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四處擴張的時候,一個不小心跑到了湖裡頭,碰到饕餮那傢伙,說不定就順著樹根一口氣把樹海給吞了——那傢伙可是有辦法吃掉一整個星球的人。
“過不過分是很難說……”留墜又出現那種猶豫的表情。
“男子漢有話就直說,彆扭扭捏捏的。”
扎克搔搔頭,很不客氣的說。他最受不了有人講話吞吞吐吐,活像是東西吃一半噎在喉嚨裡一樣。
“你以為我喜歡這樣?非黑那傢伙的講話方式很難直接轉達給你們聽……我是為了你們好,正在想辦法用最簡單的方式說明,看怎麼樣才不會讓你們聽得一肚子火。”
樹海一陣乾笑:“我大概可以猜出那傢伙的講話方式。”
“有點像是‘吾為至高無上之神,汝欲冒犯吾等之尊嚴,以吾之善體……’這樣?”天籟開始在腦子裡找尋任何文言文中的崇高字眼,要是有古代皇帝的聖旨在手上當參考,可能會更加準確。
“看來你們瞭解非黑的程度倒還不差。”
非黑那傢伙對人用崇高字眼說話的方式,留墜光是用聽的都覺得全身不舒服,虧他還只是轉達的人而已,要是他是那一個需要聆聽的人,肯定會有塞住自己的耳朵在身上抓蟲的衝動。
“總之,非黑的意思是,雖然你們以前曾經冒犯過他,而且完全破壞了他的計畫,但是既然我們出來從中調解,他可以暫時忘記這一件事,但那是有條件的——想要他不出手,必須你們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重新將他的計畫接軌。”
“你是說將這個世界制度化,四處宣揚‘創造神非黑的崇高與無敵跟尊貴’?”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不過非黑說他會有具體辦法,你們照辦就好。”
“去,他還真以為我們是他買的玩偶還是演員,破壞了他的一個劇本,補救的方是就是幫他演另一個劇本?”天籟。
留墜用手指摳了摳臉。
他也覺得這種方式很讓人不爽,不過他只是一個傳話的,答不答應是朔華他們的事,反正他們不答應,他還有下一個提議。
“想都別想。”剛剛一直看著外頭沒說話的朔華,冷冷的冒出一句。
之前朔華就已經跟天籟說過,他來到這個世界,並不是為了演一場肥皂劇,所以才會在眾人的意料之外離開峽谷戰場。
脫離了一場戲,卻又要開始另外一場,還是幫別人演?
門都沒有。
“我就猜你們一定會是這個答案,要是我,我也不想答應。”
留墜越來越想知道非黑在還沒有成為能力者之前,他的父母到底是怎麼養出這樣的小孩。
“所以你來這裡,並不只是傳話而已吧?”
“沒錯,非黑的話我傳完了,現在我要告訴你們的是你們開門者的決定。”那天他們聚集在一起的開門者不是全部,不過在人數上跟理論上,他們絕對有足夠的資格反對非黑的意見,他們無法認同非黑的作法。
“我們一直覺得你們能力者的事,應該由你們自己決定,這本來就是一場沒有規則的競爭,從不知道是誰開啟了這一場試煉開始,就是如此。
“誰能戰到最後,誰就可以真正找到我們希望你們發現的事實,誰就是自己的贏家,然而非黑自己卻擅自列了條例……”
“非黑畢竟是創造這裡的人,自然可以立下一點規矩去保護他的世界,而且的確在一開始,非黑可以算勉強做到……或者說,就算他沒做到,至少也懂得不讓你們這些人發現。”朔華反駁,他並不是很喜歡這種說法。
他想起地下居所的那些人。
雖然冷暮已經將那張照片給毀去,但是照片上的笑顏他卻始終記在心裡。朔華不是那麼容易遺忘的一個人。
記事本的主人沒有提到他們要去哪裡,但冥冥之中,朔華有種感覺,肯定是非黑在其中做了些什麼。
照片裡的他們,是一群已經瞭解鑰石本質的人,能努力到這樣的程度,絕對是經過許多困難與風風雨雨。
這樣的人物,能將他們完全湮滅的,和他們一樣的能力者肯定做不到,那必須在能力上有階層性的高低之差。
擁有超越能力者的力量,又會在這個世界干涉能力者的進行的,也只有非黑一個。
非黑,已經不只是當初讓朔華他們在皇者陵墓裡失去夥伴的那個大魔頭而已。
朔華並不是想成為電動裡的勇士,在打完最終boss之後就可以安心帶著寶藏或是公主回去。他想知道,在他之前,非黑究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