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華依言伸出雙手手掌,手心朝上。
祝融和共工同樣伸出自己的手,然後握住朔華的。
一瞬間一手如同被火燒灼,一手冰凍入骨髓之中,那種痛苦從手心往身體蔓延,將身體分成兩邊,一邊被火焚身,一邊凍得骨頭劇疼,讓朔華不禁大叫:“媽的!你們沒告訴我會這麼痛!”
祝融搔搔頭,共工也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不好意思,我們也不知道會痛。”他們又不曉得痛是什麼樣的感覺。
可惜,朔華聽不到他們的道歉了,他現在耳邊盡是自己的吶喊聲,光是為了抵抗痛苦,就用盡了所有的力量。
外面的人一出去,發現洞口立刻被冰封之後,就馬上衝上去又敲又打,尤其天籟發現她根本無法用自己的能力得知裡面發生的事情時,整個人慌成一片。
還是冷暮抓住天籟,只是看著她,如此簡單的一個動作,所有的理智即刻回籠。
就算不相信祝融跟共工不會傷害朔華,也該相信朔華有能力保護自己才是。
於是,她找了個位置坐下,深吸一口氣,然後發現司塔克走到她的身邊,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會沒事的,我看你那同伴,一看就是不好惹的物件”
想到剛剛那個慵懶的少年總是滿不在乎的表情,但是言語之間將每一點都顧及到的處事方式,這種傢伙何止是不好惹而已。
想著自己那個依然在小山崖上餓肚子的同伴,再看看天籟專心望著洞口的模樣,他的心的確是有了動搖
也許其他人沒發現,但是當祝融說他跟天籟兩個人是情侶時,司塔克清楚瞧見朔華看著自己的目光,隱含著一種他無法懂得的意思,那令他全身起雞皮疙瘩,有一種正在被算計的感覺。
想著想著,洞穴突然整個亮了起來,一邊閃爍著橘紅色的光芒,一邊閃爍著藍色的波紋,耀眼的光芒,令在場所有人都睜不開雙眼,透過眼皮,還可以感覺到光線刺得眼球隱隱作痛。
當光線慢慢退散,眼睛也不再那麼難受,可是睜開雙眼,依然有著光線的視覺暫留時,他們發現冰封的洞穴口開了,一個人影從裡面走了出來,不曉得為什麼,那模樣看起來跟之前好像有哪裡不同。
是因為換了衣服嗎?
不像是哪裡改變了?
“發生了什麼事?共工跟祝融呢?”
朔華開口,剛想回答,腦中突然就這麼出現幾句話
“一個被我拿棉被撲滅了,一個被我拿來凍飲料融化了。”
聽到這熟悉的幾句話,天籟朝洞窟頂翻了個白眼。
“我敢肯定他們絕對沒死!”
只是,究竟到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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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一雙眼睛閃爍著,輕盈的身影在洞穴裡快步前進。
她憑著自己一個人,穿過無數的關卡,終於來到這頗像是盡頭的地方,但是到這裡,她就找不到路了。
除了來時的方向之外,放眼所見全部都是岩石,難道在這空蕩蕩的黑暗洞穴裡,隱藏了什麼玄機嗎?
快速地眨眼,將眼睛轉換成熱源探視效果,馬上就發現這一大個洞窟的詭異之處。
中央的一整片岩壁都散發著熱能,那種熱,不是非常熱的高溫,有點像是生物體一樣從內而外散發溫度,從中心往外擴散。
這是什麼?
小心翼翼地慢慢往前靠近,在離熱源一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伸手,輕輕地碰上熱源表面,觸感和一般的石頭並沒有什麼差別,但是的確有微微的溫度。
並不輕微的震動,觸動指尖的神經末梢,那種規律的震動,和她所熟悉的一種聲音十分相像。
砰咚!砰咚!
將分貝調節的能力放到最大,然後她聽見“砰咚砰咚”的聲響中,夾雜著呼吸的聲音。
收回雙手,一步一步地往後退,頭也慢慢地往上仰,將視線從熱源探視效果改成夜視效果,她發現那一塊有溫度的巖壁隨著耳中聽見的呼吸聲,極為細微的起伏運動著。
這是什麼生物?
有著石頭的外表,卻一樣有熱度、有心跳、有呼吸?
不管如何,單單從體型看來,就知道恐怖,她敢肯定現在她所看到的,絕對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這傢伙不過是用一點點身體部位,擋住了去路,不打敗,就無法進入。
放大分貝功能的耳朵,聽見來處有聲音傳出,四個人的呼吸聲,大概是同一隊的人馬。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