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盯著人看的行為,他沒一上來就給人一條火龍嚐嚐,就已經證明他也有同樣的涵養在。
沒有人喜歡打從出門就一直被盯著的感覺。
“從哪裡仰的大名?文州督使嘴裡?玉嵐說的?你的屬下報告的?
還是非黑玩的把戲?”朔華漠然的念出一個個名字。
就算這兩個男子的臉上表情依然掛著笑容,不過朔華敢打賭,每說出一個名字,這兩個人的心裡絕對是節拍快了那麼一下。
“都有。”男子很誠實的說。
兩個男子的身高差不多,長相也差不多,非常接近地球的亞洲人,斯文裡帶點神秘的味道,英挺的鼻樑旁是一雙狹長的眼,膚色相當健康,白皙中帶著點蜜色,十分賞心悅目。
其中一個男人有著一頭黑色長髮,綁了有點類似辮子的長節在後頭,尾巴插了兩根簪子,另一個則綁著馬尾纏繞布巾。
如果不是他們身上這些小裝飾品的色澤,都相當鮮豔的話,真的讓人有一種回到中國古代的味道。
綁著辮子的男子看見一張桌子被朔華他們給佔據,很隨性地從一邊又抓了一張長凳過來兩個人一起坐下。
從他舉止間的從容跟優雅可以看得出來自於好人家,不過卻沒有富貴人家中的驕氣,如果他們沒有跟非黑扯上任何的關連,那朔華會覺得這是一對值得認識的兄弟。
為什麼說是兄弟?
他們兩個人的長相已經非常接近於雙胞胎的感覺,只差在綁辮子的那一個臉型長點,氣質穩重一點,而綁馬尾的那一個臉略方正,個性似乎有點跳脫中帶著溫和。
“我想也是。”朔華說道。
以他們兩個人的身分,除了非黑為什麼會聯絡上他們這一點值得研究之外,其他三個答案他一點也不意外。
“公子似乎已經猜出了我們的身分?”兩個男子眼中略微驚訝。
他們很少被人猜出過真實身分,尤其朔華根本就沒有見過他們,究竟是從何猜起?
“沒錯,想知道為什麼嗎?”朔華又露出了誘惑的微笑。
不過只有明白朔華個性的幾個同伴瞭解,那笑容其實最好是不要出現,而且千萬不要是對著自己笑。
兩個男子並不知道,他們從別人給他們的答案裡,只有大概瞭解到朔華他們的長相跟能力還有粗略的個性介紹,要像天籟他們如此瞭解朔華的本質,沒有相處過是不可能發現的。
因此,他們乖巧地齊齊點點頭。
眾人齊聲默哀……
“不告訴你。”
朔華臉上的笑容如春水淌過人心,不過嘴上幾乎等於耍賴的回答,卻比冬天裡下雷雨還要讓人錯愕。
兩個男子一時之間不曉得該怎麼反應,原地愣了好一會兒,看朔華的確是沒有說明的打算之後才露出苦笑。
他們沒想到被幾個人說得如此聰明厲害的少年,竟然會有如此耍賴的一面。
“雖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分,我還是必須介紹一下……我的名字叫做陽冀,旁邊這位是我的弟弟陽麒。”
說到自己名字的時候,其他人露出疑惑的表情,只有朔華跟冷暮兩個人依然悠哉地吃著桌上的小菜,一點都不為他們的名字疑惑驚訝。
看來朔華的確猜到了他們的身分沒錯。
只是,到底是怎麼猜到的?
想到剛剛朔華的回答,眾人心裡嘆息。
想從他口中知道答案,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武騰國的陛下平常很閒是吧?前方想要逼自己退位的將領正在帶領軍隊作戰,堂堂的一個皇帝卻在這裡賞景嗑牙。”
朔華能猜出他們的身分,當然不只是從他們擺手的動作就可以確認,那不過是一個契機。
他們來到武騰國之後,多多少少可以從人民的口中聽到他們的陛下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多半是什麼宅心仁厚、英俊睿智、體恤百姓等等。
不過東扣掉一點謊言,西減掉一些被過度誇飾的言語,還是大略可以知道現今皇帝的名字叫做陽冀,有個同母的弟弟叫做陽麒,今年才不到三十的年紀。
除了那些之外,還有比較一致的說法是,兩個兄弟長得很相像,同樣都是深黑色的長髮,模樣十分英俊,幾個大臣最怕的,就是皇帝常會用一口好聽的聲音宣佈誰誰誰的哪裡做不好,是不是明天該提著頭去見他。
把這些瑣碎的事情組合在一起之後,配合著他們兩個帶著皇室氣息的招手方式,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了。