在安排上絕對會是最好的領軍者,不但有好的計策,到時候還可以把責任全部歸咎在他身上。
但是前一晚的損失,在眾將官面前,他多多少少得要發點火、給點下馬威,免得有人說話。
所以他以為玉嵐又會露出那一臉陰冷的笑容,將整個事件的發生過程合理化,給他臺階,讓他可以“勉為其難”地取消凍結玉嵐調軍許可權的權力。
但是,玉嵐臉上的表情雖然如過往一樣冰冷,卻對這道命令一句話也沒有回答,若有所思的臉龐,似乎想著什麼恐怖的事情,嘴角稍微揚高一點,就會讓四周的人覺得天氣又更涼了一些。
這種態度,根本讓文州督使完全沒有把自己的話給重新收回去的機會,害他一時之間把話給頓在一半,久久都不曉得該怎麼接下去。
於是最後,他依然暫時冷凍了玉嵐的調軍許可權。
辛沛樺在軍營才剛整理好的那一刻,馬上命令所有的軍隊整軍待發,他即將要帶領武騰國的文州督使軍,進入武騰佔領菲嘉的第一塊土地。
攻擊的號角聲,在暗襲那一夜的隔天下午,再度在空中飛揚。
這是一個非常神奇的進攻時間。
要說它是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計謀也可以,因為從來沒有哪一國的軍隊,會在剛吃飽沒多久,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開始攻擊。
畢竟這個時代如果沒有太陽,就只能依靠月亮的折射光視物————而這種各只能地球上的武功高手才做得到。
這裡不是地球,也沒有武功高手,所以當武騰國進攻的號角聲響起時,菲嘉國計程車兵差點把剛吃進肚子裡的飯給嚇得吐出來。
武騰國的高層心裡在想什麼?
這種時間進攻?
就算攻破了第一道城門,天色也已經完全暗下,到時候分不清楚誰是我軍、誰是敵人,只能大概看到人就亂砍一通吧?
還是這一次的攻擊有特別的意義在?
他們有了什麼新的計謀嗎?
所有各式各樣的猜測,潛伏在每一個菲嘉將領的心中,但是還是依照著自己的責任,將自己的軍隊領到自己的作戰位置。
在太陽西下,一片景色變得金黃的那一刻,武騰國的軍隊終於真正的兵臨城下。
菲嘉之前的陷阱都幾乎使用殆盡,不過在拉拉的吩咐之下,依然安排了大量的箭兵在兩側,只要敵人跨過了兩國這間的那一道防線,大量的箭矢就會如雨落下。
“媽的,老子又不是小偷,仗打了那麼多年,第一次在這種時間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