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不能讓他靠太近。
“據說,若能知瘟鬼名字,鬼不敢加害,三呼其名,其鬼自滅。”
說句老實話,朔華不太相信這種對付方式,還是科學一點解決可能比較有效。
“如果他真的能操縱病毒,或者他本身就是一種病毒,那麼,高溫或是低溫都是一種對付他的辦法。”
樹海一聽,臉馬上垮掉。
“兩種我都不行。”
原來除了火之外,樹海還有瘟疫這一種剋星。
“那麼等一下打起來,你別靠他太近,而且,其實你不需要那麼怕他,雖然說他也許是你的剋星,但你未嘗不也是他的剋星,就像水跟火一樣。
“水可以澆熄大火,但是如果火勢盛大,就換成水被蒸發;你的能力在於生命力的運用,強悍的生命,即使再強的病毒,你都不需要去害怕。”
樹海嘆了一口氣:“謝了。”
“等到大家都平安度過之後,再來說這一句話。”
最後一個“話”字剛結束,沖天的火焰從玉嵐跟洋深站著的地方捲起。
不過朔華有防備,他們同樣也有。
玉嵐眸中精光一閃。
朔華製造的大火,就像之前兩人對戰時一樣,變成了絕對的低溫,而且這一次竟然完全不會隨著空氣燃燒蔓延,定在原地,不靠近的話,根本就不曉得那到底是什麼。
雖然是低溫,洋深依然不太喜歡這種溫度,剛剛還笑得詭異的表情皺了起來,一副很像要哭出來的模樣,但是一點都不可愛或是可憐,依然讓人全身起雞皮疙瘩。
朔華瞧見四周原本就不多的植物正在枯萎腐爛,知道洋深早已藉著空氣的傳播,讓病毒散發在每一個地方。
要不是他剛剛為了保險起見,將三個人四周的空氣淨空,否則早就跟那一些植物有同樣的下場。
“洋深,剋制一點!”玉嵐不是很高興。
雖然他擁有逆天的能力,可以將靠近他身上的病毒瞬間轉為無害、甚至有益,但是正埋伏在某個地方的迪、跟重傷倒在一邊的斐攝卻沒有抵抗力,洋深這樣不分敵我的散發力量,到時候敵人沒死,自己人反倒是全死光了。
聞言,洋深發出類似哭泣的聲音,一張臉很是委屈,但是沒有瞳孔的雙眼,不像是有半點誠意。
“嗚……我可沒學會怎麼控制方向……不是我的錯……”這是實話。
洋深的病菌一旦散發出去,就是大範圍的擴散,他本來是可以學習怎麼控制,但是卻沒有心去嘗試。
比起用病毒殺人,他比較喜歡動手用工具捅破別人的身體,看著鮮血到處流淌,所以一直以來,他都只喜歡學習:怎麼用身體殺人比較快。
玉嵐忍了又忍,自幼家教良好的影響終於戰勝慾望,沒把到口的髒話給罵出口。
這傢伙的能力明明很強,如果懂得運用的話,會是團體戰最好的幫手。
偏偏這傢伙喜歡獨來獨往,當初加進團體的原因只是因為,既然玉嵐可以完全剋制他,最好就是別惹他當敵人,而且過核那傢伙難得有著跟洋深同樣的嗜好,所以他就這麼成為其中一員。
除了小部分的時間,其他的日子裡,洋深都是在追逐獵物跟殺人中度過。
“那你就給我收回力量,喜歡用身體殺人,就用身體殺人。”玉嵐不想看到第二個同伴消失在眼前。
藍龍化為灰燼的那一幕,到現在他依然無法釋懷。
人就是這樣奇怪,死都死了,全屍跟化成灰燼也沒什麼不同,偏偏看著一個之前還跟他說笑的人,連容貌模樣都無法留存於世,那樣真的會有一種很深很深的悲哀在心頭。
是不是有一天,自己也會像這樣,什麼都不留一點,更沒有人會記得他曾經存在?
洋深收回哭泣的臉龐,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他等的就是玉嵐這一句話。
修長的手一揚高,整個人被一身的黑衣籠罩,可以說是嬌小的身體,像個影子一樣貼著地面而行,瞬間就衝到了朔華面前,銳利的彎刀鉤住朔華的頸子——再給他一點點的時間,就可以收割一顆漂亮的頭顱。
可惜他對朔華一點都不瞭解。
依照剛剛他出現之後所有人的攻擊型態,洋深腦子裡自動將冷暮列為最難對付的敵人,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斯文俊美的少年,或許才是最難惹的那一個。
收割的彎刀在靠近朔華頸子面板前,化成了橘紅色的鐵漿,一滴一低落在朔華的面板上——沒有絲毫的燙傷,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